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雄心万丈地为功名北上,八年后空手而归,凭白多了一身惊人武艺和两个风华绝代的老婆,说出己都无法相信,如何对朋友同窗解释便索性呆在家里,不去看扬州城里的十里长街,二十四桥旁的歌台舞榭,更何况那里当年的红粉知己恐怕早已名花有主,俏燕纷飞了,自己这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如果知道了自己不仅多才,而且风流,还不得跟自己没完
转眼回家已近一月,这天与父亲聊天时突然想起吏部次郎吕辅仁被刺杀的事,讲与父亲。
“为父虽未与吕辅仁同朝共过事,却听说他为人极为正直,为官也很清廉。荆州知府是谁为父却不知.”端详一番吕辅仁死时留下的玉虎,想了半天不得头绪。
“为父恐怕帮不了你什么。答案也许要问冷大人。”一皱眉:“此事也许关系重大,你必须立刻进京告知冷大人。”
别夫人一听不干了:“八年未见儿子,刚一见面就赶他走。什么意思你老糊涂了外面那么乱,寒儿万一回不来,我跟你没完。”说着就要掉眼泪。
“杀朝廷三品命官,非同小可,受人临终所托岂能不尽心。再说寒儿今非昔比,有了武功,路上自卫应不成问题。”
别夫人还要说不行,别玉寒打断了她:“妈,您不用担心,寒儿已非昔日手无缚鸡之力的别解元。如今保护自己和大家多多有余。”
“是啊,婆婆。别大哥武功高得难以想象。江湖十大高手也不一定打得赢他。”甄如玉、杜隽随别夫人一同进来,此时杜隽插嘴道。
“杜妹妹说的对,婆婆。寒郎现在在江湖难觅敌手。”甄如玉附和道。
“江湖十大高手有多高寒儿比他们高多少”别夫人被弄得糊里糊涂。
杜隽在屋里来回度着方步,想了想:“这么说吧,婆婆,如玉姐姐和我联手的话,十大高手中任何一人都别想在十招内胜过我们。”
“就你那两下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别玉寒看着杜隽,哭笑不得。
甄如玉倒不在意,微笑着看了眼别玉寒,别玉寒一阵心跳。
“但是如果别大哥出手,我们俩绝挡不住一招。”杜隽自豪而又有点像崇拜偶像般望向别玉寒。
“寒儿,你真有那么厉害”别夫人仍不相信自己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儿子会变得那么神勇无敌。
“孩儿不知。单打独斗比过,她俩确不是对手。联手没试过。”别玉寒朝二女不怀好意地一乐:“她们能挡几招试了告诉妈。”
甄如玉与杜隽脸刷的一下红到底,恶很很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别蓝心打断他们:“是正经事再危险也要去办。寒儿,今天天色已晚,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带如玉、阿隽她们赶路上京吧,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如今已要入冬,早去早回,大家好好过个年。”
“是,爹爹。”
“公子,这次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那些人看来组织严密、心狠手辣。公子离家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应该把老爷、太太安置好才能无后顾之忧。”到底胖瘦二婆江湖经验丰富。
大家商议半天,最后按别夫人意思去金陵访问妹妹一家。妹夫刚刚上任南京侍郎,姐妹俩已有好几年未见。妹妹王若馨最喜欢别玉寒,本想将自己的宝贝独女嫁给他。别玉寒刚失踪那会儿,王若馨与女儿阿娇痛哭不已。如今寒儿回来了,自然要告诉她们这天大喜讯。为了路上安全,决定秘密乘船逆行到南京。安置好后别玉寒一行北上进京。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上了来时大船,驶向南京。甄如玉与杜隽仍是围着婆婆,别蓝心早躲进舱里读自己的书去了,他可真有些招架不住这俩媳妇。
