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金柏此刻也是有些烦忧,因为金成佑的事情,他始终无法释怀,金成佑也算是他的人,如今却背叛了自己,至少,在他看來是背叛,如果他不能收服并且惩罚的话,那以后他在道上就很难混下去,也很难能够立足了,以后,还有谁会怕他,谁会服他呢。
不过,如今金成佑投靠了庆红生,那他就不得不有所顾忌了,庆红生虽然不是道上的人,不过,凭借着他强大的家世,也沒有多少人敢动他,所以,桂金柏如果想要对付金成佑,那也就不得不顾忌庆红生。
更重要的是,金成佑如今跟他的女儿蓝玫搅合到了一起,这就更加的让他难以释怀了,所以,如果不除掉他们,桂金柏的心里会耿耿于怀,不过,因为庆红生的关系,他也不得不仔细的掂量掂量。
坐在酒店的包间内,桂金柏的眉头紧紧的深锁着,一旁,他的儿子桂一龙显得有些着急和不耐烦,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庆红生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竟然到现在都还不來,当真是以为我们怕了他吗,给他一颜色,他还就开起染坊了,爸,以我看,我们根本就不必考虑庆红生,直接收拾了金成佑和那个贱人得了。”
桂金柏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说道:“庆红生在棒子国的家世非常雄厚,如果可以不得罪的话,那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得罪了他,对我们沒有好处。”顿了顿,桂金柏又接着说道:“我让你打电话约他,你有沒有说清楚什么时间什么地。”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啊,不过,是他秘书接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秘书有沒有告诉他。”桂一龙说道。
无奈的叹了口气,桂金柏说道:“我们现在也只有等了,一龙,你去外面等,如果庆红生过來,你就直接领他过來,记住,不管你心里有多少的不痛快,都给我忍住,一定要礼貌周到,知道吗,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爸,我会忍的。”桂一龙说道,虽然他心中的确很不愤,但是,却也明白桂金柏话中的道理,的确是在这个时候沒有必要去跟庆红生翻脸,等到见面之后,看看庆红生的表示,再做决定也不迟。
看着桂一龙离去,桂金柏的眉头紧紧的深锁着,心里显得纷乱不已,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巴掌,从來沒有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会如此的混乱,以前在高流水的手下,他受了那么多的苦,都可以忍住,而如今,高流水已死,他也正式的上位,可是,内心却还是沒有一刻安宁。
其实,当初高流水在世的后几年,桂金柏的势力大涨,高流水的老大地位其实也是名存实亡,根本震慑不住桂金柏,可以说,如果当时桂金柏想要除掉高流水上位做老大的话,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桂金柏却并沒有这么做,因为他不想背负一个杀老大的罪名,况且,他坐不坐正,其实也沒有多大的关系,因为在高流水的面前,他也可以说得上话,如果要说高流水是皇帝的话,那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大权却是握在桂一龙的手中。
叶谦除掉了高流水,这无疑给了桂一龙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他可以不必杀了高流水不必背负一个杀老大的罪名,就可以做正了,然而,如今他却觉得更加的烦恼了,以前很多事情他不必考虑,如今,却是事事都要考虑周详,站的越高,反而越累。
当然,也有很多的事情他并不清楚,他不清楚金成佑投靠的不是庆红生,而是叶谦,也不知道高流水其实是死在叶谦的手里,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话,只怕他如今会选择另外的一种做法了,因为桂金柏算是一个十分狡猾的人,很懂得把握时机,如果他清楚明白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者是叶谦的话,他肯定会选择另外的一种方式。
就在桂金柏思绪纷乱的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只见桂一龙领着庆红生走了进來,“爸,庆先生到了。”桂一龙说道。
桂金柏从思绪中惊醒,慌忙的起身迎了上去,远远的就伸手出,呵呵的笑着说道:“庆先生,你好你好,久闻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当做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庆先生的风采让我汗颜啊。”
庆红生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桂先生言重了,我只是个生意人而已,哪里有什么大名啊,倒是桂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所以,听到桂先生打电话相邀,我着实吃惊不已,我先跟桂先生道个歉,公司临时有些事情忙,所以來迟了,还希望桂先生不要介意,一会我自罚三杯,就当是给桂先生赔罪了。”
“庆先生能來就已经是给了我很大的面子了,让我等等又有什么关系呢,别说是等这么短时间了,就是让我再等上个一天一夜,那也是心甘情愿啊。”桂金柏呵呵的笑着说道,“庆先生,里面请,我们坐下一边吃一边聊,如何。”
“好。”微微的了头,庆红生朝位置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