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呀」
显然,隔壁的孙强听到了杨璐屋里的声响,现在正急切地想要进屋来看个究竟。
听到剧烈的门板声,杨璐才又重新恢复理智。她强忍着内无比甘甜和充实的美感,扭身一把推开了孙伟。孙伟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发力,一个踉跄便坐倒在地板上。
杨璐快速地拉开衣橱,取出一件睡袍慌张地穿在身上,又回身看了看正从地上爬起的孙伟,门外孙强的叫喊声仍不绝于耳。
「滚你、你这无耻的畜生滚」
杨璐又羞又怒,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放纵后的孙伟此时也呆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他正想对杨璐说话,就听「啪」一声,他的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这一下着实打得孙伟心惊胆战,他吓得赶忙转身,慌张地拉上短裤,奔到门前,哗啦打开了卧室的门,撞开门口的孙强,一直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杨姨你、你怎么了」
孙强站在门边,看着杨璐那性感动人的样子,小心地问了一句。
「没没事」
杨璐扣紧了睡衣上的扣子,红着脸答道:「我教训了他几句,现在、现在没事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说着,她来到门边,将孙强哄回了房间去后,才回屋锁上门,兀自躺倒在床上
************离开孙强家的武华新焦虑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心中不停地念叨着李茹菲的名字。
从李茹菲离开家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可她始终没有打回过一个电话。武华新在出门前打了个电话到她的单位,可是根本无人接听。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李茹菲早已不在单位了。那她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到深夜十二点了还没有回家难道她还在伤心在生武华新的气
武华新心中想着,不禁害怕起来,真是千般懊恼万种悔恨,一个劲地默默祈求她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按照路程来看,走过前面的拐弯,穿过一条小巷,再走十分钟就能到李茹菲的单位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遇到李茹菲,除非是她在路上有所停留,否则早就应该碰面了。武华新的心几乎快沉到了水底。
就在他忧郁地走过拐弯,进入那条漆黑的小巷时,武华新忽然听到了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叫。
「那、那不是菲姨的声音吗」
武华新心中一凛,赶忙向前摸去。这条巷子原来有盏路灯,可是不知怎么的,今晚刚好坏了,因此武华新得在黑暗中前行。
在摸索中走了大约十来米,武华新又听到一声撕扯声,此刻他已经能确定,前方不到十米处有人在扭打
他屏住呼吸,加快脚步,靠得更近,努力往前面看去,终于发现,一个高大的蒙面男人正手拿着匕首将一个女人扑在墙壁上撕扯着。虽然光线比较昏暗,但是从那女人脚踏的白色高跟鞋来判断,她正是武华新的阿姨李茹菲
「钱都给你了,请、请不要这样啊」
只听她痛苦地喊道:「不放开我,流氓不」
「闭嘴,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穿蕾丝内裤的女人」
只听他粗鲁地淫笑着说:「今晚偶尔到这来居然大有收获呀你这点劲挣扎管屁用还是留着力气等下好好伺候老子吧哈哈哟还挺能扭的,玩骑马式一定很出色,哈哈别扭了,这么密的毛,让老子好好摸摸嘛哈哈」
「不不那里、那里不能摸啊」
听到这,武华新完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顿时热血上涌。
「住手你给我住手」
他猛然一吼,奋力跃上前去。
「嗯」
那蒙面劫匪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一看,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
「小鬼你、你干什么你他妈找死吗」
「华、华新」
拼命挣脱开的李茹菲这时也才发现,来者正是自己的外甥,「快、快跑呀,傻孩子他是坏人快跑」
不等她话音落下,武华新竟然猛地跳了起来,飞扑向那蒙面男人。
「小、小鬼,你干什么」
劫匪怎么也料不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竟然像头疯牛一样撞进他的怀里,好象根本就不怕他手中那锋利的匕首,「放手,不然我宰了你」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武华新已经猛地扑到他身上,他一个没站稳,被武华新用力地推到了小巷的墙壁上,突然的碰撞竟使得他手中的匕首脱落到了地上。
「你敢欺负菲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武华新一面搂住他,一面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这场面不但惊呆了一边的李茹菲,甚至连劫匪都被镇住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呀」
劫匪一阵心慌,只得手忙脚乱地与他纠缠在一起,听着武华新疯狂的喊叫,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由于纠缠过度,两人竟倒在了地上,滚打起来。慌乱中,劫匪的手摸到了墙边一个丢弃的啤酒瓶,他连忙将瓶子抓在手里。
「放手小畜生」
此刻的劫匪一来心慌,二来害怕这小孩大叫会引来更多的人,他猛地推开武华新,爬了起来,竟高高地举起手里的空瓶,「你、你他妈再过来,我、我就砸死你」
武华新哪管这些,他倏地爬起来,继续吼叫着扑向劫匪。
只听「咣」地一声,劫匪手里的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武华新的脑门上,在李茹菲的尖叫声中,那瓶子顿时破碎成许多玻璃渣散落在地上。而武华新则猛地一顿,双手本能地抱住头。劫匪因此得以挣脱开他的纠缠,向后连退几步。
