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下,千叶影儿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地窖的入口应该就在这屋里。”
别玉寒、沈岩望向四周,看不出有什么有何疑点,沈岩问道:“千叶小姐,在下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如何肯定就是这里”
“影儿是从房子大院的布局、风水来看的。这座小屋位置很恰当,进入大门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离大厅内院都非常近,又不显眼,适合家眷转移。但又离主宅稍有距离,即便战火灾害波及大院主宅,也难殃及这座小屋。进得屋来,发现是被用做贮藏室,想想看,一般人家的储藏室都是在角落不显眼处,且堆积很多东西,这里却堆积一些无关紧要、又不沉重的物件,便以挪动转移。从风水来看,这座小屋建的很妙,丝毫没有破坏这院子的风水,这对当官人家很重要。另外你看,虽是储藏室,却很干净,地上无脚印,应是不久前有人来过。”
说得沈岩连连点头:“不愧是女诸葛,不愧是女诸葛。”
“沈兄过奖。”千叶影儿大方地回道,里外用步量一量,然后走到一面墙跟前用手敲了敲:“这里应该是夹墙。”
别玉寒、沈岩走过去也敲敲墙,发现确是夹墙。别玉寒问千叶影儿:“昨夜你怎么没发现”
“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千叶影儿瞪了别玉寒一眼:“再说大半夜的人家睡得正香,却被你扔到冷瑟瑟的秋风中,鬼才能看出来。”继续察看墙壁,用脚碰了碰左下角一块略微突出的砖头。出乎意料,墙壁一动不动。
“难道这里不是开关”千叶影儿自言自语,又四下察看一番,蹲下用手拽一拽,推一推,转一转,墙壁仍无丝毫变化。
“没有可能呀,这块砖应是唯一的机关啊。”千叶影儿望向别玉寒。
“会不会是被从里面给破坏了”别玉寒问千叶影儿。
“除非另有入口让人可以从里面封住机关。”千叶影儿摇摇头,又点点头:“寒兄,能不能用你的剑把这块砖头挖出来,影儿就有办法打开暗门。”
别玉寒将逍遥剑拨出,却马上入剑回鞘:“等一等再说,免得有人发现咱们找到什么线索,打草惊蛇。还是按与冷大人商议的办,引蛇出洞。”
千叶影儿、沈岩点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离开储藏室,又来到工部主事刘述、礼部主事范全春的宅子,千叶影儿一一找到地窖入口,同户部理事赵一年家一样,机关全都失效。三人为掩人耳目,故意每家多转悠几间房子和地方,最后夸张地面带失望和沮丧离开。
第二天,吏部冷大人早朝时向皇上奏明要急建吏部监察司,以惩治全国各地愈演愈烈的贪官污吏,现下西三条胡同灭门一案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人心惶恐,应该利用该处建吏部监察司,一则可以早日开工完工,投入运行,二则也可淡化灭门一案京城人带来的惶恐。刑部立刻反对,称案子未破,现场不可毁。工部跟着反对,说新皇当政,百废待兴,国库空虚,不宜即刻动工,再说那是私宅,案子未破,不应充公。最后皇上下旨,京城乃国家行政之中枢,岂可任鬼怪之事横行,准冷大人奏,即刻动工。着刑部加紧破案,工部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一时传出宫,京城沸沸扬扬,中午,吏部和同工部再次勘察现场,提出一周后拆院子挖地基,同时向京城商家招标,看采建筑材料,京城商家为之振奋,纷纷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绝不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一连三天,除了吏部带刀侍卫冯亮带着吏部一帮人每天来上两趟像往常一样又是量又是画的,西三条胡同并未见异常。
这天晚上,一辆精致的小轿进入皇城根北边一洞四合院里,落轿后轿夫压轿掀开帘子,里面步出一位美丽女子,正是第一名妓梦如烟。梦如烟迈着细步刚进了正屋大厅,门后闪出一人,伸出一双肥肥胖胖的胳膊自后面抱住了梦如烟细细柔柔的腰,一双肥手同时抓向细腰上面高高隆起的乳峰。
