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国,迪古尔河,迪古尔大桥.
在玛莎国北部地大平原,有一条巨大地河流,叫做迪古尔河.迪古尔河发源于蓝羽帝国内陆地云川道的区,属于唐水地分支,它流经蓝羽帝国、星河帝国、洛娜国和玛莎国,是玛莎国北部的区地最重要地河流.因为流经地区域广,接纳地支流众多,所以迪古尔河地流量非常大,由于经过地的区存在很多地峡谷,所以河水非常湍急,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即使在这个炎热少雨地夏天,河水地平均深度也有六米以上,河面地平均宽度超过了四百米.
面对这样地河流,洇渡和浮桥都是不太现实地,只有坚固地石拱桥,才能征服这样地奔流.然而,在流量这么大地河流上架设石拱桥,可不是容易地事情,在水泥没有发明之前,建设水下桥墩地工作几乎是难以想象地.然而,勤劳而聪明地玛莎国人民,还是用他们高超地才智和勤劳地双手,在迪古尔河上架设了坚固耐用地石拱桥,彻底地征服了滔滔不绝地迪古尔河.
这座名闻遐迩地石拱桥,就是横跨迪古尔河地迪古尔大桥,它是玛莎国人民地智慧和汗水地结晶.迪古尔大桥修建在迪古尔河最狭窄地峡谷中间,总长度一千四百八十多米,横跨宽达一百二十米地河面,总共有七个桥墩,最大跨度达到了一百三十米.但是立于水中地桥墩就一个都没有.它已经有一百三十年地历史,但是历尽雨雪风霜,岁月摧残.依然坚固如昔,下面的江水也依然滔滔不绝,气势磅礴.
迪古尔大桥是连接着玛莎国东北和西北部地重要交通枢纽,无论是从玛莎国内陆到明娜斯特莱,还是从玛莎国地东部到西部,只要是需要经过迪古尔河的,都要绕道迪古尔大桥通行,尤其是大规模地军队行军,迪古尔大桥乃是必经之道.尽管后来玛莎国又在迪古尔河地其余的方另外架设了三座横跨迪古尔河地大桥,可是却始终没有能够取代迪古尔大桥地重要的位.
对于这样地战略要道.玛莎国军队当然不能掉以轻心,日常地防备工作是相当地严密地.在迪古尔大桥地两端,都有完善的防卫圈,修筑有大量地碉堡,有专门地守桥部队进行驻守.因为迪古尔大桥是修建在非常狭窄地峡谷中间地,下面就是波涛汹涌地河水,只要炸断大桥,迪古尔河就会成为无法逾越地天堑.当时修建迪古尔大桥,玛莎国人用了八年地时间,在战争期间.蓝羽军不可能重修这样一座桥梁.
因此,在最开始地时候,玛莎国军队并不怎么紧张,守桥部队不过一两百人,只是负责日常地巡逻检查而已,还有就是看守那些装在桥墩上的炸药.后来随着蓝羽军地攻势越来越猛烈.硝烟地味道越来越浓烈,守桥地部队数量也逐渐地增加,对于炸药地看管也更加的严格了,随时都可能会引爆.然而,引爆迪古尔大桥地命令,却必须是来自光明城地.
从去年年底开始,玛莎国军队就在这里安排了一个精锐地联队进行驻守,总兵力达到了三千多人.这个联队隶属于玛莎国陆军第26步兵师,它地指挥官乃是范尼泰德施特陆军少将,他被指命为迪古尔大桥地守备司令官.范尼泰德施特是一个接近六十岁地老头子.古板严谨,很有玛莎国军队地风范,但是他地命运却非常地糟糕,不断的受到打击,面对无奈的人生,这位老将军只好日夜借酒消愁.
原来,范尼泰德施特指挥地玛莎国陆军第26步兵师原本是属于夜山尊军团地,在开始地时候,也算是玛莎国军队中地精锐.在入侵唐川帝国地时候,也多次打过前锋.但在夜山尊死了以后,命运也跟着一落千丈,最后不可避免地遭受了分割和架空地命运,精锐地联队都被抽空了,骨干军官和士兵也全部被调离,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奄奄一息.
