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离开悬空岛后,与四娘、慕容飞雪、兰梦蝶、八妹与九妹返回瓦桥关。
一路上,六郎悄悄观察着四娘、慕容飞雪、兰梦蝶、八妹和九妹的脸色。
昨天晚上,六郎清楚记得中了龙姬的曼陀罗花毒,令他被折磨的死去活来,那时的记忆也是支离破碎,断断续续,而他肯定有做那种事情,而且还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但到底和谁做了,却不清楚,但是四娘肯定有跟她做,因为六郎还记得,他第一个就扑向四娘,可那销魂的感觉却记不起来,而兰梦蝶反正已经和他有关系,做不做倒也无所谓,但慕容飞雪呢?六郎见慕容飞雪的脸色很差,而且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莫非……
这时,六郎感到有些后悔,心想:唉,我本来是无心伤害大嫂,但愿昨天晚上没有侵犯到大嫂,可我隐约记得自己一下子上了2个女人,但为什么就是想不起那些过程呢?
回到瓦桥关时,六郎发现杨令公已经从真定府赶过来,而潘仁美、潘豹和潘凤也从淤口关赶来。
见杨令公沉着脸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以及放在杨令公身旁的木尺,八妹、九妹心里格登一下,心想:这木尺乃是杨家执行家法时候才会用,爹将它拿出来,肯定是要惩罚人,而最有可能得到这个待遇的人就是我了!想到这里,两个感到更加害怕,不由得看向四娘。
四娘摸了摸八妹和九妹的头,示意她们不要害怕。
这时慕容飞雪、兰梦蝶、八妹和九妹一起跪下来向杨令公认错,并大略述说在悬空岛的经过,然后等杨令公发落。
六郎说:“爹,虽然八妹和九妹这次闯下滔天大祸,但也因为如此,我才有机会与悬空岛上的人认识,而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并且白松林也同意招安,你就不要责怪八妹和九妹了。”
杨令公闻言拍着桌子,怒道:“这两个丫头,就知道惹是生非,好在六郎你将这件事情化险为夷,不过她们必定要家法伺候。”
八妹和九妹见杨令公神情震怒地盯着她们看,心想:看来这家法是躲不过了!想到这里,她们咬牙说道:“爹请息怒,都是女儿不好,自作主张去闯悬空岛,不但惹爹生气,还连累娘和嫂嫂跟我受苦,要惩罚就惩罚我们吧!」
杨令公吁了一口气,厉声道:“你们知道就好,身为杨门女将,就应该为自己的过失承担责任!”
说着,杨令公拿起家法,就对着八妹和九妹的身上打下去,但却听到六郎“哎呀”一声,竟是六郎用身体护住八妹和九妹,含着眼泪说道:“爹,不要怪她们,是我用兵不当,你惩罚我好了。”
杨令公重重的叹息一声,扔掉家法,对八妹和九妹说道:“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说罢,杨令公甩袖离去。
这时,慕容飞雪连忙上前扶住六郎。
六郎忍着痛站起身,向示意大家他没事,而八妹和九妹逃过家法的处罚,自然非常感谢六郎。
由于悬空岛的情况已在六郎的控制下,所以六郎便将注意力放在对抗大辽的事情上。
六郎对潘仁美问道:“潘大人,淤口关那边,辽军可有动静?二潘仁美道:“没有,只是皇上有传来圣旨。”
六郎见潘仁美的神色不悦,问道:“潘大人,是什么事情?二潘仁美指着潘凤说道:“皇上已经封凤儿为昭阳公主,即将要与程世杰和亲。”
六郎顿时恍然大悟,看着潘凤问道:“凤儿,你可愿意?””潘凤红着眼睛,摇头道:“我不去。”
潘仁美道:“君命难为!元帅,你看这事?”
六郎说道:“程世杰那边,我还要试探一下他的动静,你们先不要着急,我心中自有安排。你们先到后面休息,我先处理军务,晚上再说。”
六郎回到房间后,才刚坐下,四娘就进来,见她手里拿着药瓶,六郎说道:“四娘,我没事。”
一四娘笑了笑,说道:“还是要擦药,这药对治疗外伤的效果很好,来!我帮你擦上。”
六郎闻言脱去上衣,躺到床上。
四娘看着六郎背上那一道青紫的瘀痕,鼻子顿时一酸,眼泪掉到六郎的背上。六郎抓住四娘的手,说道:“四娘,真的不疼。”
四娘擦了擦眼泪,一边仔细的把药膏涂在六郎身上,一边说道:“这本应该是打在她们身上的……”
六郎笑道:“爹本来只是想吓唬八妹和九妹,见我挡上来才用了力气,他也心疼女儿,哪舍得用力打啊?”
四娘擦了擦眼泪,说道:“你不要哄我了,六郎疼吗?二六郎抓着六郎的另一只手,枕到头下面,说:“四娘,我好累,好想睡上一觉,你可以陪着我吗?”