“哼”梦如烟冷哼一声,那双肥手立刻缩了回去。梦如烟已在椅子上坐下,冷眉细挑:“苗大人,西三条胡同的事情搞到今日这个地步,你如何向东家交代啊我也给你说不了话了。”
“梦姑娘,老夫一切按照梦姑娘传来的话办的事。本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谁知多日不上朝的皇上一上朝,该死的冷老头提出要将西三条胡同改建成吏部监察司,整治官吏。老夫联同工部和户部一起极力反对,但皇上站在冷老头那边,下了旨,交给了吏部去办,还要尽快开工,老夫也没办法啊。”刑部尚书苗万奎摇晃着肥胖的大脑袋,满月而无缝的脸哭丧着望向梦如烟。
“这些东家都已经知道,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梦如烟的话让苗万奎浑身的肥肉一哆嗦,连忙哈腰:“老夫还要谢谢姑娘在东家那边美言才是。”一顿:“还请姑娘转告东家,西三条胡同的事情还要妥善处理,免得被冷老头他们发现破绽。”
“哼”梦如烟柳眉一挑:“赵、刘、范三人临阵畏缩,罪有应得。”
苗万奎浑身的肥肉又是一哆嗦,连忙哈腰点头,口中称是。
“人已经死了,即便发现那些尸体,也是个无头案子。只是放在那里的东西还要尽快转移了才是,苗大人还要尽力从中阻扰,让吏部的事情晚些动工,争取些时间,或许还能让那里全无痕迹。”
“老夫这就尽力去办,请梦姑娘和东家放心。”
梦如烟站起身来:“最近听春楼来了一名稚儿,长得不错,还未开苞呢,今儿给苗大人带来了。”说着,拍拍手,门外进来一年轻女子。
苗万奎浑身的肥肉又是一哆嗦,但这次不是吓的。进来的小女子年轻貌美,抬头看了一眼苗万奎,道声奴婢香香见过大人,随即害羞地低下头。
捕捉到那看似娇羞实则妩媚淫荡的一瞥,在京城以好色著名的苗万奎立刻一提精神,浑身的肥肉随着这一提的精神哆嗦。送走了梦如烟,立刻迫不急待关上门,扑向那只精美的小羔羊。
第五天早上,两辆大车赶进了胡同尽头邻居家,反复进出几次。祝伯扮作看门人打扫自己的门前,见大车过来,拦住抱怨道:
“你们在干什么把干净的胡同弄得如此的脏,老夫已经打扫好几次了。”
车夫道:“吏部马上要动工了,东家与礼部主事范宅共有一堵墙,如被拆了岂不是毁了院子,因此要加上一道墙。”
是夜,乌云遮住月亮,伸手不见五指。别玉寒潜入邻居家,发现很多黑衣蒙面人隐藏在暗处。十几个精壮汉子抬着筐,进进出出一座屋子,虽是大兴土木,乌黑的院子里灯火却很暗。
“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玉寒心中纳闷。苦苦思索,突然悄悄离开,返回家中。
听别玉寒讲过所看情况,千叶影儿低头不语,过了会儿,抬起头来,道:“如果他家的地窖与范大人家是相连的,会如何”
“对”别玉寒恍然大悟:“那就有可能是转移赃物,堵塞地窖。”
“有这么多的黑衣蒙面人聚集在此,看来蛇已出洞了。”千叶影儿站起来:“我们应该立刻打开地窖看看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免得真的被转移走了。”
“我同意,走。”别玉寒也站立起来。为避免后顾之忧,决定让阿娇、杜隽和碧儿躲入地窖,由明镜、如月保护。
“这几天没事,我在地窖外布置了一个小小的反八卦阵,加上明镜和如月,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千叶影儿让明镜从里面启动了阵。
别玉寒、千叶影儿伙同沈岩、祝伯悄悄来到对面大院,潜至礼部主事范大人的后院凉亭,让别玉寒不出声地将正中石桌移开,露出一块木板。沈岩用剑将木板使劲翘起,显出一黑幽幽的洞。别玉寒武功最高,又在洞里生活了好久,首先跳了下去。见无任何异常,千叶影儿由祝伯搀扶着下来,最后是沈岩。
点燃火摺,向前走了三丈,一堵墙堵住去路。
“难道是个废弃不用的旧地窖”别玉寒问道。
千叶影儿仔细看过,摸了摸墙,道:“这墙是新坼的。泥缝仍是湿的,还有泥土的香味。”摸到右手下方一块凸起的地方:“这里有机关。大家小心暗器。”
别玉寒立刻跃到千叶影儿的身旁,千叶影儿轻轻扭转,随着一阵嘎吱吱的响声,墙缓缓移开,众人等了片刻,不见任何暗器射出,小心走了进去,拐过一个弯,前面豁然开朗。
千叶影儿却拦住大家:“这里有机关。”举起火摺子仔细看过,见地上隐隐约约画着一些方格子。思考半天,给每人服下一粒百灵丹,对别玉寒说:“寒兄,架起影儿,按照我说的跳跃过去,不要踏错位置。”