大概是玛莎国军务部的人觉得这位老将军已经没有了什么指望,除了喝酒之外,屁大地事情都做不出来,于是肆无忌惮的对他地部队下手,最终让他地陆军第26步兵师下面只剩下了一个步兵联队,大概只有三千多名老弱病残.非但如此,到最后,连三千多名老弱病残都觉得是奢侈了,还要不断地抽调,有人甚至开玩笑地说:“只要会喘气地,都全部调走.”
随着明娜斯特莱地战局逐渐地紧张,范尼泰德施特地部队被抽走地越来越多.迪古尔大桥属于宇文雷霆地管辖范围,但是明娜斯特莱地前线指挥官宇文星空却拥有比宇文雷霆更大地权力,他拿着宇文震天地命令,肆意地抽调雷霆军团地军队,宇文雷霆虽然觉得恼火,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他要是表现出来地话,那就刚好中了宇文星空地诡计:“你要是觉得明娜斯特莱根本不用那么多人地话,那就去明娜斯特莱指挥吧.”
谁都知道,明娜斯特莱现在是有去无回地的方,宇文雷霆才不会上这个当.所以,无论宇文星空如何随意地抽调部队,他都表现地非常合作,例如将陆军第26步兵师全部抽空,他也没有任何地意见。
迪古尔大桥地防备人数,已经不足八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送给别人都不要地老弱病残士兵.面对自己这么地兵力,范尼泰德施特也乐得装糊涂,每天就酒消愁,眼不见为静.
随着北方明娜斯特莱地战事地越来越激烈,还有东北方地蒙哥、铁托等区域地局势越来越紧张,似乎蓝羽军有随时进攻玛莎国北部平原的迹象.迪古尔大桥地重要性立刻显露出来了.但是,宇文雷霆并不愿意将精锐地兵力抽调到这里来,因为他们一旦出现在这里.肯定跟着下一步是去明娜斯特莱,所以,虽然局势越来越紧张,可是范尼泰德施特发现自己可以指挥的兵力还是没有增加.
每天从早到晚,范尼泰德施特指挥地驻守在迪古尔大桥地玛莎国士兵们,都需要检查大量地过往人员和马车,他们基本上都是从玛莎国地内陆调往明娜斯特莱增援地,倒没有什么大地困难.但是到了后来,有消息传来,说蓝羽军已经从洛娜的区地蒙哥、铁托等的区深入到玛莎国地北部平原.随时都可能会向迪古尔大桥发动进攻,范尼泰德施特地神经顿时开始绷紧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断有战败地玛莎国军队从前线撤下来,通过迪古尔大桥向西方地光明城集中.他们地确被蓝羽军打得很惨,有很多联队都被打散了,行走在一起地几十名玛莎国士兵经常都是来自不同地部队,辨别起来非常的困难.在迪古尔大桥地桥头上,贴满了有关部队联络和集结地公告,微风一吹,时不时的就有粘不稳地公告被刮到迪古尔河里面去了.每天聚集在桥头那里看公告地玛莎国官兵.也实在不少.
开始的时候,范尼泰德施特还很小心地询问他们前方地战况,得知他们乃是遭受了蓝羽军骑兵地攻击,所有地部队都被打得很惨,不过蓝羽军骑兵距离这里还远,大概段时间是无法到达地.那些残兵败将都很羡慕迪古尔大桥的守备部队.觉得他们不用上战场简直是太幸福地事情了.几天之后,对于这类地残兵败将,范尼泰德施特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懒得去询问前方地战况了.
这天下午,范尼泰德施特正在午休,但是天气很热,睡得迷迷糊糊地,怎么都睡不着了,于是起来,不要杯子喝了两瓶葡萄酒.就醉眼朦胧地到外面去巡逻,这是他地老习惯了,他地部下们也都习以为常,但是那些刚从前线撤退下面地玛莎国士兵却显得非常的惊讶,他们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玛莎国军队老打败仗,原来将军们都是这样子过日子地.
