“我若是铁打的,怎么会偷偷的来到极乐寺?又怎么会流泪?”
陈小九轻轻抚摸着朱媚儿的额头,叹了口气道:“男人的事情,女人根本不懂,有些时候,尊严可以改变一切……”他不忍心再看朱媚儿可怜兮兮的模样,转身便要逃走。
朱媚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哽咽道:“那到底怎样,你才能回到朱家?”
陈小九愣了一下,眉头紧蹙道:“简单的狠,让朱老夫人给我赔礼道歉。”
朱媚儿呜咽的摇摇头:“我娘病得很重,怎么给你赔礼,再说我娘的性子又……”
“你娘的性子刚烈,便可以随便侮辱我吗?凡事可一而不可再!此事,没有商讨的余地。”他随手轻轻一甩,挣脱了朱媚儿的小手,跃出墙头,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朱媚儿恸哭失声,忽然站在桌子上,芊芊玉手指着小九逃跑的方向,怒斥道:“小九,你个大骗子……我恨你……”
***********
接下来的几日中,小九都在沉默与抑郁中度过。
双儿百般温柔的伺候,没有能解开他的心结;单儿对他动手动脚,也置之不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钟越、潘祥又急匆匆跑了进来。
钟越连水也来不及喝一口,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气急败坏道:“九哥,我大哥打探过了,为你申请的那份公文,果然石沉大海,被工部留中不发了……”
陈小九默然不语,好似没有听到。
单儿在一旁挖苦道:“他已经害了疯病了,与他说什么话儿,都是不理人的,也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儿去,我若是查出是谁干的,非得把那狐狸精宰了……”
陈小九虽然因为朱媚儿黯然伤神,但还不至于到了不问世事的地步。
狠狠的瞪了单儿一眼,招呼钟越、潘祥落座,斟茶道:“我心中已有妙计,既然工部与老太监串通一气、与我为难,说不得,我也只好卑鄙无耻、坑蒙拐骗一次了。”
“九哥,有何妙计?”钟越好奇道。
陈小九嘿嘿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他与二人商量了一阵,便送二人出去。
单儿好奇的拍着他的肩膀,瞪大了猫眼儿,惊喜道:“臭小九,你一旦算计起人来,便神采奕奕的,不似以前那般傻呆呆的了。”
你妹的小妮字,九哥我那叫修身养性,怎么就就傻呆了呢?
陈小九也不惜的反驳他,嘱咐道:“单儿,快帮我把芦柴棒叫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他去做!”
“臭小九,你凭什么指使我?我才不去呢!”单儿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情愿:“邋遢遢的,你自己没有脚吗?”
陈小九叹了口气道:“我原是要与芦柴棒商量,如何解决掉那死太监性命的大事,你若是不愿意去,那就算了……”
“哎……别……臭小九,你又耍我……”单儿一听说是为她报仇的事情,急得直跺脚:“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拎起宝剑,翻.墙而出。
不一会的功夫,单儿就拎着芦柴棒的脖领子,像个小鸡仔儿似的,把一脸无辜的芦柴棒扔到了陈小九的面前。
芦柴棒摔得七晕八素,脸色铁青的捂着屁股道:“九哥,您有什么事情,如此急迫呀,我只会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正道上的事儿,我可一窍不通。”
陈小九一脸阴霾道:“我正要你去干歪门邪道的事儿,在这樱木军团中,抡起阴险毒辣,非你莫属,还不快附耳过来……”
“竟有此事?”
芦柴棒心中好奇,暗想能得九哥如此评语,也算上辈子得来的福气,急忙附耳过去。陈小九眼珠子滴溜溜转乱,将锦囊妙计,一告诉了芦柴棒。
芦柴棒一听,本来满是疑惑的、爬满皱纹的脸颊,居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连连拍着大腿,喜不自胜道:“九哥,真乃千古奇才也!芦柴棒本以为自己奸诈狡猾,但与九哥相比,实乃相差万里呀……”
好你个芦柴棒,是夸我还是损我?
陈小九不理会芦柴棒的马屁,催促道:“此事十万火急,你现在就办,一定要办得风风火火,搅得满城风云最好不过!”
“九哥,放心吧,此事十拿九稳!”芦柴棒一脸猥琐的笑意,颠颠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