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凝儿走到小宛身前时,对着小宛轻声道:“小宛,你跟我一起走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不用再跟着那小子吃苦受罪,回头我就让人将你的赎金给那小子送去。”
小宛抿着唇,一声不吭的摇了摇头,他瞧着任凝儿的眼神有冷冷的,此刻,他跟林少宝一般的想法,要不是这任凝儿,爷才不会多受那10棍之罪呢。
见小宛毫不犹豫的拒绝,任凝儿脸面有些放不下来,眼带愠意道:“小宛,我可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你还想跟着那坏小子啊?”
小宛不敢撞,但还是小声嘟囔道:“我家爷才不坏呢,我只想跟着爷。”
任凝儿耳尖,听得清楚,当下不满的“哼”了声道:“不识好人心,你不跟我算了,哼,以后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说罢,不待小宛有什么表示,气冲冲的离开了高台。
此刻,小宛眼里哪还有那任凝儿,他此刻心里一心想着的是那挨了板子的爷。
待那小公爷也离开后,小宛赶紧下了高台,一溜小跑的跑到林少宝趴的那凳子边蹲下,带着哭腔道:“爷,您……您没事吧?疼吗?”此刻的小宛小脸蛋上全是泪珠,好不伤心。
小宛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多少给了林少宝一安慰,林少宝心中暖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小宛,别哭,爷……爷没事。”林少宝只觉屁股火辣辣的,说话还有喘。
这时,那些打完板子的黑甲卫已经撤出武校场,临走还给每人扔下一小瓷瓶,让众官兵互相擦拭屁股伤处,一时之间,众官兵纷纷解下裤带,亮出那屁股蛋,这景致让小宛大为尴尬,想闭眼睛,但想着眼前的爷也需要上药,当下眼观鼻、鼻关心,眼神尽量不去接触那些光屁股官兵,伸手就要去解林少宝的裤头。
林少宝赶紧止住小宛的动作,这裤子一脱可就露馅了。那小宛不解这位爷为什么要阻止自己上药,这时,那马冲已经走到近前,吩咐两名黑甲卫去架起林少宝。
“马大人,您要带爷到哪去?”小宛急了,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抱住了林少宝,不允许黑甲卫动林少宝。
马冲对小宛印象似乎不错,没出声呵斥,只是面无表情的道:“小孩,赶紧放手,本官是带林都司到屋里治伤。”
林少宝瞧着小宛这么维护自己,心里更是温暖,轻声道:“小宛,马大人是为我治伤,你就在这里等这爷好了,爷治完伤再来找你。”
小宛一听是治伤,“哦”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抱着林少宝身子的手。
当着众官兵的面,能行走的林少宝只能装作爬不起身子,由两名黑甲卫架扶着,装作一瘸一拐的随在那马冲离开了武校场。
出武校场往东约200米远,脱离了一众官兵的视线,已经不需要那黑甲卫搀扶。林少宝除了屁股肿胀一,走路那是没有一问题,当下挣开手,顺手从屁股后掏出那牛皮垫子,顺手就递给了一名黑甲卫,惹得那黑甲卫白眼儿直翻。
随着马冲没行多久,一个雅致的水塘映入眼帘,穿过一横跨在水塘上的一座小石桥,来到一个颇具江南情调的庭院。进入庭院,十数名神情肃穆的带刀黑甲卫静静的侍立在庭院两侧,那紧闭的雕花木门前,还立有四名手持长矛的黑甲卫,门后,隐约能听到悠扬悦耳的的琴声。
马冲未敢打扰,静静的侍立在门外,一直到那琴声止歇,这才叩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