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一脸委屈:“我连一个人都没杀过,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说我是恶人?你……你这不是冤枉好人吗?我……我抗议!”
两人奚落平川直树,气得他为之癫狂,乌雅也跟着恢恢的叫,看着平川直树的神情十分不屑。
“哇呀呀,连一匹马都想着欺负我!气死我也,看我如何杀死你们。”
平川直树再也忍耐不住,发了狠,运足了功力与小九、小道童两人战斗在一起。
起初,平川直树拼了命,还可以与小九、小道童打个平手,但是几十招一过,力有不逮,气势渐渐萎靡下来,不复方才之勇,只有手势,再无进攻之力。
反观小九二人,却配合的不急不缓,没有一丝漏洞,两人单打独斗虽然不是平川直树的对手,但联起手来,却无人能敌。
再过几招,平川直树招法混乱,轩辕剑劈中了平川直树的刀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钢刀折断。
小道童又是一剑刺来,平川直树手中无刀,只得勉强躲开,但终究是没来得及,剑锋在他胸口划出血淋淋的伤口,从那淋洒而出的鲜血来推测,也能知道伤口极深。
“哈哈,道兄干得好。”小九大笑。
“还是小九的剑法高明。”小道童也轻松打趣。
平川直树又是气愤,又是憋屈,几乎是带着哭腔冲着小道童吼道:“你不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吗?为何要伤我?”
小道童哼道:“你还敢与蚂蚁相比?蚂蚁的命可比你值钱多了。”
“哇呀呀,尔等欺人太甚,看我杀你。”
平川直树为之气结,越发拼命,但奈何身手越来越差,气力渐无,又被小九在腰上扫了一剑,鲜血流淌不止,平川直树看准了机会,急攻两招,抽身撤退。
“不好,此贼要跑。”
小九抽身要去追杀,却差着三个身位,小道童更是来不及追赶。
平川直树喋喋狂笑:“两个小娃娃,看你们如何杀我!”
冷不防一道极为凶悍的劲风从侧面扫过来,平川直树大为震惊,侧头一望,刚好看到乌雅的、以及那飞临面门的后蹄——被这钵盂大的马蹄子踢中,脸都会碎成血泥,哪里还会有命在?
平川直树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闪身勉强避开,满以为有惊无险,躲过一劫,不成想高兴得太早了,乌黑的马尾霸气十足的扫过来,抽向平川直树脸颊。
“嗷呜!”
平川直树终究是躲闪不开,被乌雅的马尾扫中,刚好扫在眼睛上,眼珠子被抽出来,痛的大吼一声,急忙捂住眼睛,汩汩鲜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看起来狰狞可怖,声嘶力竭的狂吼:“我瞎了,我眼睛瞎了……”
他什么也看不到,宛如疯了一般,满地打滚,又喊又叫,再想逃跑已成为泡影。
“乌雅,干得好!”小九哈哈大笑,抱着乌雅的脖子亲昵的爱抚。
“小九,想不到咱俩累得半死,都还杀不死平川直树,乌雅一出手,就立下大功啊,哈哈……不对,不是手,而是蹄子,神马,真是神马啊!”
乌雅兴奋的恢恢直叫,眼眸如火,狠呆呆的瞪着平川直树,似乎仍不甘心,挣脱小九的爱抚,四蹄飞扬向平川直树跑去,看准了满地打滚的平川直树,四蹄腾空,重重的踩踏下去。
只听一阵渗人的惨叫响起,还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咯咯骨裂之声,平川直树直接晕死过去。
乌雅怒气不熄,呼哧呼哧的打着呼噜,蹄子抬起来,奔着平川直树的脑袋踩下去。
“留活口!”小九急忙大叫。
乌雅的蹄子离着平川直树血肉模糊的脸只有半寸的距离,听着小九的话,回眸看了看小九,马头晃了几下,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蹄子悬在平川直树脸上好久,才很不情愿的放下来。
小九看得好奇怪,心想着乌雅怎么会对平川直树如此仇恨呢?
小道童更是惊诧不已,愣了好久,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对小九说道:“乌雅为什么会如此精通人言?你说‘留活口’,它就真听懂了,还真留了活口,小九,你告诉我,乌雅是不是人披了一层马皮啊?”
陈小九闻言一怔,想着关于乌雅的谜团,还真的无法解释,而且乌雅似乎十分仇恨平川直树啊,这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乌雅与平川直树早有隔阂?想到乌雅神奇的来历,小九忽然明悟——看来乌雅与平川直树还是故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这时候,一灵光出现在小九脑海:真是笨啊,想要知道乌雅的秘密,拿平川直树开刀,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