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少宝顿了顿,微微偷瞥了小公爷一眼,见小公爷听得很认真,此刻已经有了说辞的林少宝当下接着道:“公爷,记得小人曾给您提起过,小人自小是临西镇的人,对临西镇的情况可以说的非常熟悉。公爷您想啊,那临西镇一直是三不管地带,又有沙盗土匪横行,按理说,临西镇肯定是乱得不成样子是吧?但是那临西镇偏偏是繁华无比,来往客商在那做交易生意很是兴隆。小人因为是临西镇本地人,多少知道其中的内幕,据小人所知,那临西镇不但是沙盗的销金窟,还是沙盗销赃、抽税、收保护费的地方,换句话说,那临西镇一直有沙盗罩着才平安无事。”
“罩着?”小公爷没听明白这词。
“呃,就……就是撑腰的意思,我老家临西镇的土话。”林少宝随口敷衍着。先前那番话,纯粹是他道听途说,眼下应付小公爷要紧,林少宝老实不客气的当成自己所知。
小公爷了头,道:“林少宝,你说的这些本公倒是第一次听说,话说回来,本公也是想着你从小在关外长大,应该知道沙盗的一些情况,不然也不会派你这个差事了。嗯,先前你说什么沙盗罩……罩着临西镇,这跟剿灭沙盗有什么关系?你接着讲。”
林少宝赶紧道:“小公爷这跟剿灭沙盗可是大有关系,您不知道,小人虽然在临西镇长大,但沙盗什么样我也没见过,更不知道沙盗的老巢在哪里,不过,小人先前所说的一切绝对有根据,您想啊,关外那么大的地方,土匪横行可是一也不不安全,反而那临西镇一直没沙盗土匪的骚扰,这充分说明,小人说的那些话可不是乱盖……呃,乱说的……”林少宝差又说出现代语言,赶紧掩饰般的干咳的一声,继续道:“小人想,当地的老人也不会胡说八道,所以,小人就有了个想法,既然沙盗的老巢不好找,何不想办法从临西镇着手,查出那沙盗老巢的确切位置。这样的话,就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的在那沙漠里瞎猫碰死耗子,一旦查到那老巢的确切地,到时不管沙盗有多少人,小人派兵半夜偷袭,这有备而去,那还不手到擒来,一战功成啊。”说到这里,林少宝打住了话题,瞧向了小公爷,观察他的反应。
小公爷听他言词形容得有趣,眼里早就有了丝笑意,林少宝话一说完,小公爷笑道:“你这想法倒是不错,那你现在就赶紧着手去做啊,解决掉沙盗,也算给边关扫清了障碍。”
林少宝瞧小公爷笑吟吟的,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面露难色道:“公爷,小人早就想去做这件事了,您今天不给小人这差事,小人正琢磨着这两天就鼓足勇气找公爷您呢。”
小公爷哑然失笑道:“林少宝,你有这个心是好事啊,跟勇气有什么关系?本公不至于让你怕成这样吧?”
林少宝叹了口气道:“公爷您人很好,小人可是打心眼的尊敬您,如果怕您那是心中有鬼了,小人自问没有。”林少宝拍了下小公爷马屁,顺口还自己脸上抹了金后,接着道:“实话跟公爷说吧,小人真的是有难处,不好开这个口啊,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银子,小人根本就办不成这事。”
小公爷哈哈笑道:“你需要银子啊?银子好说,先说说你有什么计策吧?”小公爷说罢,心里暗道:这林少宝很有才啊,军中那些粗汉,没一个人像他说话这般有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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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出自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三:“晏景初尚书,请僧住院,僧辞以穷陋不可为。景初曰:‘高才固易耳。’僧曰:“巧妇安能作无面汤饼乎?”
本书年代在宋之前,故小公爷未曾听过这一成语,颇觉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