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布不顾一切的攻城,损兵折将四万有余,而阮成保也伤亡二万有余——这对于阮成保来说虽然是莫大的功劳,但是他的总兵力才四万,现在只剩下一万有余的士兵,如何承受婆罗布的迅猛攻击。
再过一日,阮成保麾下只剩不到一万人,急忙向铁甲营求援。
黑山安危阮成保、阮良说道:“国公大人当日答应清缴婆罗布,就一定会兑现的,安南王、阮将军不要着急,我这一万铁甲营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黑山上了城墙,与阮成保各自把守一边,等着吐蕃大军稍远,就用弓箭射击,大军逼近城下,就用火枪攒射,如此战术几个回合一过,就杀死了数千吐蕃大军,逼得他们不敢再行进攻。
婆罗布刚才还喋喋怪笑,因为攻势如潮而乐不可支,可是转眼之间,就被黑山的铁甲营打得不敢攻城,这种急转而下的阵势,气得婆罗布一阵叽里呱啦的怒骂,指着黑山,揪住阮信的脖子,怒道:“他们是什么人?”
阮信也是最怕铁甲营,颤颤巍巍道:“这是大燕的铁甲营,虽然很厉害,但是皇上不要怕,铁甲营只有一万人,人数极少,皇上只要住,不需半天时间,就可以把铁甲营给解决掉……”
“解决你娘个比!”
婆罗布破口大骂:“你知道半天会死多少人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如何攻城,还要你来指指?”
“皇上说的是!皇上说的是!”
阮信急忙陪着笑脸,又道:“皇上心有沟壑,自有千条妙计杀敌,而且……皇上可千万别忘了,城里还有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盼望着皇上的宠幸呢。”
这句话可真管用!
婆罗布色心大起,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吩咐大军猛攻城池,原想着半天能打退铁甲营,但是一晃两天过去了,仍未能将铁甲营奈何。
婆罗布再也没了耐心,看着大军死了五万人,心头火起,十分后悔来管这门闲事,想着大燕皇帝的那封嚣张的书信,心中极为后悔,看着阮信越发的来气,一耳光子打出去,横眉冷对怒骂:“草.你娘,老子被你坑苦了。”
阮信什么屁也不敢放,只是陪着笑脸,央求婆罗布继续攻城。
婆罗布眯着眼睛望着高城,心中难过的要命——攻城吧,伤亡太大,得不偿失,返回吐蕃吧,又出师不利,窝囊透,这可如何是好呢?
正待此时,就见探子大吼着返回来,下马跪拜婆罗布,道:“皇上,大事不好,懦王造.反了。”
“谁?沙摩柯反了?”
婆罗布一愣,将信那过来一看,忽然大笑起来,心想着真是盼着什么来什么,老天对我不薄啊。
他此刻进退维谷,进则损兵折将过多,退则窝囊透,但是沙摩柯的造.反,却将他从深陷的泥潭中拉了出来。
“兄弟们,沙摩柯造.反,祸乱雄州,以下犯上,此乃天降之罪,各位兄弟,立刻随我返回雄州,将沙摩柯碎尸万段!”
听闻沙摩柯造反,所有的将军与士兵俱都从心里感到恐惧,立刻收兵,但他们却不明白婆罗布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好你个沙摩柯啊,造反的可真是时候!
婆罗布笑得十分轻松,他此番将兵力全部带出来,就是存在纵容沙摩柯造.反的意思,以便于抓住沙摩柯的小辫子,将其彻底除掉,现如今,沙摩柯果然反了,这对他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而且婆罗布也知道,沙摩柯手中的兵力不会超过五万,兵甲粮草又两手空空,如何与自己二十万大军……不……是十五万大军对战呢?
阮信看着婆罗布居然要撤兵,不由吓得六神无主,哭丧道:“皇上,您……您答应我好好的,怎么……怎么撤军了?这……这不好,皇上,您……您难道不想要城中那个美人了吗?”
“美人你个娘巴子!”
婆罗布真是恨死了阮信,鞭子挥舞,啪的一下就将阮信脸上的皮肉抽撕一块下来,狠呆呆道:“老子家门口起火了,谁还管你的破事?美人算个屁!你***再敢坑老子,老子现在就抽你的筋,扒掉你的皮!”
阮信吓得缩头缩脑,眼睁睁的看着吐蕃大军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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