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围着陈小九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几转,哼着小曲,得意的远去,只是那表情看起来,诡异狡猾,好像再琢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潘交龙远远地走了过来,一脸沧桑:“陈公子,大恩不言谢呀!你不仅救了我儿的性命,也救了我的性命,救了我整个潘家,我这个老乞丐,新心中感动莫名!哎……这两个儿子,真是不省心呀……”
陈小九摇摇头道:“依我看,是你这个老头子糊涂了才对,潘家的产业早晚要交给你的两个儿子,这样拖延下去,只会让他们相互猜忌,若不是潘祥心存感念,你这个老乞丐呀,恐怕是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喽!”
一语惊醒梦中人!
潘交龙在大热天居然冒出了冷汗,连连头道:“陈公子,知道该怎么做了,酒宴之时,我将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哎……我到底是老了,该享受一下西湖垂钓的幸福生活了。”
“垂钓有什么意思?也可以到醉乡楼去松松骨嘛!说不定会返老还童、重振雄风哦!”陈小九没大没小的拍着潘交龙的肩膀,一脸的促狭的笑容。
潘交龙却十分郑重的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个老乞丐当真要去享受一番软玉温香的滋味!”眼望着纪德蹒跚的背影,神秘道:“不过,小九你恐怕是要交好运了……”
“好运?此话怎讲?”
“你可知刚才围着你打转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也正奇怪呢,莫非他神志不清,大脑短路?”陈小九挠着头皮,无论如何也才想不透。
潘交龙小声道:“他便是苏州纪家的掌舵人纪德呀!你不是要进军漕运吗?这纪家最主要的营生,便是漕运,看来他对你还是蛮有兴趣的,你们当要好生亲近一下。”
苏州?纪家?
哎呀!陈小九忽然想起来了,当初有个‘飞机场’的小妞,叫纪小棠,对自己情根深种,还送给了自己一条绯红色的抹胸,莫非,此人便是那飞机场的老爹吗?
想到纪德那眯着小眼,一脸满足的神色,陈小九不禁环抱住了胸口:哼……打死我也不会娶那飞机场,除非……除非让你闺女去丰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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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乡楼自从红杏这个级花魁,还有四大花旦走后,便从风口浪尖处滑落到了中游,而荷花楼、明月楼的争相开放,倭国异族女子纷纷如柳絮飞来,直接导致了醉乡楼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往日红光。
而此时,三十多位江浙两地富商大贾齐聚醉乡楼,无疑是重振醉乡楼的大好时机。
潘安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让楼内的漂亮小妞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媚态横生,陪大腹便便的富商们取乐玩弄!
这些小妞都晓得事理,张口闭口大爷长、大爷短的叫着,口如莲花,眸如弯月,放射射出阵阵春光,妩媚妖娆的身子在诸位大叔的怀中尽情的放浪形骸,只把这些老爷们逗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立时找个地方,搂着这些骚蹄子泻火去。
同时心中暗暗惊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醉乡楼尽管失去了头牌花魁,但若仔细经营起来,凭着这些小妞的骚.媚之态,必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呀!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
潘交龙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向大家作揖,满怀激动道:“诸位商家大驾光临,醉乡楼蓬荜生辉,潘某着实高兴,来……大家一同饮了这杯酒,愿我们的合作能锦上添花,宏图大展!”
众人齐刷刷的站起身来,一同饮酒。
潘安又端着酒杯,把潘祥、潘安叫到身边,对众人道:“潘某年迈,身体不支,早想颐养天年,今日,我便当众宣布,从今天开始,潘家的大小事务将交给……”
潘祥、潘安顿时紧张起来,脖子上冒出了冷汗。
三十几位商家俱都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倒要听清楚潘老乞丐把大权交给谁?若是交接的不理想,只怕会引来一场残酷的内斗呢!
潘交龙沉吟了一声,决绝道:“潘家的大小事务,将交给潘祥决断!”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再也剧烈的抖动,他不知道潘安听到这个消息后,到底会产生什么抵触情绪,但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底牌,早晚是要翻出来的,拖得越久,危害越大。
“潘安,你……你有什么想法吗?”潘交龙望着潘安的眼睛,心中却在滴血:这个儿子,还是太浮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