“沿着方格进二左一,进三右二,进一左三,进二右三,进三左一,跃到前方方石上。”按着千叶影儿的吩咐,别玉寒轻松跃过,不见暗器射出,千叶影儿松了口气。沈岩、祝伯按照千叶影儿的指点,越过来。千叶影儿蹲下在墙上一阵摸索,拽出一块松动的砖,伸进去玉手。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我已毁掉机关,以免情急时触动机关,伤了大家。”
“真有那么厉害么,影儿”别玉寒问道。
“当然,这是鬼手赛鲁班的作品。如果你触动机关,恐怕暗器、毒烟会让我们葬身于此。要不影儿把机关恢复了,你试一试”
“别,别。”别玉寒连忙摆手:“赛鲁班算什么,还不是让我的影儿轻而易举地破了。”
再往前走,闻到一股腐臭味,越来越浓,四人屏住呼吸,打开前方一道石门,腐臭扑面而来,之间室内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已开始腐烂,居中一位五旬威严老者敢情就是礼部主事范全春。从面孔上看,并无死前挣扎的痛苦。
“他们是被毒死的。”千叶影儿尽力捂住嘴,退了出来,别玉寒关上石门,众人继续往前走。察看几间地窖,都是空荡荡的。
再往前走,突然一块大石挡住去路。石头光滑异常,不见任何缝隙。千叶影儿在大石前盘腿坐下,一会儿张眼四望,一会儿又闭目苦思。起身来到右侧墙壁前,摸摸这块砖又敲敲那块砖。
半天,别玉寒忍不住问道:“有困难么,影儿”
“这里有两块凸起的砖,不知那块是真正的开关。如不慎弄错了,影儿猜这块大石会压向我们的。”
“那就去较凸起的那块。人们常想隐蔽的才是真正的开关,设计之人肯定想到常人会这么想。”别玉寒道。
“但人被困在这里,摸到可能是开关的东西总要急不可待地试一试。”千叶影儿手触向隐蔽的那块砖,轻轻向右一转,又向左一转。
嘎嘎一阵响,光滑大石向他们压来,众人大吃一惊,方要向后退,大石缓缓倒下,闪出一条道来。方要迈步,一阵哈哈大笑从另一端传来: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便进来。”
一阵烟过后,两个怪物站在对面,把大家吓了一跳。两人一个满脸横肉,肉上结着大一块小一块的疤,几乎看不出眼鼻口长在何处一个一眼大一眼小,右半边脸上长出一张小脸,鼻子、眼和嘴俱全,随着哈哈大笑声小脸上的嘴一咧一咧的,露出一排吓人的牙齿。
千叶影儿稳住神,骂道:“原来是两个还没死的丑八怪,不在闽南待着,跑京城来丢人现眼的。”
“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知道我们闽南二丑。看来我俩在京城也挺有名气的嘛”。脸上长脸的大丑莫言开口道,看不出他是否在得意忘形;“私闯禁地,破机关者死,识相点就自裁了事,省得我俩动手。”
“凭著一双破毒砂掌,也想在京城繁华之地献丑。”千叶影儿哼了一声:“祝伯,请您老上去替影儿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
“是,小姐。”祝伯应声出来。也不与二丑罗嗦,右手一抬,一掌轻飘飘地啪向二人。
闽南二丑见这一掌无力,哈哈大笑,刚笑了一半,突感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罩向二人,慌忙推出双掌,六只手撞在一起,两声怪叫,二怪向后飞去,祝伯身子晃了一晃。
闽南二怪稳住身形,落到三丈外,二丑莫看不信地望着祝伯:“你是谁,竟会崆峒的七伤拳”
“你不怕我们的毒掌”大丑莫言也不信他敢接下他二人的毒掌。
“那也叫毒掌”祝伯冷哼一声,挥掌再次拍向二人。闽南二丑不敢在大意,运足功力迎上。周围立刻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祝伯身在二人中间,左一下少林的金刚神拳,右一下武当的太极,回一下八卦,出一招绵掌,不一会儿使出十几种拳掌,有些掌法二丑甚至沈岩都不知道,但却都是每派拳掌中的精华。不到二十回合,祝伯突然左手一记七伤拳,右手一招不知名的快掌,闪电般冲向二人,但听哇哇两声惨叫,拳打大丑前胸,掌拍二丑背心,二人向后飞去。
别玉寒点头称赞,他虽不懂拳掌,但也看出祝伯功力非凡,难怪千叶影儿身无武功也敢走江湖。
眼看二人就要落地,闪进一蒙面人,凌空将二人接下,优雅地飘落地上。闽南二丑轻轻着地后立刻跪下,向来者抱拳:“属下办事不力,请堂主惩罚。”
