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没法猜测眼前这个目测不超过20岁的年轻人居然是个花丛老手,但是看着杨海淡定的神色。
***。
张贲在心里骂了一句。
海哥,你真是个人才。
“我们……嗯?”张贲有痴呆地问了一句。“要直接上吗?”
“不然呢?”杨海反问了一句:“不然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说着,目光促狭了起来:“别告诉我你发育还不完全啊。”
张贲面红耳赤地说:“这个……太直接了吧?”
杨海就有挠头。
“你想培养感情?”花园里面,杨海有不可思议地看着张贲:“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不过,这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吧?”
张贲就彻底崩溃了。
他没去过会馆,但他知道,星云水榭这种高档次的会馆不能用单纯的妓(和谐)院这个概念来衡量。的确,他们这里提供这样的服务,但是会馆更多的只是提供一个奢华暧昧的平台。
有自己的交际圈子,平常他的几个朋友聚在一起,也很有些人大吹特吹自己在星云水榭的经历。比如在舞会上面一掷千金,镇住了某个一直不服气的小子,抱得美人归之类的事情。张贲听了都只是一笑,他的兴趣不在于此。
张贲对这个国际知名的会馆的了解和印象,停留在迷离的灯光与舞台、气质出众各怀绝艺难以征服的女人、高档的**尾酒会、慈善拍卖会等等社交活动上面,他觉得床第之事似乎只是你情我愿之后的一个延伸。
但是杨海给出的答案偏偏是这么简洁而无可辩驳。
要直接上吗?
不然呢?不然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似乎海哥的眼里,那些上流社会的社交风气,那些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的交际花的手腕都不值一提一般。
仔细再一想,是啊,星云水榭,说白了,还不就是个窑子而已。
***。
这个念头又浮现在张贲的心里。
海哥你真是个人才。
正当张贲忸忸怩怩地下定决心结束处男生涯的时候,从花园的对面走过来一个女人。
张贲有些愣神。
张大少爷不是没见识的纯情小男生,做为镜湖公司的少东,他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了。但是他看着对面走来的女人还是微微有些愣神。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那个迎面而来的女人。
女人有着一张精致到惊心动魄的面孔,她的笑容自信而高傲,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流了下来。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不羁的气质,那种气势是狂野,是暧昧,是,而且这个女人拥有着近乎完美的身材,薄薄的黑色紧身衣毫无顾忌地将这种火辣的身材包裹衬托了起来,而且张贲还能够一眼看到这个女人似乎……没穿xiōng罩。
好家伙……
张贲抽了口冷气,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混血的美女到底什么来历?如果有这样的尤物在陈州,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虽然只专注于游戏,但是如果有这样的女人,绝对会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过。
女子与他们两个人擦肩而过,挑逗地一笑。
“意大利混血。”杨海脱口而出。
和我一样。
这个女人的头发应该经过美发仪的洗烫,但是眼尖杨海还是能够看出发根处那种特别的蜷曲,那是意大利血统特有的一种蜷曲,没有这样的蜷曲不一定没有意大利血统,但是有这种蜷曲就一定有意大利血统。
杨海就有。
他剪了短发,这种蜷曲不明显,不过他自己心知肚明。并且他一眼就看明白了女人的血统。
“帅哥儿,你眼睛挺刁钻的哟。”美丽的女人微微诧异之后娇笑着用有生硬的华夏语说。散发着毒蛇一样的光彩,眼神迷离地笑道:“能不能看出来我的xiōng围?可以的话,我今天晚上来宠幸你。”
“36D。”杨海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调戏了,但是在星云水榭里面见惯了逢场作戏的女人,杨海从来都是冷面向待,刷卡、打炮、走人,今天也没什么例外:“宠幸就算了。”
女人微微扬起了眉毛。
不知道是因为杨海答对了还是因为杨海的拒绝。
但是杨海没有理会她,他拍了傻乎乎看着的张贲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女人舔了舔嘴唇。
又散发出毒蛇一样的光彩。
似乎她本来就是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蛇一样。
她看着杨海德背影,微微一笑。
镜湖公司的大少爷像是他的小弟一样,这个有趣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刚从意大利回来,对陈州的很多事情还不了解,但是陈州最具实力的张氏财阀的独子还是认识的。张氏财阀就算放在整个华夏也是经济实力排在前五的庞然大物,这个男人能和张贲一起来星云水榭……想起父亲在罗马决心回国时的固执,她撇了撇嘴,没有多想下去。
有些事是男人的事,女人插手就会显得多余而且无趣。
她只需要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就可以了。
所以她只是记住了杨海这张脸,然后转身离去,不置一言。
张贲咽着口水,小声说:“海哥,就那个吧。”
“什么那个?”杨海莫名其妙地问。
张贲嘿嘿笑了两声:“你看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妞怎么样?”
“……”杨海递给张贲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后敲了一个暴栗上去。
“你别乱来啊。”杨海说:“她不是星云水榭的工作人员,她是客人。”
张贲揉着脑袋:“海哥你怎么知道的。”
“能看出来好吧。”杨海拍着张贲的肩膀:“你这眼力还需要锻炼啊,小子。”
“具体讲一讲呗。”张贲好奇地问:“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海想了想,说:“风尘女子的眼神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的,逢场作戏多了,情绪也就渐渐麻木了。能看得出来。”
杨海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看得出来,他感觉可能是一种天赋。
“那上床的时候会不会少了很多乐趣啊?”张贲坏笑着问。
“能有什么乐趣?”杨海笑了笑。“各取所需而已。”
张贲哈哈一笑,海哥才是真正洒脱的人。现在张贲越来越期待,有朝一日,当海哥正式出道的时候,游戏界会迎来怎样的一场风雨。
每一个高手的横空出世,对于游戏迷来说都是一场将持续数十年的盛宴,尤其是海哥这么有个性的高手,他又怎么能不期待。
张贲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就淹没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环绕之中了。
穿过水榭花园就是星云宫,走进这座金壁辉煌的建筑之中,杨海没有理会里面的人投来的奇怪的目光,拉着张贲继续在里面穿行。
“我怎么感觉越走人越少啊。”张贲有忐忑地问。
“那是当然。”杨海说:“星云宫的内殿是随便能进来的吗?”
“嗯?”张贲睁大了眼睛,内殿?他听到那些哥们儿提起过这个地方。传说星云水榭最级、最骄傲的美女就在这里。平时她们在外面与来来往往的男人虚与委蛇,只有真正满意了才会带回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一个同学这么总结。
在张贲的印象里,这个地方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进来的,但是……
“他们认识我。”杨海解释道:“所以没人拦着。”
张贲才明白,海哥说的“我对这里很熟”那话真不只是说着玩的。
看着周围过道屡屡擦肩而过的各式各样的美女,张贲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拉着杨海的衣服。
“海哥,这个好漂亮啊。”
“这个也不错……”
“海哥……”
……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张贲有无奈地问,心里痒痒的。
杨海有心逗他:“你急毛啊?”
张贲倒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都是男人,你懂的嘛。”
杨海笑了笑:“得了,毛孩子。你还是个雏儿,我总不能让你吃亏吧?”
张贲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杨海把他带进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房间里面。
房间里的布置古典而雅致,里面一个雍容的中年女人正在悠然地喝茶。看到杨海没打招呼就推门而入,本来皱眉似乎相邀呵斥,但是抬起头来看到两个人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
“海大少可是很久都没来了哟。”中年女人体态风流,虽然上了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眼波流转地看着杨海:“今天怎么有功夫――”
“少来,”杨海摆了摆手阻止了中年女人贴上来的企图:“刘夫人,您这么老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我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