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只听堂外喊了一声:“老大,云星大师來了!”
项文盛回过头來,只见个子矮小,瘦巴巴的云星大师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头戴一黄色的八角帽,施施然走了进來。
他的身边,却跟着一个黑巾裹面的年轻人,虽然身上同样也是道袍加身,但他的眼神和行动却更显神秘诡异。
堂外的几个保镖顿觉奇怪,伸手将他们二人拦了下來,便想上去检查一下这个神秘的年轻人。
“休得无礼!”云星大师忽然喊了起來:“这个人是从异地仙山过來的得道之人,也是我的师弟。今天來见项施主,是觉得和他有缘,便亲自过來化……”
几个保镖闻言停了下來,齐齐把目光抛向了蒲团上的项文盛。
“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快让路!”项文盛并沒有听出云星大师话语中的颤抖和害怕,不耐烦的挥挥手,让手下闪开了一条路。
两个人慢慢的走进堂來,那年轻人对云星大师使了个眼色。
云星大师连忙了头:“既然项施主这次亲自來求神问道,那么就请其他的无关人员都退出去吧!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项文盛虽然心中略有怀疑,但还是对身旁的几个保镖打了个手势。
这几个保镖听话的走出了后堂,小心的将堂口的大门用力合上,刚才还一片嘈杂的堂内,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好了,现在只剩两位大师和我了,还请大师赐教!”项文盛虔诚的跪在蒲团上,连连恳求了起來。
云星大师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年轻人挥手阻止了,他正色对着项文盛问道:“请问施主此來所求何事啊?”
这个声音听起來有些耳熟,但项文盛却沒有多想,只是急切的答道:“这位大师,之前云星大师批我年尾有血光之灾,今天果然应验了。却不知道这个灾祸该如何化解呢?”
那年轻人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猛地一拍大腿说:“项施主啊!这是大凶之兆啊!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一个來自外地的年轻人,而和他结怨,却全是因为一个女人?”
项文盛的眼珠子瞪着老圆,一脸惊诧的回答:“大师果然是神机妙算啊!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年轻人叹了口气,摇着头说:“灾祸已至,避无可避啊!”
“还请大师指!”项文盛一边捣头如蒜,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大把钞票來:“只要大师能够帮我化解了这一场血光之灾,我不光会给这些香火钱。不久后我还要出资,将庙里的众仙师像金装素裹,以显我的诚心!”
“无量寿佛……项施主你宅心仁厚,又如此乐善好施,看起來本道如果不帮你,说不过去啊!”那年轻人摇头晃脑道:“其实本道已经算出,那女子是你命中的前世煞星,你最好还是和她斩断一切关系,方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啊!”
听了他这些话,项文盛心中的疑惑大盛。
他暗自想道:之前好像沒听说过云星大师有什么远方的师兄弟啊。
他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云星大师,此时的港岛天气属于冷热适中,云星大师身上的道服并不厚实,但额头上和脸上却早已是汗水矜矜,浑身上下更情不自禁的不停发抖,一张煞白的脸上,满脸的肌肉不断抽动着,看起來相当的诡异。
项文盛再看了看面前的年轻道人,只觉得他的身形像是似曾相识般熟悉不已,不禁暗自开始思索了起來。
他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心狠手辣之外,认人识人也是他的一大功夫。
寻常人只要和他见过一面,下次再见到了,他必然能叫出这个人的名字和职业來。
这种本事,可是他打拼江湖几十年积累下的绝招。
他的脑子飞快的一转,猛然间醒悟了过來:“你就是那个王一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