这一砸连蒙面劫匪自己都惊呆了,他也料想不到自己在慌乱的情况下会做出这么重的一击,因为这样做弄不好是极有可能出人命的,然而,更令他惊讶不已的是,如此一个少年为何会发疯一样不要命地扑向自己,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
武华新的脑袋被酒瓶这猛地一敲,顿时就流出一道暗红的血纹来,然而他竟然没有倒下,而是尽力站稳了,摇晃地迈着步子继续慢慢地走向劫匪。就在李茹菲和劫匪看得目瞪口呆时,他眼前一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杀人啦杀人啦你、你站住」
李茹菲忽然浑身充满了勇气,一面大喊,一面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不不是我干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劫匪从来也没经历过这样流血的场面,顾不得去捡丢在地上的匕首,「不、不是我不是」
说完他扭回头,撒腿就跑,踉跄地奔向小巷口。
「站、站住你呵呵」
衣衫不整的李茹菲扶住小巷的墙壁,勉强站直了身子,可是那蒙面劫匪转眼间已经跑出了小巷,逃得无影无踪。
「华新你没事吧华新华新」
劫后余生的李茹菲顾不得惊慌,一把扑到武华新的身上,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拉住他的衣领拼命摇拽。
「我我没事的放心菲、菲姨」
武华新睁开眼,艰难地吐了两口气,刚才拼尽了全力的他现在一时提不上力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抬起了头,「没事的脑袋被轻敲了一下,划开了而已,只、只要菲姨没事就、就好」
「傻孩子华新,你怎么不要命了嗯」
李茹菲跪在他身旁,强忍着泪水,将武华新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谁让你冲出来的你、你这样会没命的呀傻孩子你要是出了事,你、你叫菲姨可怎么办呀吓死我了吓死了华新」
此刻,强烈的疼爱感早已战胜了恐慌和羞愧,李茹菲爱怜地注视着武华新的脸色,关切地抚摩着他的面庞。
「我、我真的没事」
武华新忍着头上的剧痛,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己的阿姨:「谁要伤害我最敬爱的菲姨,我、我就和谁拼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可、可是你这样莽撞会没命的你知道吗」
尽管要装出责备的语气,可是现在李茹菲根本做不到,她的内心就像被刀子划过一般难受,她抽泣着用颤抖的手关爱地拥着武华新的头,「傻孩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啊」
「菲姨您是我最最亲的人,」
武华新咬着牙,一手捂住头顶上的伤口,一边为了安慰李茹菲而强做笑脸,「您是我最最喜爱、最最尊敬的人我、我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伤害你的我、我」
「可、可是我不、不值得你这样」
李茹菲内疚而羞愧地摇了摇头,「菲姨是个背弃丈夫而没有羞耻感的人是个自甘堕落的坏女人菲姨在你面前早就没有尊严了我、我」
「不不那全是我的错」
武华新挣扎着坐起上身,他一把拉住李茹菲的双手,「全是因为我的冲动和无知是我对不起您呀您不但没责骂我,反而还这样宽容,我实在感激您呀在我心中,您永远是那个充满了慈爱的高尚的菲姨」
「真真的吗」
李茹菲听了这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颤抖地握住武华新的手,强忍着马上要涌出的泪水,用期待而紧张的目光迫切地看着武华新的脸,「我我在你心中」
「当然是真的」
武华新忍痛直着上半身,紧紧地拉着李茹菲,「从我小时候开始,菲姨就是最疼我最爱我的人那时候我就对天发誓,要永远把菲姨当成最亲最爱的人来对待伴随着我的成长,菲姨您对我的无私的关怀和真挚的爱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您在我心中早就是最神圣的天使了」
「昨天我强迫您做出那样无耻的事,完全是因为我的冲动和不理智您之所以屈从我的侵犯,完全是出于您对我的关爱和包容您虽然认为自己丑态毕现,可是,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根本就不会改变的因为在我眼里,那才是您真性情的释放没有丝毫的做作也只有在最关爱最亲密的人面前,您才会有这样的情怀这已经说明了我在您心中的地位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明白您的内心永远都是最纯洁最高尚的在我心中,您就是真爱和尊严的化身这是任何人任何事情也改变不了的」
听了这番话语,李茹菲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张大了嘴,整个人仿佛获得新生一般,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我」
「菲姨您是华新心中永远的菲姨」
武华新喘着气,坚定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他的真情流露。
「华新我的好华新呜」
李茹菲终于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的感动,她抛开一切,用力地一把将武华新揽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哭了起来,「华新好孩子谢、谢谢你这样看待阿姨呜我,阿、阿姨也爱你呀永远疼爱你」
「我想永远和阿姨在一起搂着您」
武华新整个人瘫软在李茹菲的怀里,刚才的搏斗使他的力气几乎快耗尽了。
「好阿姨永远不离开你阿姨天天都搂着你好孩子」
李茹菲泪如雨下,「华新,你要坚持住,阿姨这就送你去医院这就叫救护车去」
「别别离开我」
武华新有些迷糊,他紧紧拽着李茹菲的衣服。
「不会的阿姨永远陪在你身边放心好了,华新」
李茹菲憔悴而又无比欣慰地看着武华新,说:「阿姨就打个电话,阿姨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好孩子」
说着,她慌忙从地上的挎包里掏出了手机,「你一定要忍着,好孩子」
然而受伤后过分的冲动使得他伤口涌出了更多鲜血,武华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八章妻耻羞愧的人妻按摩
