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城冷上前一步,越过朱高炽和虚夜月,上下打量着楚江南,声音冷冷道:“是你?”
楚江南知道多半是自己在王府“轻薄”虚夜月的恶行东窗事发了,荆城冷虽然当时不在现场,可是以他身份,追问起来,谁敢隐瞒?
小鬼王又不是真鬼王,说话声音那么冷干嘛!别以为名字里面有个冷字就可以吓唬人……是又怎么着?本少爷不但抱了摸了,还吻了,不日就要上鬼王府提亲了……当然这些混账话楚江南只敢在心里说,面对女人,脸皮奇厚的楚江南在荆城冷幽凝冷漠地目光注视下也感觉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讪讪道:“不是。”
虽然最后误会已然澄清,但是荆城冷却不会放过这个占了自己最心疼师妹便宜的混蛋,他轻哼一声,劲力游走全身,就待施展鬼王鞭,出手替虚夜月出气,教训对方。
“住,住手……”
虚夜月眼见两人没说上两句,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急忙出言相阻,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自己身上,她俏脸微红,旋又露更像是娇憨开爱的“凶恶”神色,娇声道:“师兄,我,月儿要自己来……”
微微一怔,楚江南顷刻了解变虚夜月的心思,她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自己的师兄荆城冷,小鬼王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可是她这样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明显于理不合,她的武功显然不是楚江南的对手,否则也不会被擒了,当然一时大意,不慎失手也是有可能的。
楚江南明白美人心中所想,脸上露出坏坏的神色,笑道:“故所愿尔,不敢请也!”
荆城冷眼神闪烁,他看不出楚江南的深浅,可是虚夜月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她除了家学外,另外还有三个有实无名的厉害师傅,沉凝片刻,他慎重道:“好吧!为兄在一旁为你押阵吧!”
朱高炽和朱高煦在一旁都是一头雾水,不过两兄弟心中各有心思。
燕王府,比武场中。
两人场地正中站定对峙,朱高炽、朱高煦在比武场旁边落座。
虚夜月银牙轻咬,美眸盈盈,朱高炽是他的初恋,但是现在的他心中翻来覆去出现的却是楚江南的身影,看着他嘴角那抹恼人的弧度,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真是可恶,人家都快急死了,他倒好,没事人似的。
这个时候,虚夜月心中真的生出把他打成猪头的想法。
荆城冷虽然感觉到虚夜月有什么地方和平日不同,但是也没有多想,他领着十名银衣大汉不谋而合分站四面八方,若是出现意外,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出手阻止。
楚江南知道,他们应该是鬼王府的银衣铁卫了,这批人当年随鬼王南征北讨,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即管武功比他们高的人,亦会因不够狠和辣,致败在他们手下。
他们都穿银衣,非常易认。
楚江南环视左右,观他们的气度和身手,楚江南知道鬼王府果然名不虚传。
鬼王府的人一直在战争中长大,人人悍勇无伦,即管建国以后,每有特别任务,又或刺探江湖或外族情报之时,朱元璋都会向虚若无要人来用,所以鬼王府差等若官府里的官府,连朱元璋亦表面要对鬼王无比尊重。
深深吸了口气,虚夜月抽出了刚才自一名银衣铁卫手中接过的秋水长剑,美眸平望着楚江南,剑尖一指,道:“你的刀呢?”
楚江南两手空空,虚夜月这才有此一问。
坐在台下的朱高煦淡淡道:“楚公子用什么兵器,只要说出来,定送到你的手上。”
难道自己说出来,你就拿得出手?真的是吹牛不用交税,哼,沙漠之鹰有么?AK47有么?单兵火箭筒有么?阿帕奇直升机有么?年轻人要学会谦虚,就像自己这样。
楚江南看了朱高煦一眼,转而看向虚夜月,笑道:“夜月,你不用你的玉扇了?”
虚夜月见楚江南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亲昵的唤自己夜月,芳心又羞又怒。
楚江南哈哈大笑声中,捋起双臂衣袖,露出精壮的筋肌,洁白如玉,连女子都嫉妒的皮肤,腰身倏地挺个笔直,双腿不丁不八,淡然道:“一时我亦不知那件趁手嘛!给本人拿个兵器架来吧!”
这时银衣铁卫一见楚江南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慑人,澎湃着强大的自信,都提高了戒备,荆城冷也开始为虚夜月担心了,此人无论才智武功,均是不可小觑。
虚夜月深沉如梦的眸子闪起两星光,凝视着楚江南,欣悦地道:“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你可要让着人家。”
楚江南为之气结,叹了一口气,虚夜月可爱天真,自然随意,就像和家人说话般透着一股让人亲近之意,楚江南刚刚兴起的“斗志”立刻瓦解大半。
就凭你这气势陡增的本领,此人便是不凡,朱高炽心有所悟,看了身旁含笑不语的朱高煦一眼,沉声道:“人来,给我抬一个兵器架的上等兵刃来,任楚公子挑选,每件式样都要不同的。”
片刻,只见两名武士,抬着一个放着刀矛剑戟等十多种不同兵器,长达丈半的大兵器架,健步如飞而至。
楚江南面上不动声色,悄然吁出一口凉气,连搬东西的人也如此了得,燕王府真当得上龙潭虎,东溟派与之相比,差的真不是一半。
虚夜月美丽的小嘴逸出一丝笑意,轻柔地道:“噢!真好玩,你看他们跑得多快。”
楚江南微笑不语,两名武士来到两人之前,把兵器架轻轻放在地上,又退了开去。
虚夜月嫣然一笑,浅笑轻嗔中,透露出娇秀无伦的美态,形成奇异之极的吸引力,只听她清脆悦耳的娇声道:“快拣兵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