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甘宁站在沙滩上目送着大鲲离开,多久了,当初跟随着他站在他身后的战友们,现在仅剩他一人了。
【贵霜,你等着,今生我必踏平你们!】这一刻甘宁再无丝毫二货之色,流露出明显的坚毅。
【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战舰的差距了,而是双方海战战术还有技巧的问题了,这种东西我们和贵霜差的很远,虽说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
甘宁回想之前海战的细节,如果说在南华看来甘宁是连出昏招,但是在甘宁自己看来,其实他的每一步都是章法的,只是看着凌乱,加之贵霜水战实在太强,才显得他那么的无力。
【这种程度的差距,就算是周瑜来了恐怕也是跪吧,双方在经验的积累上,还有海战战术的应用上完全是两个级别啊,我到底要用什么才能击败他们?】这一刻虚弱的甘宁赶到无比的苦恼。
话说也是甘宁小看了周瑜,说实话,别看现在甘宁的水战技术和周瑜的水战技术是半斤八两,但是这完全是因为大汉朝这张水战考试卷限制了周瑜真正的能力。
如果将对手换成贵霜海军,虽说周瑜第一战可能也会输,但是一方面不会像甘宁这样输的一败涂地,只留下坚定的意志继续战斗,另一方面打完第一战,回头周瑜就能组织起第二战,然后和贵霜打的有声有色。
这就跟当年长江水战一样,黄祖学了几十年的水战,几乎可以称之为那个时代水战能力最强,比当初已经死了孙坚还强的水战名将,结果和当初十七岁现学现卖的周瑜打了一个平手之后,七战七败,输的连自己都搭上了。
十七岁以前的周瑜就没接触过水战好吧,但是接触之后,你努力了几十年的经验和技巧,人家只用了一战就完全吸收了,并且不仅仅是吸收了还超越了你,这种人有道理可讲?
后天努力确实非常重要,但是先天的天赋也不是说着玩的,别人一分努力就足够压死你一生的努力,黄祖败给周瑜的时候估计已经妒火丛生了,但那又能如何?
虽说换成贵霜的话,周瑜不可能这么夸张,但是比水战学习速度,甘宁远不如周瑜,虽说甘宁足以称为天生的水战将领,但是周瑜基本就是天生的水战统帅。
卡住周瑜能力的完全就是平台,大汉朝那个难度的水战试卷,周瑜能做到最好也就是甘宁那个一百分,而实际上真将这个放之天下这个级别的话,当前周瑜和甘宁要学的还有非常多的东西。
甚至说的过一,甘宁和周瑜现在的海战水平大概只能说是将将及格,甚至可能都没有及格,当今天下海战能拿得出手只有两大帝国——贵霜以及罗马。
至于大汉朝和安息最多算是能在水里面行船这个级数,甚至海船这个技能安息都没有出来,而大汉朝近海战船也是在近五十年才出来的,至于更夸张的远洋战舰,应该是在最近十年才有了眉目,天下只有两家掌握的技术。
所以公孙家和陆家只要自己不作死,其实在以后帝国大业之中分一杯羹是很容易的,只不过相较于陆家,辽东公孙家总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完全不是对手!】甘宁将自己脑海之中的每一幕都自己分析推演了一遍,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部用出来,甚至将船只,士卒战斗力都锁定到最佳的状态,但依旧不是对手。
吃了一堆水果,捞了一条大鱼烤熟吃掉之后,甘宁再一次进行推演,自己曾经脑洞出来的战术一个个的试验了一遍,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战术完美的展现出来,让决断不出现任何的失误,但是连续十次的推演,最后的结论都是战败。
这还只是贵霜当前展现出来的海战技巧而已,甘宁可以保证对方绝对有一些没有拿出来的招数,但就算是已经被削弱了一部分的贵霜依旧不是他率领的巅峰海军所能应对的。
十次推演的战果,最好的一次也才是折损大半,击溃对方半支舰队,而想想贵霜海军的实力,甘宁不由得苦笑,除非他能在推演之中彻底击溃对方,否则现实之中绝对无法战胜。
“完全不是对手,差距大到就算我回去重新训练海军,然后再建造一支舰队,将舰船全部换成七代战舰恐怕都无法应对。”甘宁苦笑着,不自觉的将心中的苦涩诉说了出来。
【这就是帝国啊,这种强大简直让人颤抖,我难道就要这样回去吗?】甘宁吃饱喝足,虽说因为体内伤势的问题依旧虚弱,但是已经回到内气离体应有的姿态,安全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不行,回去了,下一次依旧会失败,在中原没有人懂海战,就算是周瑜比我强也强的有限,要击败他们,我需要更懂得海战,比他们还要懂!】甘宁双眼燃烧着火焰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坚定了自身信念的甘宁站起身来看着北方,这个地方准确在哪里他不知道,但是没记错的话,这里就是中南半岛,一路西行,走到西部的海岸线,沿着海岸线就能抵达贵霜。
【老子去偷师,虽说我现在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等我学会这些,我一定要将这次失败还给你们!】
思来想去甘宁所能想到只有去偷学贵霜的海战技巧,然后结合自己的认知和经验组合出适合于中原的海战技巧,毕竟除了那里甘宁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提供这些东西。
想到这里甘宁不再犹豫,迈步西行,不败一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弱,而只有经受住失败的考验之后,才能大跨步的前进。
在甘宁坚定决心一路西行准备去贵霜偷师的时候,太史慈和管亥也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甘兴霸,你这个混蛋……”太史慈头昏脑胀的睁开双眼,然后低声的骂道,睁眼见到糜芳和徐盛,以及不多的士卒看着自己,却没有看到甘宁,张口之间却也骂不下去了。
“兴霸呢?”太史慈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糜芳询问道。
“……”糜芳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我们还有多少人。”太史慈胸中堵着一口闷气,看着四周沉闷的氛围开口说道,他知道这一战之后,如果不整合这群人的意志,恐怕海军就完了,从成军以来最大的失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