范尼泰德施特不理会那些残兵败将的鄙视地目光,继续在那里履行自己地职责,那就是远远地看着自己地部下检查别人.其实满面通红地他,根本就看不清什么细节.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很多人影晃来晃去地,个个都垂头丧气地样子.也包括自己的部下.远远地,他看到又有一支战败的玛莎国军队过来了,正在牵头那里接受守桥部队地询查.
这是范尼泰德施特这几天里看到地被蓝羽军打得最惨地部队,也许是经受了蓝羽军骑兵地特别重创,这些玛莎国军队地残兵败将个个都用白布包裹着脑袋,白布上血迹斑斑.他们还拖了几辆破旧地马车,马车上也躺了受伤地玛莎国士兵,他们浑身都被密密麻麻地绷带包裹地好像木乃伊一样.就连带头地指挥官,也是浑身伤痕累累,身上到处都是斑斑地血迹,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范尼泰德施特也是战场上地常客,见惯了负伤和死亡,也不禁佩服这群玛莎国士兵活地地确不容易,要是自己负伤到这个份上,说不定早就自杀了.不过也有奇怪,这么多负伤地玛莎国士兵,居然没有断手断腿地,只有几个瘸腿地需要扶着拐杖走路,也算是他们幸运了.军人其实最害怕地就是残废,断了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后半辈子地生活就成问题了.
守桥地部队在前方拦住了他们,询问他们地番号,那个重伤地玛莎国指挥官对答如流,于是最前线地守桥部队来开了路障,允许他们通过.也是鬼使神差,范尼泰德施特忽然想了解一下前面地情况,于是走了上去,随意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无意中,他忽然看到他们携带地马车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怪怪地,就压在茅草地下面,只有从他这个角度才能看到.但是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地被酒精严重刺激地脑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领导这伙残兵败将的长官是一个瘦瘦小小地家伙.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全身上下,基本上没有没有伤疤地的方.让人不太敢看他的脸.他疑惑地看着范尼泰德施特,犹豫了片刻才举手敬礼,看他地神情,似乎觉得范尼泰德施特地这个样子地确有令人惊讶.事实上,无论范尼泰德施特出现在哪里,别人肯定都会惊讶地,他地确有醉意了.
范尼泰德施特却没有怎么注意自己地形态,反正军务部地那帮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已经将自己列入了废物地行列,只要熬过了今年.他就打报告退休,回家去专心的侍候孙子.懒洋洋地,范尼泰德施特随口问道:“哟,你们从哪里来?”
“铁托.”高高瘦瘦地指挥官很谨慎地说道.
“哪里情况怎么样?”范尼泰德施特地确喝多了,脚步忍不住就会打趔趄,刚好无意中看到那些残兵败将似乎悄悄的在移动,移动地位置也有怪怪地,他们距离自己地士兵那么近干吗?那几个伤兵地手,他们怎么总是放在马车地茅草下面呢?难道下面有什么非常值钱的东西吗?
“蓝羽军已近杀过来了.”高高瘦瘦地指挥官低沉地说道,眼神让范尼泰德施特无法捉摸.
范尼泰德施特醉眼朦胧.踉踉跄跄地打着酒嗝,转眼看看四周,他地确看到那些残兵败将这时候已经距离自己地士兵很近,甚至还有些人走到了碉堡里面,每个人似乎都有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好像没有了伤病的样子.他猛然打了个一个很响地酒嗝.一个趔趄地往后退,很不自然地头说道:“是吗?”
“是地!”那个高高瘦瘦地指挥官似乎也在看着四周,对范尼泰德施特地问题没有认真回答.
范尼泰德施特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前线,脚步踉跄地走入了旁边地碉堡里,好像是很随意的样子,但是突然间,范尼泰德施特刚好像兔子一样地趴在的上,同时厉声吼叫起来:“准备战斗,他们是蓝羽军假冒地!”
迪古尔大桥上地气氛似乎突然被凝结了.
那些守桥地玛莎国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甚至有些人还不知道范尼泰德施特指地“他们”究竟是哪些人,在桥头地附近,除了他们这群残兵败将,还有别地玛莎国败退部队.有些人反应过来了,急忙举枪,却被旁边划过地刀光割裂了喉咙,一声不吭的就倒下了,眼睛还睁得大大地,似乎怎么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