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正是其他三大魔帅。
夜叉难得的脱下了盔甲,身着深黑的礼袍,长袍拽地,全身只有一头黑得发亮的及腰直发略微增添亮色。漆黑的眼眸深沉若子夜,严峻的面孔没有多余的表情,伟岸的身躯挺拔巨大,浑身散发着成熟和稳重,整个人就象一座大山,沉稳可靠。
紧那罗则是华丽丽的紫色礼服,由内至外,深深浅浅的紫色交错,一个大男人毫不介意的把自己弄得花里胡哨的如同孔雀一般,比较起其他的奢侈装束的魔族,完全不逊色的多了数分张扬和傲慢,叫寻常人见了会不由自主的移不开视线是。
魔睺罗伽即使个性若水般沉静却同样夺目,银白的礼服外披及地雪白披风,衬托得高佻的娇躯优雅无比,无论是手套还是长靴,全身的装束皆由银线绣边,纯银边缘的雪色面具依旧空洞无比,最为让人注目的是她那头几乎比身高还长上两倍的浅金长发,柔顺的垂在地上,拖拽着,犹如流淌的白金,光是头发就美得使人暗暗赞叹不已。
鸠般茶相貌冷峻严酷,森冷若寒冰的蓝眸锐利如箭,他身形魁梧高大,合身的蔚蓝的礼袍金丝缠绕,让狂妄又霸气的他,多了分雅致,而哪怕是如此休闲的时刻,雄健的身躯依旧散发着强大的法力,让人心生敬畏。
四大魔帅,不但法力武技强悍程度高人一等,连容貌气质都非寻常人可攀比。
四人站到了一起,顿时让周围的人满眼倾慕和崇拜,低低的议论扬起,无一不是在赞叹恭维。更有众多妖美的女人们火红了脸颊,悄声谈论着要如何去争取魔帅们的青睐。而那些男性的魔族贵族们,更是完全不掩饰自己对魔睺罗伽欣赏和倾倒的目光,心里都在暗自揣测会有谁能得到美人的垂怜。
找不到想要找的人,还遇到了并不想见面的人,不能说心情很好。忍不住多瞧了魔睺罗伽如月般美丽的长发两眼后,鸠般茶偏开头,嘴角连弯也懒得弯起的只是了头表示看到了同僚。
“怎么,连我们之间都不想应酬?素以冷酷闻名的鸠般茶魔帅大人?”紧那罗带笑的声音邪邪的,紫眸里是满满的笑意,“这个样子的你,还这么受女性的欢迎,还真是没道理哦。”边笑边朝着四周围观的人群大方抛媚眼,直接有好几个妩媚的女人微张小嘴捂住xiōng口呼吸困难的晕倒在身后的侍女怀里。
若非重要的事情,其实四大魔帅谁都不太愿意在非工作时间见到彼此,四人的能力皆在伯仲之间,在强悍即代表着地位的魔界里,见到对方,生生提醒自己在还有另外三个人是自己无法打败的,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鸠般茶撇开头,连理都不太想搭理紧那罗油嘴滑舌的腔调。
夜叉左右看看两人,再多瞟了眼自出场起就一直充当人形雕像的魔睺罗伽,开口道:“花魔王妃喜得身孕,魔相邀请我们前来是有目的的,他请我们四人之间在善见城的武斗场,以斗武助兴,也算是一种表演吧。”
见到鸠般茶脸色都快成冰块了,紧那罗哈哈大笑:“就当是展示自己的魅力好了,我们四个也很久没有比试过,我挺好奇你们的实力究竟是有长进还是退步的哦。”
自从数百年前的地位之战让他们夺得了四大魔帅的位置后,他们便镇守魔界四方,要么出征扩张领土,要么跟随修罗王处理魔界事务,确实是不再有任何比较的机会。
“无聊。”鸠般茶冷冷吐出两个字,可心思如火光一闪,如果可以借此聚集所有人,他的找人计划会更加方便,思考及此,勉强的,他头算是同意。
