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后的问题,布兰多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这自然是好东西。”
他卖了个关子,如此答道。不过这一次他倒并未撒谎,因为在另一个历史上,这枚石板的确是一件改变了埃鲁因历史的东西。
而这也正是他让芙蕾雅一起跟来的真正原因。
在另一个历史中,这就是属于那位女武神大人的私有物。而在这个历史之中,布兰多自然也要让它物归原主。
……
滴答。滴答。
诺大的房间内好像只剩下自鸣钟绷紧的发条枯燥无味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仿佛又被无限放大了。阳光的影子穿过树荫落在这间书房中,在地毯上印下层层叠叠的影子,像是一副怪异的图画。
一双穿着木屐的洁白的脚在这地毯上踩来踩去,偶尔破坏了整幅画的意境。
尤拉虽然目不能视,但她好像有一种天赋的能力可以感到周围的一切。她在屋子里安静地走来走去,偶尔回头面向自己的丈夫,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那些熟悉她的下人都知道,这位未来的领主夫人所拥有的那种特殊的能力——被称之为预知。
关于这位领主夫人的能力有多么可怕。外人不得而知。只不过自从住入这座城堡两个月之后,就没有一个下人敢于轻视她的权威了。
坐在书桌后面的年轻人——或者说这片领地未来的主人,布兰多眼中的骑士狂人——当然,其实本名是做艾柯的年轻人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有些百无聊赖地盯着自己的妻子。
事实上自从安培瑟尔一战之后,整个世界就好像平静下来,让他开始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了。他说追寻的那种生活,应当是热血沸腾。锄强扶弱的。
不过可惜。埃鲁因——至少埃鲁因南境这些时日以来不可抑制地一日比一日平静了下去。
唯一让人稍有振奋的消息,大约就是南面让德内尔境内一天紧张似一天的战争气息了。但可惜,让德内尔伯爵只要脑子还没烧掉,大约就不会往兰托尼兰境内开拔大军。
而且安培瑟尔一战之后,兰托尼兰大公已经将他严令禁足了。
年轻人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嘟囔道:“亲爱的,你说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惜我们等到现在了。看来你这次预言又错了。”
听到自己的丈夫如此说,尤拉却并不着恼。她回过头面向艾柯,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由于穿着九凤传统的服饰,使得她整个人显得充满了一种幽雅与知性的美,让艾柯都不由得看得一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对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夫君关心,”尤拉答道:“已经好多了。夫君大人,请你耐心一些,在九凤,养气是贵族一门重要的礼仪呢。”
“可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艾柯话音刚落,忽然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他微微一怔抬起头,却发现门外站着面无表情的马卡罗。
“马卡罗大人,你怎么来了?”他一愣。但马卡罗却先一步打断他道:“不用问那么多,艾柯,冷杉领来信了,有一封是给你的。”
“公主殿下?”尤拉问道。
“哈,是托尼格尔伯爵大人!”但艾柯却已经抢先一步兴奋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忘记我的!”
“快吧信给我,马卡罗大人——对了,信上写的什么?”但他还算有些理智,总算知道停下来问问信上的内容。
马卡罗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这位未来的兰托尼兰大公从小在山野中长大,虽然现在勉强接受了一些贵族教育,但事实上骨子里还是个雇佣兵。而且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骑士思想。
让他有些头痛的是,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会教出个这样的领主继承人的。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才沉稳地答道:“信上说,让我们去瓦伦登堡一晤——”
“瓦伦登堡?”艾柯一愣,好像忽然反应了过来:“那不是维埃罗大公的老家么,等等,伯爵大人他们去维埃罗行省干什么?让德内尔不是还在打仗么?”
马卡罗默默地盯着他。
年轻人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咳嗽一声道:“那个,……让德内尔的消息,是……是尤拉告诉我的。我绝对没有出去过!”
“夫君大人……”尤拉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卖队友也卖得太果断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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