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又道:“陈将军,咱们现在就照她招供的地,去清剿贼巢,将令郎救出来。”
陈延寿感激道:“那就麻烦钦差大人了,我马上去准备人马!”
孟良与焦赞连忙道:“大人,人马已经准备好了。”
陈延寿救子心切,来不及细想,连忙道:“赶紧出发!”
张绿华照六郎的吩咐,将陈延寿等人带到城外的土地庙,然而他们刚到这里,就听到有百姓说在一座山谷发现到一具男尸,有两名衙门的官差正要赶过去。
孟良与焦赞闻言,押着张绿华在前面带路,而陈延寿心急如焚,快速来到山谷,竟就看到陈志浩的尸体,不由得放声痛哭。
哭罢,陈延寿转身,恶狠狠地对张绿华道,“臭7头,你们居然害死我儿子,快说!你的同伙在哪里?我要抓住他们,并将他们碎尸万段,呜呜……”
张绿华闻言,竟用手指着六郎,道:“我的同伙就是他。”
六郎连忙道:“混账!不要胡说八道!”
陈延寿悲痛欲绝,暴跳如雷,突然焦赞靠向他,道:“将军,不要难过了!”
说着,焦赞拉着陈延寿的双手,看起来是要好意相劝,但却暗中对孟良使了一个眼色,孟良随即也凑上来,拿起钢鞭,冷不防对着陈延寿的脑袋就砸下去。
陈延寿一心理准备也没有,即使察觉到想回击时,却被焦赞死死抱住,而孟良这一鞭正好砸在陈延寿的脑袋上,如果换成是普通人,可能早就脑袋破裂,但陈延寿武功盖世,并没有要他的命。
被孟良和焦赞偷袭,令陈延寿勃然大怒,身子一晃,就狠狠地甩开焦赞,并一掌击中焦赞的肩膀。
孟良见焦赞受伤,随即又对陈延寿击出一鞭。
陈延寿见状,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混蛋,居然勾结乱党,加害老夫。”
六郎怕孟良不敌,便示意白云妃与姐妹俩与他一起上。
陈延寿因为受了伤,加上手中没有宝剑,最后被白雪妃一剑刺中胸膛,白云妃以软鞭勾住他的手臂,孟良则用大刀砍下他的首级,那些士兵因为都是孟良与焦赞的心腹,所以并没有上前阻止。
六郎见计划成功,便命令将陈延寿的尸体埋起来,然后率领众人进城,之后一边让孟良与焦赞掌管兵权,一边告诉陈延寿的那些亲信,陈延寿父子现在被山贼绑架,正在与朝廷讲条件,而现在城中无主将,就暂时由孟良与焦赞掌管兵权,并且全权负责营救工作。
这件事情办妥后,已经差不多中午,而六郎不敢过于声张,以免引起三台关将士的疑心,便将孟良与焦赞叫来,在他住的地方设宴庆祝。
席间,孟良与焦赞问六郎:“大人,这次干掉陈延寿,你说我们兄弟谁的功劳大?”
六郎知道孟良与焦赞问这话的意思,不等他回答,白云妃道:“陈延寿是由孟良打死的,可要不是焦赞缠住他,恐怕很难杀死陈延寿……这样吧!你们两个并列首功。”
第二天,六郎起床后,整队伍,便准备出发赶往巴郡,而孟良与焦赞前来送行,六郎便吩咐他们要认真把守三台关。
上路后,六郎见张绿华闷闷不乐,一问才知道张绿华在想念苗雪雁,便问道:“你表姐现在应该在哪里?”
张绿华说道:“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来这里是为了找人。听她说要找的是一个戏班的老板,与她同行的还有她的同门师妹,本来事情已经办好了,但因为我的事,她耽搁了一天,现在估计是去找她的师妹。”
六郎又问道:“你猜她们会去什么地方?”
张绿华想了想,道:“我记得表姐她们请戏班去太原府,但到底是否已经到太原府,这我就不清楚了!杨大哥,你不是和我表姐很熟吗?她没有告诉你要去哪里吗?”
