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天心里一惊,这是怎么了,刚安慰完一个小美人,又得安慰这一个。想到哪个梦,心里一动,想把跟苏方二女的梦解释给她听,却又觉得没有办法说清楚,那么羞人的事情,如何开口。
“好了老婆,我肯定会对你好的,你也知道哪个梦,也记得阿雪和雅菲的容貌,是吧?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呢!”没有办法只好用这套唯心的理论了!
“可是,人家就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又不能陪人家!”美女警官鼻子一酸,热泪终于奔流而出。
“好了,好老婆,不哭啊!你吃醋了是吧!”李景天突然醒悟过来。
“讨厌!谁是你老…了!”陆语诗破涕为笑,娇嗔道。
两人正自笑骂不已,突然一阵嘈杂声音传来:“快,城管来了!”一时间,鸡飞狗跳,刚才还懒洋洋叫卖的人纷纷收拾起来,有腿脚麻利的已经开始跑了。
可惜这次城管来的确实太快,而且是两头包抄,有的便衣甚至早就混在了人堆里。一个老头骑着三轮刚走几步,被一个便衣上去一把将三轮推倒在地,嘴里骂着:“看你丫跑哪儿去,妈的,老东西!”老头顿时倒在地上,嘴里哼哼不已。这便衣还在骂:“老东西,还挺会装的!”
更有的城管二话不说,上来就举起小三轮,往自己开来的大车厢里装。黑车司机看见情况,一个个都把车门关上,躲在车里。
李景天注意观察了一下,这班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出示工作证,包括便衣在内,都是上来就行动,手脚麻利。再看老百姓的反应,倒像是抗战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场景:鬼子来了!
陆语诗看见那倒地的老头,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正要过去看看,却见一辆黑车上下来一个人,先她一步把老头扶起,道:“老爷子,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去?”此人一头黄毛,看年龄大概二十多,身高快有李景天那么高。
李景天看着此人有些面熟,再一想,他不就是哪天晚上见到的流氓头儿,叫黑铁刚吗?有一个手下还被自己给折断了手腕,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一把拉住陆语诗,示意她不要动,想看看接下来此人如何动作。
“唉,我说兄弟,你把人给伤着了,知道吗?”他朝便衣道。
“关你什么事?小心我把你车也带走?”便衣蛮横道。陆语诗看的直摇头。
“你伤着人了,就得负责,怎么,你们就是这么野蛮执法吗?”黑铁刚走上前去,一点都不怯。李景天心道,此人看来还有几分血性,毕竟那么多的人都在旁观;可是上次那么对自己四人的,也是他,看来这人性真是复杂呀!
“唉,我说你这人来劲了不是?”便衣有些生气,高声道,旁边立刻就有好几个穿制服的围过来。
“你们这是野蛮执法!把老人家给伤着了,还想抵赖?”黑铁刚丝毫不退缩,大声嚷嚷。
“我说兄弟,你干什么的呀?我们在执法,你可不要抗法,影响我们执法啊?”一个三十多的城管威胁道。
“我不管你们做什么,这小子伤了人,就得负责!”黑铁刚还是不怕。
“算了,小伙子,我没事………”老头咳嗽了几声,勉强站了起来,可是他的腿却明显被磕破了,裤子上都开了个洞,血正从里边渗出来。
“听见没有,人家都说自己没事了!”便衣猖獗道。
“是啊,当事人都说自己没事,你就不要干扰我们执法了!”三十多的城管道,眼光别有意味的瞥了一眼老头。
“小伙子,算了,都是我不小心!”老头见状赶紧道。
黑铁刚看了老头的伤,叹了口气:“老爷子,您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没事,小伙子,算了!”老头息事宁人道。
“那好吧,既然您都不追究,那我这算什么呀?”黑铁刚叹息道。说完朝自己车走去。
“别走呀,你!”便衣嚷嚷道:“你干扰我们执法,跟我们走一趟吧!”几个城管也跟着围了过去。
“我要不去呢?”黑铁刚一点都不怕,沉声道。
“不去恐怕不由你了!”几个人嚷嚷道。
陆语诗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道:“你们干什么?我可全看见了,明明是你们野蛮执法,把老人家给推倒受伤,还诬赖这位先生干扰执法,您放心先生,我跟朋友会给您作证的!”李景天无奈跟她走上前去。他毕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在这方面根本就不如陆语诗,此时只有任她做主了。不过这黑铁刚看起来却是一条汉子!
黑铁刚看见李景天一愣,却没有表现出来。
几个城管一愣,没想到还有人敢出来作证,不由火气大了起来:“你是干什么的呀?你看见什么了?”
“我是警察!这是我的工作证,我要告你蓄意伤害这位老人家!”陆语诗飞快亮了一下证件,道。
“啊?误会,误会,既然大家是一家,那我们好好商量商量!”三十多岁的城管见机不妙,赶紧改口。
“没什么误会,我都看见了!”美女警官淡淡道。
“不如这样好吗,我们出钱给这老先生看病,这件事就此为止怎么样?”
老头在一边瑟瑟发抖:“姑娘,谢谢你了,有人给我看病,我已经很满足了,就这样算了吧!”
陆语诗犹豫一下道:“好吧,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不过你们下次如果再这么野蛮执法,让我看见了,我可不饶你们!”
“那是,那是,老人家,这是两百块钱给您看病,您看够不够?”
“够了,谢谢了!”
李景天在一旁看的心里一痛,被人家伤成这样,收点钱,还谢谢人家;如果没有黑铁刚和陆语诗,恐怕连这点钱都拿不到。这或许就是弱势群体的真实写照。自今日起,他对社会的认识又加深了许多!
城管收队离去,那黑铁刚走上前来,道:“谢谢小姐!对了,先生您还记得我吗?”说完看着李景天。
“当然记得了,你不是叫黑铁刚吗?你还有点血性!对了,你的哪个兄弟,叫的怎么样了?”李景天顾不上陆语诗诧异的目光,问道。
“难得您还记得我,他回老家去了。我没事就来拉点活,挣点钱。刚好看到这事,谁都会生气的!”黑铁刚谦虚道。
“恐怕不是吧!你看周围这么多人都没有像你这样,你还是条汉子!”
“谢谢您夸奖,先生!”黑铁刚欲言又止。
两人告别他离开,路上李景天向陆语诗解释了认识这黑铁刚的事情。经过这件事,两人再没有心情逛街,各自告别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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