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眉并没有将来到钱家的具体原委告诉音顾,而音顾也没想要听。她坐在喜眉的身后,偶尔碰到喜眉,便能摸到一手的汗。想来喜眉又孤军奋战了一把。
看了钱有时的脸色便知道她一定将话说得极绝,看来这病在床上的几天里,她似乎想了许多东西。
回到客栈,这匹张家给她骑回来的马和响铃关在了一起。喜眉给响铃多喂了几把草料,直道快赶路了。
走进房里的时候,喜眉也顿时觉得有些虚脱,身后微凉,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大汗。从来没有独自一个人面对过那么多人,诸如既然如此又为何来抢绣球这样的问题也被迫回答了几次。
音顾出去叫了热水,让喜眉好好去去寒凉,以免旧病刚好又不舒服。
喜眉洗好后音顾又端了饭进来,经了这些天音顾仔细照料,她也不再受宠若惊。
一边吃的时候,喜眉好奇地问起了音顾此行的过程,音顾捡了些随意一说。
喜眉听说又是母子平安,喃喃感叹道:“真好……”
音顾没有说话,只是替她夹了些菜。喜眉感激地笑了笑,又吃了起来。
等吃完后许久,喜眉才看着自己的手道: “我真是觉得……孩子出生了……虽然是别人的孩子,”她笑道,“可是看着的时候心里感动极了。这大概也是一种缘份吧。”
“以后若是再遇上孕妇,可再不能那样。”音顾说道,这话,早几天便想说了。
“绝不会了。”喜眉讨好地笑道,“我若每遇一个就病一次,那你还不得厌烦死我了。”她亲热地抓住音顾的手,“这些天照顾我,辛苦你了。”
“知道就好,”音顾抽出手来,“夜深了,睡觉吧。”
“我真的会努力的。”喜眉追着音顾说道,“绝不再拖你后腿。”
音顾听罢便转到桌边把那两瓶药拿出来,又朝喜眉招手。
喜眉顿时笑了:“呀,又忘上药了。”
“上次给你洗澡时,看到那些疤丑极了。”音顾淡道。
喜眉抢过瓷瓶:“你不必刺激我,我上便是了。”
等喜眉上到后背时,音顾便把瓷瓶接了过去。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喜眉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自己倒在了床上。慢慢的喜眉便觉得上次的感觉一定不是错的,音顾果然懂些拿捏手法,腰间被轻重揉按得快要酥软,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等上完后,她隐约见音顾伸手去拿另一瓶“□”,立即便被吓醒了,猛地坐了起来,叫道:“我自己来。”
音顾微愣,把药给她。可是喜眉拿了药犹豫了一会儿,又指挥道:“门关紧了没有?”
问得有些多余,音顾没回答她,她便又道:“你……能不能出去?”
音顾心中顿时不快,干脆把药又夺回来,把她推倒在床:“算了,我比你有经验。何况经历过一次,有什么要紧的。”
喜眉被推得哇哇直叫,可听她这么一说,又觉得有几分在理。上次也没有什么,这回自己怎么较上劲了。等她这么想过来,音顾已经帮她解了裤带,退了下去,露出修长白晳的双腿了。
上回没有注意,今次才看到只挂着一件绣花白色亵衣的喜眉看来这么纤细。刚刚沐浴后的她整个都有些微香,说不清是什么味道,离得越近,却越是深入心肺。
喜眉瞪大了眼看音顾轻吸着鼻子在她身上嗅着,不禁有些好奇:“音顾,你干什么呢?”
音顾回过神来,这才跪了过去:“你身上有气味。”
喜眉忙抬手闻闻,然后瞪她:“哪里有,骗子。”
音顾微微一笑,指尖却已经挑了药膏直寻了过去。
大概是惩罚她竟然开口骂人,喜眉只觉得她比上回要粗鲁,不禁瞪着音顾,又不饶道:“果然是骗我的。”
可惜音顾当做没听到,这回却是缓缓地涂抹着药膏,仿佛要把目的的每一寸都浸润到。
几乎衣不蔽体的喜眉横陈眼前,仿佛没了伶俐的牙齿,软弱的要命。音顾自然抓住机会好好报复一下,省得她越来越放肆。
果然,渐渐的,喜眉只剩下哀求的份了。音顾的手指像在她背上时的手法一般,可是又不完全一样,像带着一把火般,让她慢慢地燃烧起来。她看着音顾戏谑的眼神,心里直委屈,眼里便浮起如莹水气:“好啦好啦,以后我再也不骂你了……”
音顾心中笑着,知道玩得过火了,便准备结束上药过程。可那药不知是不是有奇效,竟然能让她的手指一同融化,又有些黏性,颤颤拉着,不肯放开。
喜眉突然发出了一柔媚的声音,可这声音一出来她便像遭了雷击一般,猛然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随即羞得面红耳赤。她如炸了毛般伸手推了音顾一把,拉过被子连连退到床角里。
音顾低头看了看湿润的手指,再看看喜眉面壁思过般又紧缩一团的姿势,只好开口问道:“怎么了?”
喜眉在里面狂摇头,不吭一声。
音顾不放心,移过身去拉她转身:“说话。”
喜眉敌不过她的力气,只得呜咽一声扑倒在床上再不肯起身。
“我……伤到你了?”音顾迟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