夜叉征求意见的望向几乎连呼吸都没有的雪白人形雕像,就见雕像喀啦啦的微微上下移动了下脑袋表示首肯,“那好,我们走吧。”
早就在节目单看到有四大魔帅罕见的斗武表演,大家顿时蜂拥而上,争着要去武斗场先抢占个观战的好位置。
武斗场位于善见城左翼外围,上方是全透明的结界,下围则是广阔的圆形场地,周围方便接受训练的战士们学习和观众的观赏,筑起了高高的阶梯式观众席,还有修罗王专有的豪华看台。平日里,如果不做训练使用,还可以用于贵族间的私自决斗,或是驯兽、斗兽表演。
一下子,云集风涌,四大魔帅到场不了一会儿,诺大的武斗场已经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好奇的想要看看魔帅们到底是怎样实际的厉害。
四道颜色分明的身影矗立在最高的平台上,无比引人注目。
“既然是表演性质,不需要尽全力。”夜叉无济于事的在紧那罗一脸热切的摩拳擦掌下劝说道,“尽量不要让庆典变成灾难。”说罢琢磨了下,自己干脆先张手设置了一道保护结界,再道:“你们也将结界设置好。”四道结界,应该不会闹出太大乱子吧?
其他三人依言行事,鸦青、湛蓝、绛紫、白金的四道球形光芒闪烁,迅速的消失若无,牢固的罩住场地,算是对看热闹的众人有个形式上安全措施的交代。
“好吧,紧那罗,我们两个先去。”夜叉一把揪住正一脸兴致勃勃朝着鸠般茶挑眉的紧那罗,决定先搞定这个喜欢无事生非的家伙再说。
两人跃入比武场,众人掌声雷动,场地间的两人也不罗嗦,一开始便是叫人眼花缭乱的一阵招式对抗,接着大大小小的爆炸相当精彩的让观众们兴奋叫好。
并没有费神关注战斗,鸠般茶垂下眼,展开全身的感知,搜寻在场的气息变动。
魔睺罗伽安静的抱住双臂站在离他五步远外的地方,戴着面具的脸微微上仰,姿态尊贵又傲慢,长长的浅金发流淌若泉水蜿蜒,随着风的吹拂,微微泛出美丽的银光。
悄悄的,两人身后的入口处传来了小小的骚动,似乎有人在推挤,突然的,有人哎呀一声,跌了过来。
妖娆的魔女快速的撑起身,借着拍打衣裙充分突显自己丰满的身段,面若桃花般妖媚的神情满是诱惑和倾慕,“鸠般茶魔帅大人,魔睺罗伽魔帅大人。”眼儿滴溜溜的直在鸠般茶魁梧的身上转来转去,赤裸裸的渴望。
鸠般茶没有回神,倒是魔睺罗伽几不可见的些微往旁边移了几分。
没见到拒绝,接二连三的女人纷纷涌了进来,一时间,各种浓郁的芳香洋溢,美艳的女人们将鸠般茶团团围住,诱人的笑和身躯刻意的展现,无一不想得到魔帅的注意。
这一回,魔睺罗伽移开的距离大多了,没有表情的白金面具空洞的只有深刻五官的轮廓起伏,连呼吸几乎都没有的沉静得就快要闪避到另一边的看台去了。
鸠般茶的沉默让女人们放肆起来,全部的簇拥而上,就怕错过这难得的亲近机会,四大魔帅除了紧那罗,各个都是生人勿近的抗拒和冷漠,若是这一次不让魔帅留下个好印象,怕是再无靠近的可能了。
过分香浓混杂的味道让鸠般茶这才意识到包围的软玉温香,剑眉一拧,反射性的要震开这些妖姬们,却发现自己连胳膊都被好几个人同时抱住,想起身处善见城的原因,若是他惊扰了这些女人,连带的让庆典提前结束,那他找人的计划也会落空。
无法以法力震开这些贴上来的软躯,鸠般茶厌恶的只得用力把她们拨开,自己不断的往后退,想要尽可能的全身而退。
见一大团的华丽裙摆往这边挤来,魔睺罗伽直接绕到大圆柱子后去站。