当武华新清醒过来时,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竟是自己卧室天花板上的那盏荷花状吊灯。原来他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本能地望了眼窗户外面的天空,他才发觉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正觉得纳闷,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脑门顶上隐隐传来火辣辣的烧灼感。然而他突然想到他与李茹菲遇险的那一幕,顿时担心起李茹菲的处境来,于是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一声「菲姨,危险」
他本想坐起身来,但刚探起头来,脑袋又嗡嗡作响,他只得哎哟了一声又躺回了原位。
「华新,你醒了吗」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一直伏在他床边的李茹菲见他醒来,激动不已,扑上前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头。
「菲姨」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可把阿姨吓坏了」
李茹菲忘掉了连夜照顾他的疲倦,紧搂着武华新的肩头,颤抖地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让阿姨怎么办呀」
说着她的眼圈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菲姨那个坏人他」
武华新看到李茹菲身体无碍,但还是关切地问道。
「他早跑了没事了,现在什么事也没了真的」
「我、我怎么在家里」
武华新听了终于松了口气,而后又纳闷起来。
「昨晚你晕倒后流了不少血,我和赶来的人把你送到了医院,所幸只是皮外伤,缝上三针就没问题了。」
李茹菲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但同时也放心地松了口气,「拍片后,大夫说你运气好,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可能会有点轻微的脑振荡,多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我担心医院里没人照顾,所以干脆立即就把你接回家里了。」
看着李茹菲那无比关切的眼神,武华新顿时觉得心头一暖,「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菲姨没事就好」
说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拉住李茹菲的手臂,脸上露出异常欣慰的笑容。
「华新呜」
李茹菲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满腔真情,一把将头埋在外甥的胸前,大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冲出来你为什么这么傻难道你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吗阿姨差点被吓死了你知道吗呜」
「那个坏蛋要伤害你呀」
武华新忍着晕眩回答道:「菲姨是这世界上我最最敬爱的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您当时情形那样危急,我、我根本想不了太多,除了冲出来和他拼命,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李茹菲抬起朦胧的泪眼,心疼地望着外甥:「可是那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那酒瓶或者匕首要是再歪一点点,你很可能会没命的呀我的傻孩子呜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菲姨这辈子都会内疚死的」
她几乎是用哭泣的声音说出了这些话。
「可是菲姨是这世界上我最最敬爱的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您」
武华新执着她的柔嫩的肩膀,真挚地看着她,眼中也泛起泪光,「我早就说过了,菲姨您就是我心中最美最高尚的女神我不管自己会怎么样,只要菲姨没事就好其他的什么我根本不想去考虑」
「华新我的傻孩子呜」
李茹菲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淌而下,她将脸紧贴在武华新的脸上,激动得浑身颤抖,「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好吗阿姨决不允许你再出事了我的傻孩子,傻孩子,呜」
武华新紧楼着李茹菲娇柔的身躯,一边听着她的柔情的抽泣,一边拭去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就这样热烈地与她紧紧相拥着,至深地体会着心灵的交会与温情的交融。
「菲姨,您肯原谅我吗我对您犯下了那样那样的真的对不起」
好一会,武华新和着泪内疚地问道。
「傻孩子,你还提那事干什么」
李茹菲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安慰他道。
然而毕竟她心存芥蒂,语气多少有点僵硬。
「那菲姨,我还能象以前那样和你在一起吗」
武华新见她此时已不像前两天前那样魂不守色、冷若冰霜,心中顿时生起希望,于是急忙追问道。
「菲姨答应过你父母,要好好照顾你的。菲姨当然不会赶你走」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我是说」
武华新赶忙解释,同时心中充满期待,「我是说我还能还能天天抱、抱着您吗就就像昨天那样」
他的这番话已经说得很克制了。
「这」
听明白了这话中话后,李茹菲的脸顿时一红,她微微一皱眉,低头不语。
「可、可以吗我并不是但是,我」
武华新忽然也觉得有些唐突,但他仍满心充满希望。
「我」
李茹菲的脸色在一阵菲红后,忽然变得黯淡起来。她扭开头去,不敢正视武华新,一面轻咬着嘴唇,一面用手不住抓捏着衣角。
武华新的心「咯噔」地一下往下沉。
「菲、菲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