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是个冷静沉着的人,这个事情再争辩下去只会让李霸天陷入被动的境地,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他望着伶牙俐齿的陈冰,心中暗暗讥笑着李霸天的冲动莽撞,赶忙向他使了个眼色道:“都是戏言,不必当真,千万莫伤了和气!”一双眼睛却又狠狠地剜了一眼一脸嬉笑的钟越。
这个陈小九还真是厉害呀,钟越摇着头笑望着他,心中对他是即佩服又鄙视,佩服的陈小九的伶牙俐齿,一针见血,鄙视的却是陈小九在不经意之间又在他与孙建之间划上了一道不显眼的鸿沟。
这厮,果然不厚道也!
叶吟风一脸同情的看着钟越,心中越发觉得有些好笑,陈小九这厮竟然几句话就把钟越这个无关紧要的公子哥饶了进去,这分急智,岂是一般能有的。
其实陈冰一句“只要有了我,一切都不要怕!”的闪亮登场,着实使叶吟风惊呆了半天,
虽然他表面上故作镇静,可心里却认为陈冰的话不以为然,或者这是陈小九不了解实际情况的盲目自信。
士农工商,三教九流,虽说行行出状元,那也只是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小家丁跨行做棋手,那属于业余爱好,就算下的再好,那也是业余的,和真正的棋手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经过刚才陈小九与李霸天及其党羽的一番唇枪舌战,叶吟风现在又改变了他的判断,他认为陈小九刚才的话只是说对了一半。
同时也在心里默默承认,此人不是大愚大痴,便是大智大贤!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象棋的灵魂在于一个“悟”字,若是没有悟性,就算下一辈子棋,也只是个臭棋篓子,越下越臭。
而陈小九刚才的一系列见缝插针,机智灵敏,上纲上线的表现,明显是在这个“悟”字上有着独到的见解。由此观出,这个陈小九在象棋上一定有着深厚的造诣,他有着令他自信的理由。
叶吟风虽然承认了陈小九的灵性和悟性,但他认为陈小九只对了一半,至于为什么说对了一半,这源于叶吟风对自己的超级自信。
象棋是大燕朝的国棋,也是文士们培养情操的一门深厚学问,其中的杀伐决断颇具模拟战争的氛围,是文臣武将们的必修课。
叶吟风在十六岁便是称霸国子监的象棋国手,并且是二十岁就可以和当朝执宰们一分高下的天生奇才。就连一向吝啬夸奖自己的父亲叶阁老都连声赞扬他是年青一代棋行天下的佼佼者。
他心中充满着自信,以他的这种履历,这种棋坛生涯,如果今天他不在这里出现,说不定这个陈小九指不定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是谁让冤家路窄呢,既然他在这里,断断没有让陈小九称王称霸的理由。
他一脸玩味的笑望着义愤填膺的陈冰,也不声张,静观其变。
朱吾能视陈小九为救命稻草,赶紧拉着他走到棋盘旁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九,只要你能帮我过五关,斩六将,我使劲砸银子,让醉乡楼的四大花旦:春雨、夏荷、秋香、冬梅四个姐妹一起来服侍你,保证让你今夜无比**。”
陈冰听着前半句还觉十分开心,心想这朱公子还是那老一讨招数,不过却正对了他的胃口,可是在听到最后面“冬梅”这个名字时,心中一阵恶寒,赶紧说道:“那传说中的冬梅姑娘,是不是长着两撇诱人的小胡子?”
朱吾能一脸惊喜道:“小九,你怎么知道,那可是醉乡楼的极品啊,正好给你享用。”
陈冰吓得差尿了裤子,想着这冬梅姑娘长得如此“出类拔萃,巧夺天工”,想来春雨、夏荷、秋香三人也必不输于她,赶忙道:“多些朱公子好意,这四位当花旦如此尊荣,小九可消受不起,还是一并赐给小六子尝鲜吧!”
朱吾能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却一脸坏笑望着陈冰道:“你个小九,一提到女人,你果然就糊涂了,我刚刚逗你玩呢。我说的冬梅可不是小六子那厮喜欢的那个长着两撇胡子的冬梅,小六子的冬梅又岂是一般人能想受得了的!瞧把你吓得怂样。”
你个死猪,竟然摆了我一道,我都不稀得说你,陈小九心里强烈的鄙视了朱吾能一下。
“此四大花旦可是人间少有,地上难寻,还都是一身清白的青倌人呢!”朱吾能轻轻淫@笑道:“你若是能把这四位花旦弄到手,朱吾能我可就服了你了!”
陈冰心中一阵高兴,这次他的鲜花三十六计与御女七十二变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二人正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四大花旦,忽听一个小丫鬟清脆的喊道:“各位公子,时辰已到,请将破解排局的答案送到我这里来!”
这一句话宛如惊雷一样,劈得朱吾能心惊肉跳,他使劲推了一把陈小九,哆哆嗦嗦道:“小九,还不赶紧给我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