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哭哭啼啼地闯了进來,一见到病床门口的侯大小姐就立刻扑了上去,一旁的阿浪忙把她扶到了一边。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声哀求着:“大小姐,我家虬儿一时脑袋发晕才做出了这种事。其实他也不想的,都是那个该死的金鲨集团在背后撺掇,他才会……”
侯大小姐早已认出她是侯爵士的二太太,虽然同情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了风烛残年的父亲,但想起侯虬的所作所为來,她还是狠了狠心:“二妈,这件事等父亲好了后由他定夺吧。”
二太太心知若让侯爵士來处理的话,只怕儿子不但将一无所有,甚至还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她忙抱着侯大小姐的腿继续恳求着:“大小姐啊,我知道你和虬儿不是一母所生,但这些年我一直都是舀你当亲生女儿对待,这你是知道的……”
侯大小姐的心中一动,想起这二太太平日里对待自己确实是视同己出。
儿女有错,父母何辜?无论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侯虬如何作恶多端,自己却是不能不卖这个女人一个面子。
想到这里,她轻轻扶起地上的二太太,柔声说:“二妈请放心,我一定会蘀你向父亲求情的。侯虬虽然犯了错,但终究是我们侯家的人,我相信父亲不会为难他的。”
二太太千恩万谢地连连作揖,一旁的阿浪见侯大小姐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要放了侯虬,急得他连连张口,却被侯大小姐伸伸手阻止了。
……
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圣伯爵医院的门外,门口十几个黑衣保镖面容紧张地立在一旁,右手不约而同地摸向腋下。
阿浪率先迎了出來,他带着两个保镖从后排座上抬走仍在晕厥中的侯虬,同王一凡和老鲁热情地握了握手:“这一次真是多谢你们了!这份情我们侯家一定不会忘的。”
王一凡淡淡一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看了看阿浪那被绷带吊着的膀子,关切地问了句:“你沒事了吧?”
阿浪爽朗地笑了声:“这算什么?小意思!想当年我在越南出生入死的时候,留下的七块弹片到现在还在身上……”
王一凡的脸色变得凝重起來,他仔细看了看阿浪这张饱经沧桑却威风如昔的脸,正色问道:“你原來也是……?”
阿浪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浮过一丝悲凉:“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大小姐吩咐我好好招待你们,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吧。”
老鲁满脸地不快:“这个侯大小姐面子可真大!我们出生入死地救了她的命,她却连个脸都不肯露一下……”
王一凡回头斥道:“老鲁!不要乱说话。”
阿浪的脸上有些尴尬,他一脸歉意地解释:“侯爵士刚刚才醒來,身体还很虚弱。再加上侯虬和金鲨集团的事情还要解决,所以……”
王一凡一脸理解万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这种家族恩怨和势力对决是比较棘手,不知道侯大小姐能不能应付得过來?”
阿浪一脸自豪地说:“之前若不是侯爵士中风昏迷,就算给金鲨集团十个胆,他们都不敢动我侯家的一分一毫。侯爵士向來对这些鬼佬沒什么好脸色,他们要想染指我们侯家在marco的基业,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王一凡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他向阿浪分别介绍了纪驰、老鲁,但在指到那个温州老板时,却犯起了难。
但这个温州老板却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他毫不见外地握了握阿浪的手,脸上的神情不卑不亢。
王一凡四顾了一下:“对了,飞梭和权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