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颤着手接过银票,嘴里直道银子够多不说,还有剩。要知道,他这校队长兢兢业业的干了近三年,月俸勉强有2两银子,还经常被那王都司克扣。这50两银子让他甩开膀子干上两年只怕也拿不全。
林少宝的大方令乾坤等人已经是打心眼里佩服,有贤德上司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可求的?林少宝一系列慷慨举动,令众人心里瞬时涌起了死忠之意。
众手下眼神流露出的效忠之意林少宝瞧得很清楚,心里暗乐,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先不说这些手下谁倒霉来背那黑锅,就算无黑锅可背,按照他在道上混的心得体会,适当收买手下的人心,以后想差使这些人,那还不事半功倍。以前他给道上众老大背黑锅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就被老大给忽悠进去的。
乾坤与安庆揣着巨款去采购,林少宝与余下的陆萧等人继续朝军营行去。出得河西城,天际的日头逐渐西落,将西边的天际的云朵渲染成红彤彤的一片,景致壮观而又绚丽。此刻的林少宝倒不着急赶路了,一路放马缓行,沿途欣赏着夕阳西下的绚丽景致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一路畅通的进入左骑营,当林少宝回到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地的时候,一众士兵见都校大人带队而归,又见陆萧等人马背上挂置着酒坛子,纷纷迎上前帮着拿接。当众士兵听陆萧说都校大人晚上要大鱼大肉犒劳众士兵时,整个都校营瞬时沸腾,无不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瞧着手下的士兵那兴奋到极致,对自己尊敬到极致的表情,林少宝心里有些飘飘然了,心下由衷感叹:妈妈的,以前做混混时哪有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还是当官好啊。
这边林少宝在众人的簇拥下享受士兵们的热情追捧,那边陆萧等人极其醒事,帮着小宛将那麻袋抬下,也不惊动其他士兵,径直将装有任凝儿的麻袋朝林少宝的房间内抬去。临走的时候,小宛还将陈大年拉住耳语了一句什么,那陈大年似乎瞧出了小宛在林少宝心中的分量,一脸的受宠若惊,屁颠屁颠的去为小宛办那交代之事。
林大爷这会儿在营房外跟众士兵扎堆享受那被人吹捧的乐趣,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小宛将房门关好,将系麻袋的绳子解开,很费了力气才将反缚着双手的任凝儿从麻袋里弄了出来。然后又找了根绳索,将任凝儿拖到床脚边固定好。
任凝儿从那暗无天日的麻袋出来,双手被缚,嘴又被那臭袜给堵住,想抗议也出不了声,只能任由眼前这半大孩子摆布。她只能狠狠的瞪着小宛,以表示自己的极度愤怒。
小宛哪管她的愤怒眼神,很仔细很认真的查验了一下,见绑缚任凝儿的绳索再无不妥之处,年幼力弱的小宛忙和下来显然是累坏了,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任凝儿的对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打算歇息一会儿。
待气息稍微平稳了,小宛打量了眼任凝儿,当他瞧到任凝儿那要吃人的眼神正狠狠的瞪着自己时,心里微微一跳,有些过意不去的轻声道:“公子,你别这么瞪着我好不好?要不是你得罪爷,我也不想这么对你的。”
任凝儿怒视着小宛,嘴里“呜呜”的,心里怒道:真是上粱不正下梁歪,连这小孩子也学会骗人了,都将自己欺负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不想这样?任凝儿心下极度不忿的就是眼前的小宛将自己装麻袋里的时候,竟然没忘记用臭袜塞祝糊的嘴。
小宛听任凝儿嘴里“呜呜”着,胸脯急剧欺负,不是气坏了就是气息不畅,心下有些不忍,微微犹豫了下后,轻声道:“公子,你想说话是吧?只要你答应我不乱叫,我这就把你嘴里堵着的东西拿下来。”
任凝儿听得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瞧了小宛一眼,这一瞧,眼前的小孩表情看上去不似作假。
小宛见任凝儿定定的瞧着自己,接着道:“公子,你一定得答应我不要乱叫哦,答应了,你就眨两下眼睛,我就当你答应了。”
任凝儿眼神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意识的眨了两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