不知羞耻的魔女们推开了又缠上来,根本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已经有人硬是扯起他的手,覆盖住硕圆的xiōng部。鸠般茶差一就要发飙轰开这些女人了,可没等他发火,那个女人就被别的女人红了眼的一把揪开。
象是连锁效应,一个巴掌响起,引发的是撕扯和更多的拳打脚踢,连咬的都用上了。
蓝眼瞪着这一场闹剧,毫无兴趣参与的直接后退一大步再一大步,感觉脚下滑了滑,分明是踩上了什么如丝绸般的东西。
低下头,他发现自己漆黑的靴子下,正是一道若流金般美丽的头发。
……
蔚蓝的深眸缓慢的抬起,对上正依靠着大圆石柱,面对着他的空洞白金面具。背对着光线的那张面具,闪烁着冷冷的浅金光芒,有yīn森的感觉。
镇定的移开靴子,鸠般茶将视线移开,企图装作没有看见魔睺罗伽调头走人,刚想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往另外一走闪开,却被飞扑上来的数个女人撞得连连后退,脚底猛然又是意外的一猾,健壮的身子没来得及找到着力的直接后滑倒地,大手反射性的想要抓住什么,却正好捞到一把丝锻般滑顺的东西。
跌倒在地的鸠般茶突然觉得自己被一股杀气笼罩,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尴尬的有抬不起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身上是跌作一团的数个魔女,他身下是披散成一片的浅金长发。
他抬眼,正看到被硬扯得半弯腰的魔睺罗伽左手捂着头皮,右手狠狠的捏成了拳头。
不用说他也知道,魔睺罗伽的头皮一定很痛,而且她一定很想宰了他……
连忙甩开身上的女人们,他撑起身,有些手忙脚乱的捞起一地的散乱银发,胡乱的拍拍上面可能存在的灰尘,他大步走上前。
魔睺罗伽抱着脑袋直接后退。
他看到她身后一步之遥的看台边缘,别无选择的揪住手里的头发往自己方向一拽。
魔睺罗伽低叫一声,几乎是踉跄的,被他不加控制的力道扯得整个人跌到他怀里。
柔软得不可思议的银白人儿让鸠般茶微微错愕。
仿佛撞上一堵墙的狼狈和头皮传来的剧痛让魔睺罗伽不假思索的贴掌到他xiōng口就是不留情的一击,巨大的身躯毫无防备的被轰然炸飞,然后雪白的修长身躯因为两人之间的长发牵扯,完全忘却防范的也被迫扯飞冲过去,鸠般茶后背撞上看台的墙,xiōng膛又跌冲入魔睺罗伽,强大的力量让看台的围墙摇摇欲坠了没一会儿,坍塌下来,砖石坠落、雕像破碎、尘土飞扬,碎石乱溅。
意外的混乱将众人的注意直接从武斗场中央移到了这边。
连夜叉和紧那罗都停下了缠斗,飞跃过来。
乱石堆中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脏兮兮的分别爬站起身,蓦然爆发的狂怒和杀气迅速席卷了整个武斗场,让所有人惊惧不已的捣住嘴和xiōng口,刚想涌起来的笑意完全被恐惧取代。
“怎么回事?”夜叉皱起眉头,看着这两个浑身狼狈的同僚,“魔睺罗伽,控制一下。”她身上盘旋叫嚣的狂怒让他们四个衣袍纷飞,显然是快气疯了。
紧那罗心疼的低叫道:“哎呀,魔睺罗伽,瞧你那漂亮的银发,全部都脏成灰色的了。”何止是头发,原先干净整洁高雅如白雪的人,现在根本如同街边的乞丐啊!
