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就喜欢这种驯服的过程,总有一天,他会拔掉她的利爪。
他从来不是个输不起的男人,这件事情上,嘴上没有讨到便宜没关系,他可以揭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孤王倒是想不管你了,可孤王不能让人说塞外之人不懂礼仪。”拓跋飏说着,又翻出一个泥瓶,放在边上,便伸手去挽她那条被野狼撕破的裤腿。
凌无双的视线在泥瓶上一顿,在中原,即便是普通百姓家,也没有人用这么粗略的小瓶子了。
拓跋飏堂堂拓跋王,怎会用此物装药?难道是有特殊的功效?
她思绪间,他已经将她的裤腿挽起,拿起地上的泥瓶,在她眼前晃了下,问道:“觉得它很丑?”
凌无双摇摇头,回道:“我只是在想,用泥瓶装药,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拓跋飏闻言,忽然便大笑了起来,却笑得甚为的嘲讽。
待笑够了,他才讥讽道:“公主生在中原富饶之地,又岂会明白塞外的贫瘠。”
凌无双面色微窘,这次却并未动怒,而是轻喟着问道:“这便是你执意要打入中原的原因,对吗?”
“对,孤王想让拓跋的子民,都可以像中原人一样,用上白瓷,穿上绫罗绸缎。”拓跋飏一身霸气的回道,好似他对中原已经势在必得。
凌无双听得心惊,似已经预见几年后的那场恶战。
不待她接话,他已问道:“公主可曾想过,若是一旦开战,公主是准备站在哪一方呢?”
一个是她爱的人,一个是她的,一个是她的相公,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最后会选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