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梦
如果一句话,把话说完就是故事。我要看见英儿,走过那个卖春卷的窗口,就看见了。好像早上起来,大厅里还没有人,英儿站在那,脸色木木讷讷的,她没有看见我。
她回来了?!
就像电一样的想,但我走过去了,不知道怎么停在一个楼梯上,起得太早,我要准备这件事了,我看见她了,她回来了。我想着这件不可能的事,她怎么还站在那卖春卷呢?真怪,我好像也变成了另一个人。已经走过很远的路,带着我的东西,可是那种感觉总是不断的回来,因为早上的大厅里没人,就像来得太早一样,我们一起把木板拿好,找几把梯子,搭木板,这个时候要快一,有时候能拿一个大长桌子。
如果我们想卖陶碗和其它的东西,必须铺紫色的布,找一个好地方。复活节最早,在别人还没有来的时候,我们就先来了。好像都是刚才的事,她回来了。
我在众人之中坐着,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一件事了,有人问我就说,有的时候我说的太厉害,说了我的道。人家就追上来问:什么道?我说:胡说八道,不知道。好像是在开玩笑,给搪回去了。可是只有一个人,他在那听见,他上来撩起我的头发,就像当年多多看看我的脑门一样。他说:这个人到真能口口口口。我吓了一跳,嘴上却赞叹:有眼力。然后又转过头来对应别人说:“可惜是一次性使用的,每个人都是一次性的。虽然生活那样不断重复,就好像在什么半步桥等车一样,在街的南口,在北京去一个院落,为文学而聚会,就好像这样重复,一个星期一次,把春卷做好,早上搬到车上,把后盖打开,还有电锅,纸盒子,放油的,画画的板凳,装陶碗的箱子,都那么快的往山下搬、到最后英儿才如期起来,我已经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