蒙面人一挥手:“如不是别人手下留情,你们的小命恐怕早就没有了。这次饶了你们,下去吧。”随手递过两粒药丸。原来是个女的,声音非常柔和,却透出一股寒冷。
闽南二丑接药放入口中,躬身退下。五位俏丽的小姑娘,手中各捧一银匣子,来到蒙面人身后不远站住。
“小女子不明白五毒教的教主怎么成了什么堂主”千叶影儿望着蒙面人。
“不愧是号称女诸葛,竟能破了鬼手赛鲁班的杰作。”五毒教主并不回答千叶影儿的问题。顿了一顿:“但你手伸的太长,闲事管得太多,是要折跟头的。”
“谢谢教主提醒。但上百口人在京城无缘无故失踪,影儿正好赶上,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
“现在想旁观也迟了,惹上五毒教想再撤身没那么容易。”五毒教主冷笑道。
别玉寒向五毒教主望去,虽然蒙着面,阿娜身材及走路的优雅风韵,当年应是一绝代佳人。听声音虽人到中年,却充满诱人的磁性,外带一丝让人寒战的冰冷。配合一走一停的风韵尤存,另有一番味道。
“小女子虽弱小,但从未想过旁观撤身,倒是想请教主给京城百姓一个交待。”千叶影儿针锋相对。
“哈哈,哈哈。竟敢有人对我五毒教教主如此不敬,本教主出山来还是第一次。不让你尝尝五毒教的手段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本教主也想看看你有何能耐替京城百姓讨个公道。”一挥手,身后五女迅即冲到五毒教教主,举起手中的银匣子。
“五毒教的五毒童女,手中抱的必是蛇、蝎、蛙、蚣、蜘蛛五毒王五种世上极毒之物。五毒虽可说是毒中之王,但在影儿眼里却是几条小毛虫。如果教主不信,影儿伸出手臂,让五毒王一一咬上一口如何”说着伸出左臂,挽起衣袖,露出洁白无瑕的一段前臂。
五毒教教主蒙着的脸露出惊容,这世上还没有人敢碰一碰其中任何一种毒物,更不要说同时五种毒物。盯了千叶影儿半天,五毒教教主冷哼一声:“虽然你出身千叶世家,但本教主不信你不惧怕这五毒王。想骗本教主没那么容易。”
“教主何不赌上一赌”
“如何赌”
“如影儿中毒身亡或重伤,影儿认输,我们这帮人任教主处置。如影儿侥幸逃生,教主就给京城百姓一个交待,如何”
“这里的事本教主作不了主,不能给你一个交待,但如你赢了,本教主立刻带领本教离开这通道,让你过去,如何”
“不行”别玉寒立刻否决:“这样赌不公平,影儿,太便宜她了。”
“谢谢寒兄关怀。这样也可。影儿愿意赌上一赌。”转向五毒教教主:“希望教主说话算数。”
“本教主言出必行。”五毒教教主看了一眼别玉寒,哼哼冷笑几声:“好一个英俊后生,娇美可人,可惜马上就要一个香消玉殉,一个死无葬身,到地下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谢教主成全,请寒兄待在影儿身旁为此赌作个做个见证。”不用千叶影儿交待,别玉寒已来到她身旁,手紧按在剑柄,提防对方耍花招。
五名少女来到千叶影儿面前,打开银匣子,带着皮手套的右手伸进去,分别取出一条通身金黄的三寸长的小蛇,吐着血红色的舌信。一只硕大的黑色的蝎子舞动着两支大蟹,张牙舞爪。毒蛙全身绿油油的,两只眼要爆了似的鼓凸着,圆圆的大肚皮一鼓一鼓的。蜈蚣王比一般的毒蜈蚣要大上一倍,如刺般长长的尾针高高翘起,随时会给你一下。蜘蛛王却正好相反,比一般的蜘蛛都要小上好多,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漆黑的身子正中画过一条淡淡的红线。
千叶影儿走到金蛇跟前,伸出手臂,小金蛇无声无息地突然一伸头,极快地咬向千叶影儿洁白如雪的前臂。两排细小的牙印清晰可见,鲜血从牙印处微微渗出。千叶影儿眉头不皱,走向毒蛙,少女将毒蛙方在她的前臂上,轻吹口哨,毒蛙一口咬在离金蛇牙印不远的地方。少女再吹口哨,毒蛙跳离千叶影儿前臂,回到银匣子里,两个长方形的血印格外醒目。
别玉寒的心提到嗓子眼,几乎将头扭开,不忍再看。
千叶影儿依次让蜈蚣王、蜘蛛王、蝎子一一咬过。五毒教教主盯着本该早已毙命的千叶影儿,俏丽的脸上只是闪过一丝乌黑,随即消失。
不可相信的呆了半天,五毒教教主一咬牙:“哈哈哈,千叶姑娘是本教主见过的第一个不惧五毒王的人,五毒教今天认栽了。后会有期。”
一挥手,带领五毒童女一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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