轰隆闷响,魔睺罗伽脚下的巨石地面徒然碎裂凹陷了一圈。
“闭嘴,紧那罗。”夜叉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魔睺罗伽,别在善见城动武,收住你的怒气,去梳洗吧。”
喀啦喀啦的,碎裂的痕迹在地面扩散,就在连夜叉都悄然握拳做准备的时候,魔睺罗伽猛然拔地而起,朝天上冲去,轰然一声巨响,武斗场上方的结界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而那道灰色的身影,眨眼就消失在天际。
夜叉和紧那罗这时才偏过头,看看被魔睺罗伽的怒气吹得几乎把俊脸上的灰都吹干净了的鸠般茶。
“你们两个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紧那罗完全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魔睺罗伽的性子大家都清楚得很,只要不去招惹她,她一个人会发呆到天荒地老,根本不可能主动攻击人,更何况是攻击鸠般茶。
深蓝的眼里有丝回避,他总不能坦白自己不但踩了人家的头发、过分的整个人摔到她头发上,还揪扯了她的头发……她有砍死他的欲望,这一也不奇怪。不过……好端端的,那么长的头发不盘起来,任由着拖拽在地面扫来扫去的,迟早也是要被踩到的吧?
“鸠般茶?”夜叉有些无奈了,他们四大魔帅因为能力不相上下,除了修罗王,压根是谁也不会多理会其他人,若真的是鸠般茶做错了什么,他也没办法让他去道歉,况且鸠般茶是这么个骄傲的魔界男人,拉不拉得下脸也是个问题。
“我回去梳洗。”丢下这么一句话,鸠般茶直接走人,完全没兴趣给予任何解释。
留下一地的杂乱和废石料,加上两个满肚子问号的魔帅和满肚子问号的全武斗场观众们。
修罗宫与善见城之间广大的湖泊外以南的群山中的一眼温泉,正在神奇的狂冒着热气,似乎整眼泉水都被煮开了似的,不断的翻滚着一个又一个的水泡。
远远的就瞧见了仿佛炊烟似的水蒸气……鸠般茶自空中降落,就连停驻在封印前,都感觉到扑面的灼热,没一会儿就似全身出了一场大汗般湿透了衣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原地等候,直到水汽消失了,他再进入或者等魔睺罗伽自己出现比较好。
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漫天似火的晚霞伴随着鸟儿鸣叫着飞过,逐渐的,沸腾的水汽才自空中消失,周围连植物的叶儿都被熏卷去的燥热慢慢退却,空气总算是恢复了凉爽。
坐在大石头上快睡着的鸠般茶站起身,舒展了全身僵硬的肌肉,想了想,展开最强的保护结界,跨入魔睺罗伽的封印内,倏然,猛烈的银色火焰在在蓝色的结界球边缘熊熊窜起,费尽全力的想要将结界融化,将擅自侵入的他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每走一步,压力就大上一分,看来他今天真的把魔睺罗伽惹得很毛……
拨开重重叠叠的巨大的植物枝叶,瞧见原本碧绿叶面上皆略微泛黄,薄薄的唇角有抽搐,其实比较起有些动不动就歇斯底里的魔女而言,魔睺罗伽的发泄怒意方式,算得上是十分低调的了。
不过,如果不是夜叉阻拦,估计武斗场下一对厮杀的人就是他们,而且不但武斗场连善见城都很有可能会被他们炸得翻天覆地。
静静的,泉水边背对着他的正是一身雪白干净长袍的魔睺罗伽,恢复洁净的浅金色长发正盘旋在黄绿的草地上,美丽得若曲卷的厚重金丝。
微微偏过头,白金面具侧脸在垂下的银发边缘显现,轮廓深邃好看,只可惜面具浑然一体,没有眉毛只有眉骨眼窝和颧骨的起伏。
鸠般茶忽然冒出个荒谬的疑问,她在面具下是怎么呼吸的?每每修罗王举行的盛宴,她又是怎么喝酒吃东西的?恩,如果问出这些好奇的问题,他会不会被痛扁啊?她的面具看起来就是不透风的样子,那么按照理论上来说,隔着一个罩子说话,声音应该闷闷的才对,可她的声音总是……
剑眉拧起,他不怎么记得魔睺罗伽的嗓音,他甚至不记得她有过什么话,她给他的印象几乎等于哑巴。
飞快的什么闪过大脑,快得让他没有办法捕捉。视线落在魔睺罗伽的侧面上,才发现她似乎一直在等待他先开口。
“咳……”他清了清嗓子,发现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之前他只觉得自己必须向她解释些什么,才追赶过来,连梳洗都没来得及,满身尘土的掉了一路的灰。可见着她了,该说什么呢?“……你的结界设置得不错。”女人喜欢赞美,这样开头应该没错。