别玉寒一人立在船前方。南京越来越近,不知怎的心跳越来越快。难道时隔八年,那个娇纵无比、刁蛮任性、调皮的令自己见了就怕的漂亮表妹还待嫁闺中么
上了岸,问清南京侍郎刘向帆府所在,一行人分乘马、轿奔向刘府。到了刘家大宅门前,俩个府衙正无精打采地站在阴凉处躲着仍然妁热的太阳。别玉寒下马上前:“府衙大哥,麻烦通报一声,侍郎夫人的姐姐从扬州赶来探望”。
“是,是。快请进。”一人赶忙招呼,另一人早已跑进门通报大人去了。
一行人刚进府门,就听:“大姨,大姨。”
一位美少女从内院飞快跑出,奔向众人。一把拉住刚步出轿子的别夫人。
“大姨,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
“喜事临门,顾不上通知你这丫头。”拉住少女的手,转向别玉寒:“看看谁来了。”
少女望向别玉寒,突然怔住,嘴巴张老大。
“阿娇表妹,你好。”别玉寒微笑问候。
少女不回答,一把拉住别玉寒的左手,见手背上两排四个牙印似的疤清晰可见。
“表哥,真是你”一跳扑到别玉寒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哇哇哭起来。哭着哭着朝别玉寒的左肩咬了一口。
“哎哟。”别玉寒差点跳了起来。
“阿娇,这么多人在这里,成何体统快下来。”一对中年男女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男的出声喝道。
“阿娇,怎么见面就咬表哥。”
左肩火拉拉的。
“谁让你活着也不告诉我们。让大姨、妈和我伤心哭了好几年。”阿娇一双秀目似怒非怒的瞟向他,还略带一点少女的娇羞。
走向前,别玉寒向中年男女跪下:“寒儿该死,让姨母和姨父担心了这么多年。”
长得很像别夫人的中年美妇忙将别玉寒拉起,不停地擦着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也算姨母、姨父和阿娇没白担心这么多年。快进屋坐吧。”
甄如玉、杜隽走向前款款施礼:“如玉见过姨母和姨父。”
“阿隽给姨母和姨夫问安。”
“这两个女的是谁”阿娇睁大一双警惕的眼睛。
别玉寒知道暴风雨要来,没敢开口。别夫人笑道:“阿娇,这是你两位未过门的表嫂。如玉和阿隽。”
“表嫂不,我不要表嫂。我不要表嫂。”阿娇哭喊起来。
“你为什么回来,你为什么回来。你还不如死了呢。去死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一把推开别玉寒,跑向内院。
众人都尴尬在那儿。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不懂事。”王若馨不知如何是好。
甄如玉和杜隽在背后轻轻捅了捅别玉寒,别玉寒会意:“我去看看阿娇。”追了上去。
来到内院,听哭声从不远处一小阁楼二楼传来,便快步过去。去晚了这丫头什么事都作的出。上了二楼敲敲门,无人理他。推门进去。只见阿娇趴在床上痛哭不停。本来高雅秀美的绣房一派狼藉。地上满是陶瓷碎片和碎纸。弯腰捡起一片,是自己以前给阿娇画的画像。
“阿娇还保留着表哥的画。”
“你滚,我再不用保留这些骗人的烂画了。”阿娇呜呜哭着,头都没抬。
“你是不需要这些画了。你现在出落得比表哥画的漂亮多了。表哥十年前为阿娇作画时说从今以后四大美人要变成五美同行了,今日一见,阿娇真是美人胚子了。表哥没有取得任何功名,就是真想娶阿娇也不敢开口。阿娇应该找一个德才兼备、前途无量的英俊公子。”
