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下,眼睛里的笑意悄然消失,他轻吻着她的耳侧,怕声音太大会让她破碎一般,温和地:“对不起,我……”
“你……去了好久……”似乎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她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话。
颈间感受到她眼睛湿热,那温度几乎烫伤了他!启尘没有将她扳离自己,而是就着她搂抱他的姿势侧躺在石床的毛毯上:“对不起……对不起……”他知道,之前一定有什么人来过、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她不想告诉他。
“唔……”她忍着大哭出来的鼻子酸意,松开了手臂,朝他咧出个笑来,便双手握拳揉着眼睛,“好困……”
“睡吧,我在。”他倾身吻上她的唇,却被她似乎不经意地躲开。
“唔……我们还有多久会出去?”她的手抵在他的前捉着他的衣服,将自己的头埋在他口。
无名的恼火席卷在他的口,启尘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等你睡醒,我们就出去。很快……睡吧……”
“嗯。”紧抓着他的衣服,她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慢慢放任自己进入黑甜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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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等到了启尘回来!怎么又独自一人被扔在这里?
抱紧自己,她的右手按在自己口心窝的伤处。紧紧闭上眼睛,但黑暗中似乎立刻显现一对金色眸子溢满残忍的笑意:“尾刺被拔掉很痛么,娃娃?”
攸地睁开眼睛,她大口喘息着。看到一双带着泥泞的白布鞋出现在视线里。霍然抬头,她跳起身来扑进他的怀里:“师父!”
“嗯……怎么哭成这样?”揉着她黑软的披散长发,他的声音淡淡的。手探到她的发尾,发现她背后衣服破裂,那她裸 露的后背上带有粘粘的……血!摊开的手掌上的血迹直接染红他的眼睛。
“徒儿好痛……”不再克制自己的难过,她放任自己在那白色的衣袍上抹泪,“还有……徒儿的翅膀……翅膀没有了。”
她的后背没有翅膀,甚至连任何印记,或者被拔掉的痕迹都没有。流云尽量维持平稳的声调,他的唇吻着她的发顶:“哪里痛?让师父看……”
“唔……”她却迟疑了。
他坐在毛毯上,让她乖巧地趴伏在他身上。她的后背只是沾染了血迹,却没有丝毫的伤口。用衣袖轻轻擦掉那些血迹,他诱哄着她开口:“背上的血怎么来得?”
声音颤抖,她在他肩上乖乖趴着:“师父……”
“嗯?”继续检查她的后背。
“如果徒儿有翅膀,会是妖怪吗?”喃喃地玩着自己的指头。
“不会。”他吻上她的耳际,用法术修复好她的衣服。
咬了咬下唇,她继续问:“如果……如果徒儿有尾针呢?”
“不管是翅膀还是尾针,师父没有看到。”他将她侧抱在怀里,帮她梳理着凌乱的长发,有些生疏地把她的长发盘成发髻。
享受着他指尖在她发间的梳理,她终于情绪稳定下来,靠在他口上喃喃着:“他把我的翅膀弄没了……”
他?手指停了一下,不惊扰她地继续盘弄她的发髻。“痛么?”
摇头。“但,尾针……好痛……”声音减小。
他抱紧这个受了惊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叹息:“对不起……”
“为什么师父不来救我?”她紧紧按着自己的口,像是梦呓一般。“好痛……”
“尾针?”她到底哪里受了伤!他的声音紧绷着。
摇头。“师父……为什么不见我?”她觉得视线开始模糊。师父的身影渐渐淡去,“师父……他说他杀了启尘……”
“启尘马上就回来。”身影渐淡的他把她放在毛毯上,抵着她的额头,“坐在这里等他。他马上就来……”
“师父!不要走!”她口的痛让她的视野越来越模糊。
顷刻间,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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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润湿的眼,她依然躺在启尘的怀里。阖上,任由泪水从眼皮中挤落:“启尘……”
“我在。”他吻去她的眼泪。不让她看见他眼里因她受伤至此而衍生的怒意。“还痛么……”
轻轻摇头,她的手依然按在自己的心窝。声音从嘶哑的喉咙里溢出:“我梦到师父了……”
“……”他把她搂紧一些,“我们马上就出去,离开这里。”
“我……”她深深吸一口他的味道来聚集力量,“我看到了木溪。”
凤家咖啡馆的杂工木溪?那个丝毫没有法力的人类怎么会来这里?启尘的俊脸紧绷着。
“木溪来接他走……木溪,叫他‘主上’。”
“他是谁?”
似乎回忆起了那男人的残忍,悠蜜打了个寒颤,才哝声出口:“拔了我尾针的人……”</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