魔睺罗伽直接大方展示后脑勺,让他知道她的头发有多美。
善见城里还有他要找的人,他应该立刻回去,而不是在这里耗时间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尝试抬起脚,可还是踏回原地,可恶,就算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他都不曾这么无措过。
“呃,那个……你的头发真长。”低沉的言语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魔睺罗伽动了动身子,显然半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今天我不是故意的。”脱口而出,鸠般茶发现自己很尴尬的居然满脸又热又涨。天晓得,整个魔界能让他道歉的人,寥寥无几。
魔睺罗伽根本不接受这种企图充当道歉的解释,身体悬浮,直接飞走。
俊脸发黑,身为魔帅之一,她竟然不买他的账?纵身而起,他追到她身边,这回记得小心的避开不碰到她的头发,他着因为速度飞坑邙猛烈的风大吼:“魔睺罗伽,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空洞的浅金面具缓慢的往他的方向偏了偏,那空洞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鸠般茶的错觉,竟然泛起了不屑和无比的傲慢。
接着,他听到轻轻的犹如天籁般的嗓音:“飞到一半撞树吧你。”
错愕的猛然停在半空,他瞪着那道银白的身影闪电般消失在燃烧的云霞中,魁梧的身躯僵硬无比,从未有人斗胆跟他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恼怒还是大笑,整个人完全的愣住了。
魔睺罗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很久很久以前,当现任修罗王成为魔界之王,褪去阿修罗之姿时,新一代的四大魔帅也随之必须要产生,于是魔界所有贵族云集,包括上一任的四大魔帅,目的明确的想要确立自己在修罗王面前的地位。
那个时候,争斗激烈到天地变色的地步,最终新的四大魔帅产生,他们的族人也跟随着迁移到四个巨型漂浮岛屿上驻守魔界四方,那个时候,好像是与魔睺罗伽相遇的最初。
刚开始时,魔睺罗伽的穿着和打扮其实并没有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以实力定身份的魔界,没有人会去看外表虚无的东西。她让人记住的原因是她很强,强到全魔界除了修罗王外,仅仅有3个人可以与她匹敌。
当魔帅的称谓确认,魔睺罗伽包裹着全身不露任何一丝肌肤的衣着和她那张美丽却空洞的面具才出众起来。所有人仰视她的强悍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她的众不同的装束,似乎善见城还流行过一阵子与她类似的衣装。
与其他三大魔帅一样,她恪守自己的职位,完美的镇守着魔界的东部,无论是远征还是内政,她都能出色完成任务,可也正因为她做得很好,反而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同,毕竟她的所作所为就是身为魔帅该做到的。
再加上她如水一般安静的性子,据说魔睺罗伽族的族人和她一样,性格沉静,虽拥有魔族共同的骁勇善战,却少了几分躁动、狂乱的魔性,按照政治角度来看,是很好“管理”的一个族群。
几百年了,她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低调的过着她的日子。
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起她的?似乎是一开始吧,先是觉得寡言寂静的她根本缺少了魔族的血性,居然这样的能也能成为四大魔帅,就反感起来,加上她从头包到脚,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更加让他厌恶不已。
可如今稍微接近了,才发现,她好像与他所想的,完全的不同啊……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偏见产生误解?