六郎闻言,连忙道:“是很熟啊,不过当时时间紧急,她来不及告诉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她。”
六郎四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了傍晚时,他们就来到巴郡。
六郎没想到巴郡的事情进展得极为顺利,在与慕容飞雪和紫若儿会合后,经她们引荐,认识巴郡的守将岳胜和周全,还有仁堂会,原来他们早就看不惯程世杰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势单力薄,不敢与程世杰发生正面冲突。
当紫若儿找到仁堂会后,便将六郎此行山西的目的说出来,仁堂会顿时大喜,在与岳胜、周全商量后,三人便决定跟六郎干了。
巴郡的人马也不多,但比三台关要多一。
当天晚上,酒席过后,六郎带着众人研究地图,见巴郡距离太原只有六十里,只要太原发生战事,这里随时可以支援。
六郎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岳胜道:“那里是天龙山石窟,是从巴郡向北通太原的交通要道。”
六郎了头,说道:“我们到了太原后,早晚会与程世杰发生冲突,岳胜将军就假借演习为名,在此设一支人马,不要太多,有一、两千人就行,但最好多备弓弩手,占据有利的地形,以居高临下之姿,狙击程世杰的追兵。”
岳胜说道:“就依杨大人之见,我马上去布置人马。”
六郎说道:“不用急,等我们到了太原,你再行动也不迟。两,三天内,我不会和程世杰撕破脸。”
仁堂会道:“大人,我愿意带兵把守天龙山,另外,我这里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想说给你听。”
六郎道:“但讲无妨。”
仁堂会说道:“就在昨天,我从朋友那里得知一个消息,有一个名叫‘三合会’的神秘组织,这两天好象会有大行动,但因为那朋友与我的关系没有很好,所以我无法得知那行动是针对谁,但我敢肯定,将会有个大规模的刺杀行动,我担心他们针对的是大人你……”
六郎连忙问道:“这三合会你们有听过吗?”
岳胜和周全摇头说道:“我们最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晓得三合会。”
仁堂会想了想,又道:“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最近才听到三合会这个名字。我猜想可能是三个帮会合作的意思,因为我那个朋友平日与万马堂走动颇多,而万马堂却总和官府作对。”
六郎说道:“这件事暂且先不要去管,不过这个万马堂明天最好派人查一查,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虽然三合会的目标是官府,可未必就是针对我们,程世杰在山西早已不得民心,万一三合会针对的是程世杰,那么就和我们志同道合,如果有机会能找他们谈一谈,那就最好。”
这天晚上,六郎要求自己做到清心寡欲,连日来的劳累,令六郎感到疲惫,尤其明天就要进入太原,就要程世杰过招,他必须要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所以酒席后,六郎独居一室,仰卧在竹榻上,恬然入睡。
隔天,六郎告别岳胜,准备要离开巴郡。
送六郎出关时,岳胜道:“大人,你尽管放心,回头我就安排仁堂会带两千名精兵到龙门山镇守,并且派人到太原,只要你那里一有消息,我这里马上就前去支援,让咱们进可攻,退可守,巴郡的九千名精兵已经严阵以待!”
六郎头说道:“好极了!等灭了程世杰,将军记首功一件。”
说完,六郎传令大队人马赶往太原。
六十里地路程,只在弹指一瞬间。
当六郎等人来到太原时,日头还没有照到当头,而南城门外,已经是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程世杰也已率领文武百官等候多时,看热闹的老百姓早已经被官兵驱散。
虽然程世杰在红花亭时,曾受到六郎的攻击,但那时六郎戴有假胡子,所以程世杰并没有认出六郎,还亲热地拉着六郎的手问候,之后礼部官员张北光宣读圣旨,程世杰在接旨后,又带领文武百官拜见昭阳公主潘凤,随后众人来到太原侯府。
按照惯例,礼部的官员要与太原的官员进行交接仪式,将公主的配送交给侯府的管事,然后在进行其他事宜,所以张光北和李同顺便开始忙碌起来。
这时,程世杰道:“钦差大人,这些繁琐事,就让这些下人忙吧,我们请公主到客厅喝茶。”
因为程世杰官拜山西巡抚使,官居一品,所以进入大厅后,慕容飞雪、紫若儿、白云妃、白雪妃装扮的御前侍卫无法随意入座,只能站在六郎身后。
紫若儿与程世杰虽然有不同戴天之仇,但在经过六郎和慕容飞雪的多次开导,她也只能将满腔怒火压在心中。
程世杰身边有四个人,两个年轻人和两个年长者,经程世杰介绍后,六郎才知道那两个面带邪气的年轻公子便是程千龙和程千虎,因为今天要迎接昭阳公主,而他们的官职低微,所以只能站着;另外两个则是程世杰的心腹,其中一个六郎好象在红花亭见过,名叫韩让,乃是程世杰手下的右军都督,另一个身穿道装,叫闻天师,是修罗界的高手,是程世杰的军师。
六郎和程世杰打了一会儿官腔,程世杰见已经到正午,就他的两个儿子下去准备酒席,为六郎和潘凤接风洗尘,而那些士兵和慕容飞雪等人,程世杰另外在偏院设酒宴款待他们,另外驿馆也已经收拾好,因为潘凤还没有过门,暂时还不能住在太原侯府。
程世杰与六郎商量着婚期,六郎道:“这就是侯爷的家事,小人不便参议。”
程世杰笑道:“本侯膝下有两个儿子,千龙已经看上一位姑娘,原本早就该大婚,正好接到圣上的密旨,说要将昭阳公主指婚给千虎,因此我有意让我的两个儿子一起结婚。从今天起,太原侯府将设连台大戏,昼夜欢庆,而三天后,我的两个儿子将一起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