“你不用把我往外推。那两个骚狐狸精早把你的魂钩到九霄云外了。我丑,我比不上那两个骚狐狸精,明儿我就找个糟老头嫁的远远的,了了你的愿。亏我白等了你二十年。”说着又大哭起来。
“等我二十年咱俩在一块也没二十年。”别玉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顶。
“阿娇一生下来就开始等表哥了。但表哥却不愿见阿娇,嫌阿娇给你惹麻烦。如今更先斩后奏,娶两个骚狐狸精,不给阿娇一点机会。”
你是为给表哥找麻烦才生下来的才对。四岁把表哥的采文居翻的一蹋胡涂。五岁把表哥画的每张画都加上俩圈,美其名曰化龙点睛。六岁大口一张表哥的手上四个牙痕得留一辈子。七岁,八岁,九岁。不提也罢。十岁为让表哥把你画的跟四大美人一样美,竟趁表哥睡觉时把表哥涂了个满脸乌黑,还说不画天天涂。
虽说罪状多多,也只能在肚里数,口中却不得不说:“表哥能娶阿娇是表哥的福气,但表哥八年来也是身不由己,过着非人的生活。”
“真的我看你过的比谁都滋润。变得更加健美英俊不说,还带来俩如花似玉的骚狐狸精。”停止哭,抬头望向别玉寒。
“阿娇你不知道啊。”当下坐在床头将进京路上遇难,流落孝感街头,巫山跌落山崖,洞中学功,斗神龟赤龙的山中岁月讲了一边。
阿娇惊吓的顾不得再哭,睁大眼睛看着别玉寒。丰满的胸脯急促起伏,一只手捂在心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回家了。”
“骗人。那你怎么带回来俩骚狐狸精。”
瞒不过,只好将路上发生的事讲了一边。讲完后发现阿娇的脸颊早飘上两朵红云。
“是么我怎么记得你那东西不大呀。”一伸手将别玉寒扳到在床,翻身压在别玉寒的身上。娇媚的脸红红的近在咫尺,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的处子香气飘向别玉寒。别玉寒的丹田一阵燥热,呼吸有点急促,两腿之间有些胀痛。
“让我看看”。伸出一只玉手抓向别玉寒胯间。
“喂,喂。别忘了男女授守不亲。”
“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你。别的臭男人我嫌脏。碰都不会碰一下。看你一下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你什么时候看过”别玉寒大吃一惊。
“你忘了你撒尿在我堆的沙土房子上,我才咬了你一口。”
“那时表哥的东西当然小了。还没长大呢”。别玉寒感觉到阿娇的手就要触及到那见了女人就不争气的东西。挪动着想躲开那只手。
“还有阿娇请表哥画画时,表哥正在睡觉。你胯间有一东西将你的裤子撑起,像个帐篷。我偷偷掀开看了看,你那东西肿的挺吓人的。”
“啊。”别玉寒差点儿晕了。自己十年前就被人偷窥了。
说话间阿娇的手已拽住了别玉寒的腰带,用力拽开,将裤子往下扒去。
别玉寒闭上眼。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几年不见,这丫头竟如此上房揭瓦。
“啊。”一声惊叫。往日那个自己曾经偷窥过的小硬棒棒不见了,代之一粗大,摇头摆尾,翘首欲飞。不时猛地跳动几下,仿佛是一独眼猛龙在向自己耀武扬威。
“这么大,太吓人了。”阿娇惊得脱口而出。
别玉寒有一种被人强奸的感觉。
阿娇玉手轻握巨龙,上下套弄几下,心中一阵狂跳,呼吸急促。别玉寒也几乎控制不住,忙深吸一口气,掰开那只手,跳下床:“大家还都等着我们呢。”赶忙系上腰带。
阿娇依依不舍地望着巨龙归洞,才抬头对别玉寒说:“人家刚哭过,要补下妆才能过去”。
“那我先过去了”。别玉寒拔腿就往外溜。
“站住。想开溜可没那么容易。表哥几年没给阿娇画过眉了今儿阿娇要让表哥补一回。”说着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涂起胭脂来。