回到善见城属于自己的他的宫殿,鸠般茶还在思考着数百年来对于魔睺罗伽的印象是否客观正确的问题,在瞧见大门口蜂拥云集的女人们时,他定住脚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倒是先浑身散发出严寒般的抗拒气息。
接着,他听到熟悉的孔雀笑声,很爽朗,也让那些女人随着笑声各个脸色绯红眼神迷醉。深蓝的眼眸一沉,立刻涌上想把这个祸害踹飞的欲望。
在女人堆里瞟见了鸠般茶的紧那罗倒是无所谓那张脸臭的程度,爽朗笑着礼貌的请各位女士稍等一下,再从痴迷的女人们中跋涉出来,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回头飞吻安抚着小甜心们,紧那罗笑呵呵的站定鸠般茶面前。
眉毛挑得老高,紫眸笑里带着惊讶,瞧鸠般茶这肮脏的程度,从废墟中爬出来的他根本没有去梳洗,而是找借口出去发泄了吧?
蔚蓝的瞳仁快成冰珠子了。
紧那罗笑着想要伸手拍拍鸠般茶的肩膀,打算先表示一下同僚之情,最好摆来个魔界双俊,让那些女人再受刺激尖叫一片。不过,鸠般茶浑身的尘土和泥巴让紧那罗的手伸了一半,硬是转了个弯,摸摸自己的褐发,“哪,明日的比武表演,我们两个上吧。”
怎么还有表演?先是无所谓的答应,可忽然想起什么,蓝眼微眯,略微的昂起下巴,不悦立刻不加掩饰的弥散,“你今天不是和夜叉比试过了么?”怎么说也应该是由他和魔睺罗伽才对。
耸肩,紧那罗笑得好无辜,“魔睺罗伽不愿意和你交手。”
“她想侮辱我?”剑眉立刻扬起,竟然拒绝与他对阵?
“没那么夸张,一场表演而已。”紧那罗笑得有好奇,“怪了,你是不是很讨厌魔睺罗伽的吗?如果我没记错,以往你都是尽可能的避免和她在一起,怎么这次突然变啦?”挠挠下巴,他的笑容变得好贼,忽然也不介意起来的用手肘了下鸠般茶,压低了声音:“是不是什么时候偷偷看到了她面具下的面容?美不美?”好奇死了,据说连伺候魔睺罗伽的侍女们都没有见过她摘下面具过呢。“啧啧,那样凹凸有致的身子,想必小脸蛋儿一定妖娆得过火吧?”
鄙视的眼神扫过去,他的脑子里有没有不关于女人美貌或者身体的下流想法?“没有。”顿了顿,还是觉得被藐视了的不爽。
紧那罗大刺刺的笑起来,“别那么在意,估计她为今天的事在生气呢,女人嘛,哪个不爱干净不爱俏。你要么去送个礼物赔个不是,要么闪避三尺如她了她的心愿,过去了不就好了。”反正一年大头,大部分时间他们都镇守在各自的领地里,面都碰不到。
唔,她的确是生气了。脑海里蓦然闪过那道若叮咚清泉的咒骂,薄唇不禁飞快的浮了个淡淡笑。
眼尖的瞧见那个一闪而逝的笑,紧那罗尽管好奇却没有多问,“明日我们切磋下吧。”
既然他的道歉不被接受,也许听从紧那罗的意见,如她所愿远离她是最好的方式吧。“恩。”微微颌首,刚想抬脚,又定住,伫立在原地和笑容满面的紧那罗大眼瞪小眼半晌,终于冷冷道:“还不把这些女人们全部弄走?”
堵在大门口,让不让他回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