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哪管别人的目光,她一派天真地挽着杨孤鸿,她自然是喜欢杨孤鸿的,所以也根本不避闲。
不过,单看杨孤鸿外表长相,那的确是世间无双的俊美,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婿,她哪有不满意的。当下殷勤地将杨孤鸿迎进了屋中,端上了好茶招待。
钟灵嘴快,早将自己在无量山闯下的祸说给甘宝宝听了,甘宝宝名外号“俏药叉”,对于药物的研究十分了得,只用了片刻时候,便配出了闪电貂的解药,交给了崔光杰。崔光杰心急于赶回去救人,也不留下来吃饭,就告辞离去了。
甘宝宝打发走了崔光杰,回身冲杨的鸿笑道:“看样子,你就是我们家将来的姑爷了吧!你好好陪着灵儿,我去准备酒菜。”
钟灵听得大羞,忙往她娘怀真里钻,口中嗔道:“娘,你瞎说什么啊?”
甘宝宝用手抚摸了一下钟灵的头,笑道:“我们家的鬼灵精什么时候学会害起羞来了?”
“娘,我们去厨房,我帮你的忙。”钟灵不敢再转头看杨孤鸿,就想躲到厨房去。
甘宝宝笑道:“傻丫头,有客人来了,你怎么能不陪陪人家呢?听话,去陪陪杨少侠吧!”
钟灵无奈,只好红着脸退了回来。可还是不敢正眼去看杨孤鸿,忽然眼珠子一转,向门口走去,叫道:“我带你到谷中转一转吧,来啊!”
杨孤鸿也正觉得这么枯坐着无聊,非常乐意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谷中除了树还是树,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可以看。而钟灵把杨孤鸿尽量地往树林深处带去,小丫头心中想得其实就是能单独与杨孤鸿相处。
杨孤鸿岂有不知她的心思之理,心中窃喜,待到了密林深处之后,忽然掠起,搂住钟灵的腰,飞身上树,尽情地飞跃着。
钟灵很自然地贴着他的身子,眼前的风景她早看得腻了,只顾着耸动鼻子去嗅杨孤鸿身上的男人气息。
两人在树之上飘了好一阵,差不多把谷中看了个遍,最后,落入到了林中一块巨石之上。
杨孤鸿没有放开钟灵,钟灵也没有要挣脱他的意思。两人都静静地相依着对方,沉默着,不愿意做任何事来扰乱到这份静谧。
幽幽的兰香,飘飘的云鬓在风中拂过来,拂在杨孤鸿的脸上,痒痒的。
杨孤鸿伸手二指,轻轻地将钟灵的发丝夹住了,钟灵只觉得自己的脸烧得直烫,闪动着眼眸,偷偷地瞄了杨孤鸿一眼。
而杨孤鸿早盼着她的目光移过来了,他的目光早在等待着钟灵了,所以当钟灵那一瞄,便与他的目光对住了,四道目光倾刻间绞在了一起,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使得他们无法再将目光移开了。
触电的感觉,杨孤鸿从钟灵那双天真无邪,清澈无比的眸子里,感受到了一种心灵深处的震颤,令他觉得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钟灵属于古灵精怪加上小淘气的那种,也颇具二十一世纪小萝莉的特征,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杨孤鸿觉得自己也似乎年轻了许多,这是一个脸上藏不住心事的女孩子,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没有心计,也不懂得算计人,和她在一起,就是轻松,愉快。
对于这样的女孩子,杨孤鸿不忍对她太莽撞,所以他控制住了立马去亲吻钟灵的冲动,而是轻轻地将钟灵揽入怀中。
钟灵顺从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咬着嘴唇,嘴角藏不住地泛出了幸福的笑容。
许久许久,钟灵忽然大梦初醒一般叫道:“不好了,我们出来太久了,我娘一定早做好饭菜等我们了,我们回去吧!”
杨孤鸿道:“好,我肚子也饿了。”
再次揽住钟灵的腰,飞身自林中穿梭着返回来,快到钟灵家的时候,便把她放了下来,免得被甘宝宝看见了。
甘宝宝在家中久候不见钟灵与杨孤鸿回来,正要大声喊叫,就看见钟灵领着杨孤鸿走来,走在前面的钟灵,脸上红红的,一片的妩媚之色。甘宝宝心底下雪亮,知道这个小情侣刚才一定有过亲密接触了,心底也不由暗暗替女儿高兴。
三人入了席,杨孤鸿试探性是问钟谷主为什么不见现身,甘宝宝说谷主钟万仇出谷办事去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甘宝宝又问到杨孤鸿的身世来历,杨孤鸿只得再度说自己是杭州一家农家子弟等等,甘宝自是不知详情,也只好将疑将信了。
杨孤鸿算算时日,自己修得真身才不过七日,还有好漫长的日子自己才能真正亲近女色,但是如果天天和女子待在一起,只怕自己会真个忍不住,所以他决定还是一个人去游玩游玩,也好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多认识几个人,就不定也还能收获到《天龙八部》中所没有出现的人间绝色呢。
在谷中与钟朝夕相伴了两日,第三日杨孤鸿便找了一个理由向钟灵和甘宝宝告辞了,并且令钟灵没办法跟随他一道上路,但是他答允这母女俩,自己不久之后便会再访万劫谷。
在经过木婉清的小木屋时,他本想先设法见见这个美人儿的真面目,但又想到段雀誉这小子应该闯不到万劫谷来了,所以也不用那么心急,这美人儿迟早也要归自己所有,现在自己还不能对女人动真格,等到时日一满,便杀遍全武林的美人儿。
现在,先去逍遥一回吧,猎美大计暂时还急不得。
说起富沃热闹的江南,除了各路商行林立之外,有一处地方,是居住江南的人必知的地方——绝情庄。
上至奇珍异宝,下至破碗破鞋,只要拿得出,绝情庄必收不误。
说起这绝情庄可是个传奇,单凭一介女流独立撑起的当铺,不但在众多同行竞争中屹立不摇,其独特的经商手腕更令她声名远播,不过一年的光景,整个江南已无人不知绝情庄的名号。
右手执笔,左手拿印,纤纤细腕快速地在白纸上挥舞着,半掀的双眸闪着精明亮光,先是斜睇了眼面前敞开的画轴,接着又兜转到桌案上拨弄好位置的银珠算盘,最后才旋回满是黑字的白纸上。
“徐大爷是吧!”勾下最后一画,搁下笔。“五两银,这是字据。”
“五两银?有没有搞错?这和我刚刚说的不一样,我们刚刚谈的是五十两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