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夸奖你,和你做朋友,我想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了,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是和你做敌人的话,我会是什么结果,”金伟豪说道
“那些无用的假设就不用去想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吗?”叶谦微笑着说道,顿了顿,叶谦的目光望向了窗外,喃喃的说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冷酷无情的侩子手,一生都在追求着自己庞大的利益,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我生存的一种手段,当一个人平平淡淡的时候,他学会忍让一,就能够简简单单的活下去,可是当他到了一定的位置,他肩膀上所肩负的就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命运,只要一个不小心,他连同那些和他同气连枝的人全部会摔的粉身碎骨,所以,只有不停的往上爬,不停的往上爬,呵,我何尝不想能够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的和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爱的人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可是这个社会不允许,我只能去改变他,除非我改变不了他,最后只好改变自己,”
叶谦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呢喃,又像是在对金伟豪诉说,的确,这些年来,叶谦的心里压抑着多少的痛苦,没有人知道,那种岁月和磨难堆积起来的沧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伪装的出来的,在狼牙的兄弟面前,叶谦必须要傲然的屹立着,不管多少的困难都必须咬牙的坚持着,因为,必须给他们一个强大的信心;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叶谦必须坚强的活着,不管有多少的苦,只能往自己的心里吞,因为,必须给她们一个强大的安全感,只有在鬼狼白天槐的面前,叶谦才可以毫不保留的发泄自己心中的压抑,发泄自己的苦痛,然而,造物弄人,他和鬼狼白天槐的关系发展成了这般的模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脑海中,不由的浮现了鬼狼白天槐的身影,这个和自己同生共死,一起流过泪,一起流过血的兄弟此时却不知道是身在何方,他是否还坚持着自己那顽固的思想呢?叶谦是真心的希望,鬼狼白天槐可以放下,彻底的放下,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的矛盾,就不会逼着自己杀他
金伟豪不由的愣了一下,叶谦忽然间展现出来的那种忧伤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所认识的叶谦,一直都是坚强的犹如一颗胡杨,永远的屹立不倒,胡杨,神树,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腐,而在金伟豪的眼里,叶谦就是如同胡杨一般的存在,而叶谦忽然间展现出自己这么孤寂的一面,让金伟豪有些措手不及
转过头来,叶谦呵呵的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你了?”笑容有些苦涩,深深的吸了口气,叶谦接着说道:“哪个男人的身上没有一故事啊,或悲或喜,可是不管怎么样,是男人终究要要扛下去,”
金伟豪重重的了头,他很同意叶谦的话,是男人,就应该不管有多么的困难,都必须要坚强的扛下去,“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成为你可以吐露心事的兄弟,”金伟豪由衷的说道
叶谦微微一愣,随即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你会的,”
多少的无奈,多少的感伤,都不值得再说,男人的情感,就是如此的玄妙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到了狼牙的基地,缓缓的将车子停了下来,叶谦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刚才的那抹无缘无故的忧伤压了下去,迈步朝屋内走去,金伟豪紧跟其后,看着叶谦的背影,忍不住暗暗的想,这个男人的身上扛了那么多的东西,如今却还是一样可以这样笔直的站着,那需要多强大的勇气和坚毅啊
客厅内,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沙发上,冷毅坐在他的对面,陪他闲聊着,二人的面前摆放着两杯茶,显然已经凉去,没有丝毫的热气冒出,看见叶谦进来,老者的脸上明显的堆出一抹笑容
“老大,”冷毅站了起来,叫了一声
“嗯,”微微的了头,叶谦将目光移到了这位掌管着s国陆军的统帅塔罗,有着军人特有的那种气息,虽然已经是年近花甲,可是脊背却还是一样倔强的挺直着,“叶先生,你总算是回来了,害得我好等啊,”塔罗呵呵的笑着伸出手去,说道,“冒昧打扰,还希望叶先生不要见怪,”
“塔罗将军客气了,应该是我给塔罗将军赔罪才对,我不知道塔罗将军要来,否则的话,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也要暂时的放下啊,让塔罗将军久等了,叶某实在是抱歉的很,”叶谦伸出手,和塔罗将军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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