四娘闻言了头,并帮六郎穿上衣服,然后坐到六郎身边。
六郎抱着四娘的一只胳膊,闭上了眼睛……
六郎一觉就睡到下午,醒来时肚子很饿,刚要到厨房找吃的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一道紫色的身影一?着一股幽香进来,原来是慕容飞雪的师妹紫若儿。
紫若儿笑盈盈地打开食盒,端出热气腾腾的瓦罐,里面是炖得香气十足的母鸡汤。
紫若儿说道:“六哥,这鸡汤是我特地帮你炖的,以表上次我受伤时你帮我炖补汤的恩情,师姐她们吃完午饭后,就跟随杨叔叔去接应粮草。”
六郎问:“大嫂她们都去了吗?”
紫若儿头说道:“去了,师姐特意嘱咐我照看你,他说你身子虚弱,要我帮你炖只鸡补一下,但其实我不会做,是四娘炖好后,我端过来而已,你可不要笑我啊!”
六郎嘿嘿笑道:“哪里、哪里,公主亲自端鸡汤来,我心领了。”
紫若儿笑道:“我一个亡国公主,来到这里,你们却对我这么好,让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六郎安慰紫若儿说道:“若儿不要着急,程世杰那个恶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等我养好伤,就到山西找他算帐。”
说着,六郎就要坐起来喝汤,却“哎呀”一声,碰到伤口,但其实也不是很疼,但有一大半都是六郎装出来的。
紫若儿慌忙扶住六郎,说:“听到六郎这番话,我就满足了,可你必须要抓紧时间养好身体啊!你坐好不要动了,我来喂你吃。”
这时紫若儿盛着一碗鸡汤,坐到六郎身边,喂六郎喝鸡汤。
六郎心里美滋滋地享受着鸡汤的美味,还装作弱不经风的样子:将身子靠到紫若儿的身上。
紫若儿还认为六郎是身体虚弱,便也不在意,在喂六郎喝了一碗后,又帮六郎盛一碗。
六郎一口气喝了三碗鸡汤,才抹嘴说道:“真好吃啊!我吃饱了。”
紫若儿收拾着碗筷,说:“那六郎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六郎拉住紫若儿的手,说:“若儿不要走,陪我说一会儿话。”
紫若儿苦笑道:“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六郎趁机揽着紫若儿的腰,说道:“反正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红花亭,我们再一块对付程世杰,我就不相信制服不了那个大奸贼。”
紫若儿连忙说道:“那太危险了,程世杰可不是普通人物,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你是三军主帅,要是有个闪失,我可担当不起啊!”
六郎说道:“如果他这么厉害,那我更要去了,也好随时保护你啊!”
紫若儿嫣然一笑,说:“净会吹牛皮,我听师姐说,你可是扶不起的阿斗,真不知道你要怎么保护我?”
六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那是真人不露相,对付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用我出手,我若是没有两下子,怎么敢独闯悬空岛?而且把四娘她们都救回来?这总是事实吧!”
紫若儿想六郎说的倒是真的,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即使是这样,估计你也不是用真本事救人,八成是用了什么坏主意,我师姐说,你这人武功不怎么样,但坏主意倒是很多。”
一六郎道:“不是吧!大嫂竟然这样说我!”
紫若儿“哼”了一声,说:“你若是不服气,我们比划一下就知道了。”
六郎摇头说道:“那可不行,你是客人,身子骨又这样弱小,我怕打伤你。”
虽然六郎嘴上这么说,却在心里道:大嫂的武功我有见识过,就算有十个我也打不过,而大嫂的小师妹,功夫虽然弱一,但肯定比我强多,要是比试,还不把我打得爬不起来,那时候丢人可就丢大了。
然而紫若儿却不依不挠,说:“胆小鬼,分明是你不敢。”
六郎闻言坐起身,说:“谁不敢了?我们就来比划一下,谁怕谁啊?不过我们先说好,不管是谁输,都不许哭鼻子,更不许回来告状,要不然我不和你打。”
六郎的话并没有吓到紫若儿,她站起身,双手叉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快走啊!”
六郎只能硬着头皮穿好鞋子,带着紫若儿走出房间,说:“这里院子小,还有他们都在商议事情,而且在这里打架,我怕那些下人看见会笑话,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紫若儿对六郎说道:“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奉陪!”
六郎挠了挠头,带着紫若儿沿着西城大街走,一直走到西城门,也没找到没人的空地,于是六郎说道:“奇怪,今天怎么到处都有人?要不我们改天再打。”
紫若儿笑道:“城外没有人,我们可以去城外打啊!”
六郎顿时汗如雨下,说:“一会儿天就黑了,现在宋辽的关系紧张,城门关的早,我怕到时回不来。”
紫若儿“哼”了一声,笑道:“你是三军主帅,守城的兵难道不认识你,回来晚了怕什么?再说现在日头还正高,要黑还早呢!你若是怕回来晚,我们就在城门口较量也行,正好让这些士兵当见证。”
六郎说道:“你当我真的怕你吗?走就走!”
说完,六郎就带着紫若儿走出西城门,并一直往前走,只见前面有座山,名叫红林山,每到秋天时,山上的枫树就会变红,灿烂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