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山坡上走,看不见你们,你教英儿学开车去了,这是另一个山湾的小礼堂,有修得很好的蓄水设备,也有厕所。我看山坡上几个还没有结果的果树,坐在树的荫影里。看一阵阵风,吹得草坡上小花颤动。那些花在风中闪闪耀耀的动,形成波浪,那么小的黄色的花啊,确实看见风的手在做什么。这是老头发明的工作:气功按摩。英儿有时候也在那些肥肥壮壮的人身上按几下,砸几下,一声嚎叫的声音被老头慢慢的收住。那个嚎叫着摔倒的大个子,特别迷着气功,他后来没有钱,就给老头剪草地,这是老头喜欢扮演的角色。
练完气功大家坐在山坡上,老头还夸奖我,说我气好。我还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吗?
后来英儿来信,说老头还让她到城里去做气功,给她钱,几十块钱一个小时,做气功按摩,我有不安,但是那么远也就算了。
英儿继续保持着那付嘲笑老头的态度:拿这个蒙中国人,真是的。说老头见了她就端出那盘老菜:气好。是啊,后来她告诉说。
老头好像和老玛丽结婚了,这时候我的心才微微安定下来。她非常细致他说:开始的时候,老玛丽的小男孩不同意,可是老头很会巴结他,带他玩,所以最后还是成了。当时我不能解释我为什么不安,真的我不能想象这件事,老头像废纸一样的臃荣,英儿的尖利,像铅笔似的。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