无奈,只好拿起画笔,为阿娇画眉。
“表哥,我长的美么”
“美,八年未见,阿娇出落的如此美。表哥十年前为阿娇作画看来是有先见之明啊。”
“真的。可惜我一急把画全撕了。”
“没关系。改日有时间多给你画几幅,什么时候想撕就撕。”
“我才舍不得撕呢。那些画我本一直挂在这里,每天都看一眼,盼表哥回来看看阿娇是否如画中那样美丽。”
心中一阵感动:“阿娇美极了。丰腴但少了杨贵妃的臃肿;身轻如燕、阿娜多姿而没有西施的娇弱;闭月、落雁么,表哥得带你中秋赏月、塞外观花才知道。”
虽有吹的成分在里面,却大多是实话。与杜隽、甄如玉比,阿娇是典型的出身于官宦书香门第里的小家碧玉型美女,肌肤如雪,细腻晶莹;长长的秀发有如瀑布;细眉凤眼、樱桃小口配在如瓜子般的脸上,娇媚可爱,宛如鲜花盛开;泼辣刁蛮时也脱不掉那几分娇羞之气,没有江湖儿女的豪爽,多了大家小姐的神韵。纤细身材难掩风骚体格,无力的细腰硬挺着丰硕的胸乳。手拿眉笔,眼向下瞄去,宽松的领口里两堆白雪中间是一条深深的小河。
“恐怕比杜隽的小不了太多。”心中不由瞎想起来。
阿娇格格笑了,两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端得一副带雨梨花。
“阿娇从小就喜欢听表哥说话。”顿了顿:“我与两位姐姐比呢”
女人天生就是爱比美,但至少不再骂狐狸精了,赶紧夸奖两句:“阿娇比那两位骚狐狸精漂亮多了。尤其现在带雨梨花,更是美极了。”
“表哥竟瞎说,那两位姐姐才漂亮呢。”开心又有点娇羞地闭上眼:“表哥爱看带雨梨花,以后阿娇每天哭给表哥看。”
手中眉笔差点儿掉到地上。
上完妆,俩人来到客厅。大家已围坐餐桌旁,准备吃晚饭。姨父、爹爹各坐餐桌一头,夫人各坐在自己的右侧下手,姨父的两位姨太太亦坐在下首。桌上已佳肴布满,甄如玉和杜隽旁边两个座位是空的。别玉寒和阿娇走向空位坐下。王若馨和两位姨太太正用手绢擦着眼泪,显然刚刚听完别玉寒的离奇遭遇。见两人到来,非常高兴。席间阿娇出奇的乖,连她爹娘也纳闷的都未品出佳肴的滋味。
吃过晚饭,阿娇摆出女主人的姿态,要尽地主之谊,请甄如玉和杜隽逛秦淮河,把别玉寒凉在一边。正好,省得被这丫头整得左右不是。自己也有正经事干。回到自己房中,取出包裹打开,想挑两件珠宝卖了好给爹娘留些钱,毕竟客居他乡,钱是离不了的。可自己带来的珠宝似乎太显眼。挑了半天,见有三串珠子大小行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分别是红、蓝和白里透着淡淡的杏黄色。挑出蓝色的串珠和五块金砖出了门。
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商行、钱庄,饭馆、客栈比比皆是,不愧是本朝开国首都,江南最繁盛的城市。信步来到一家叫做“品玉阁”的珠宝店。柜台上一位夥计赶忙迎上来:“这位先生您好,是否要买珠宝古玩那您可来对地方了。快请进哎,您”
“在下不是买,而是想卖件家传珠宝。不知贵店可否收购”
“那当然,请您拿出来看看。”
将那串珠子拿出,夥计立刻睁大双眼:“先生出价多少”
伸出两个指头:“十万。”
“这小的可作不了主。先生您这边坐一下,我给您请掌柜的。”
被让进了一间偏房,早有人上了上好的龙井。刚品上一口,掀帘处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
“在下乃这里的掌柜陶无细。听说先生有东西要出手,开价不菲。可否让陶某看看开下眼”
伸手递过珠子,陶掌柜接过放在一铺着红色绒布的精巧瓷盘里。仔细端详,面色越来越沉重,半晌才抬起头来:“货不算太差。但老夫只能给你五万两银子。”
“陶掌柜出价太低,在下到别处看看。”作势要收回珠子
“六万。”见对方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