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腿疼。”她将脸窝进他怀里,委屈的小声说。
她可不敢保证,这会儿若是让他走了,他要生气几天。
“又是为了翾国?”他有些自嘲,语气凉凉。
她因他的语气,心里狠狠一疼,从他怀中缓缓抬起头,望着他。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样悲凉的语气,会从他的口中而出。
“以后不会了。”她不知怎的,一句承诺便脱口而出。
他眼里薄凉,忽然渲染出了笑意来,复又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
这会儿,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她机关算尽的去求,但看这个男人的心。
而她越是将自己想要的掩藏,在他眼中她越是虚伪。
“孤王看看,不是腿疼吗?”他说着去掀她的裙子。
“没”她刚想说“没事”,想要伸手去按罗裙,毕竟这光天化日的
他却看着她一瞪眼,她只好憋屈的收了手,任由他掀开她的裙子,挽起她的裤腿。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细致,一碰就红,刚刚实实成成的磕在了桌面上,这会儿便青红交加了一大片,看得他不禁一皱眉。
“没事,也不是很疼。”她往回缩了缩腿,刚一开口,他便瞪了她一眼,好似在批评她的不诚实,她赶忙改口道:“只是有一疼。”
他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打横抱起她,边向三楼走去,边叮嘱道:“一会儿上去擦些药,莫要再乱跑乱跳,有主子的样。”
她不满的瘪瘪嘴,她平日里很稳重的好不好?刚刚还不是急着追他,怕他生气。
不过,她很识相的没有说出来,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偷偷的斜睨他,唇角泛起淡淡的笑,笑意里透着满足。
至少,她的夫君心里,还是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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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日光,照入简陋的茅草屋中,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身上。
朵画纤长的睫毛,在阳光照耀下,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忽闪忽闪的震动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先她一步醒来的皇甫睿翀,果真忍不住的伸了手,用指尖轻轻的滑过那蝴蝶的翅膀,动作极为小心,生怕它会非走一般。
被他这般一触摸,那双翅膀颤抖得更加欢实了几分。
他见状,怕扰醒她,刚想收手,那双蝴蝶便向上飞了去。
她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好似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又好似有太多心事,写在了那双眸子里。
“娘子,醒了?”他收回手指,笑眯眯的看着她,开口的嗓音带着魅惑人心的柔情沙哑。
他的话,让她瞬间回了神。
对,他们已经成亲了。
“嗯。”她应了声,微微垂下眼睑,视线却正好触到他裸~露的胸膛。
她却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娇羞的躲开,反倒是盯着他的胸口又愣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甫睿翀看着愣神的她,唇角的笑意不禁僵住,眼中略微划过了些思绪,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染上了笑意,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轻喟着道:“娘子,等你再给为夫生个大胖儿子,我们这辈子就圆满了。”
被他困在怀中的娇躯微微有些僵硬,她抬起眼睑,看向他,“我喜欢女儿。”
他眼中的笑意微滞,随即掩去,应道:“女儿也好,她一定会像娘子一样的好看。”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娇颜,他第一次发现,其实她真的很美。
她的美,不同于无双的清秀灵动,却是清澈中透着妖娆,给人无限的遐想,想要探测那骨子里到底是怎样的灵魂,才能生出这样一副足以倾倒众生的美。
为何,他以前并未发现?
他忽然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现在就开始不舍。
于是,他赶忙道:“饿了吧!为夫起来给娘子做早膳。”
她看着他从暖和的被窝中钻出,下了床,以精壮的背影对着她。
她用视线描绘着他的背影,并不像一般女子那般的娇羞,眼中涌动着她自己都不懂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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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御书房
帝王大婚,本可休息三日,不理政事。
但,如今情况特殊,拓跋飏还是高坐殿堂,将拓跋焰烁,莫邪等人招了来,商议顕、翾两国之间的战事。
“昨夜孤王接到消息,顕国发兵攻打翾国了。”拓跋飏直奔主题。
殿下两人并无多少震惊,或许是因为他们对皇甫睿渊的为人太过了解了。
若顕国如今还是皇甫瑾为帝,定然不会有如今的辉煌。
有的时候,一将功成当真是要万骨枯的。心慈手软的帝王,能守住国土便不错了,何谈开疆辟土?
“大王是如何决定的?”拓跋焰烁最先打破殿里的沉默,问道。
“孤王若是已经有了决定,又何须与你等商量?”拓跋飏目光如芒的扫向拓跋焰烁。
拓跋焰烁微垂着头,好似没有看到拓跋飏的警告一般,自顾自的道:“既然这般,那微臣建议大王,起兵攻打翾国。”
“哼!”拓跋飏闻言,不禁冷哼,言词犀利的质问道:“孤王这个时候攻打翾国,王叔就不怕孤王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吗?”
“大王可以先攻打翾国所占领的周国地界,周后是大王的发妻,大王为她复国,难道不是情理之中?”拓跋焰烁未加犹豫,便是针针见血的道。
如果不帮凌无双的娘家是背信弃义,那不帮周清漪的娘家,结果不是一样?
是以,拓跋焰烁的回答,将拓跋飏刚刚的话,堵得一字不落。
“末将不这么认为。”莫邪在叔侄俩剑拨弩张时,忽然接言。
拓跋飏这才收回锋芒的视线,看向莫邪,问道:“莫邪将军有何高见?”
“我们这会儿与顕国一起分割了翾国容易,但塞外与中原的距离如此遥远,只怕塞外与中原两边很难都顾及周全。拓跋人的根基毕竟在塞外,若是为了中原那一亩三分地而丢了根基,末将觉得,实在不值。”莫邪言之凿凿的分析道。
拓跋飏忽然想起了凌无双今早说过的话,这两“兄妹”,倒真是志同道合。
若不是昨晚凌无双一夜都与他在一起,他当真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事先就已经串通好了。
“皇叔觉得呢?”拓跋飏不答,直接将球抛给了拓跋焰烁。
这等军国大事,他定然是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他有私心的。
拓跋焰烁闻言,撩袍跪了下去,“若是大王信任微臣,大王出征期间,微臣定会为大王守住拓跋,不会让人入侵一分一毫。”
他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两人。
若是拓跋的大军都调走去中原打仗了,谁能保证守得住拓跋的根基?
可拓跋焰烁居然敢下这样的保证,到底是相信自己的势力?还是
拓跋飏眸光锐利的盯视着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没人能懂。
蓦地,他唇畔微动,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那里的拓跋焰烁。
“皇叔都这般保证了,若是孤王再不出兵攻打翾国,趁火打劫,孤王是不是就愧对拓跋的列祖列宗了?”他语气和缓,似乎又夹杂着什么深意在传达给拓跋焰烁。
“大王!”,莫邪大惊,当即劝道:“万万不可啊!”
拓跋飏却是对他淡定的一把手,没有搭话,继续盯着拓跋焰烁,等着他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