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走得越早,安全性越好,到达此地也最早。.炎前辈是他们中最早在此地现身的。但怕就怕其他人全现不了身了,那你的说叨就没人给你把证了。”刘只手是很小心的老江湖,他的话也绝对有道理。如果其他人全没了踪影,只活下来个炎化雷,那么很大可能就是炎化雷下手杀了其他人。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养鬼婢听出刘只手对炎化雷的怀疑。而对炎化雷的怀疑也就意味着自己很大可能是朱家暗钉。
“你有更加有说服力的说法吗?”胖妮儿反问了养鬼婢一句。或许在她觉得这是赶走养鬼婢这个感情对手的最好时机。
“既然你们这么说,也好,丫头,我们先靠壁子(离开,在一边呆着),等其他人来了把事情搞明敞了再说。如果实在明敞不了,我们也犯不着趟这滩子,你跟我会浏阳老家。那小子要在意你自然会跟来。不在意你,你跟着他也是枉然。”炎化雷是饱读诗书的人,说话慢条斯理,表达却是隐实有序,话也很有分量。
鲁一弃没有说话,但他的思绪却是在不断地剖析整合中。刘只手的推断是有道理的,虽然养鬼婢心性天真,对自己不会使什么暗扣,可这样心性的人也是最容易被利用的。自己这些人从仙脐湖脱出是拜养鬼娘和炎化雷之力,可自己陷入到归界山“阴世更道”也是炎化雷在前面领的路。还有,在此之前,不管情形多艰难,却都是自己占着先手,几乎可以说是一直牵着朱瑱命的鼻子在走。自从炎化雷出现后,自己却是处处被压制,每次都是侥幸脱出。不过再细想想,朱家为了渗入一个炎化雷,而损失据巅堂“奔射山形压”那么强大的力量未免太可惜了吧。再说炎化雷虽然在“阴世更道”这一路上没给自己绝对的帮助,但火烧天葬师秃鹫群要没他的烟花那是绝对不行的。而且他在整个过程中也没有什么异动和失误,更没有有意无意间给对家什么讯息和机会。最重要的一是,“阴世更道”上损失了的聂小指和年切糕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看来自己不该因为后面墨家两人死去状态与自己意料不同而放弃原来的判断。至于炎化雷,不必得罪,也不必让他知道得太多。他的绝技可以为用,人却不必亲临宝构。
“也许我说得有些过了,可人心隔肚皮,谁又能包齐里外一顺呢?”刘只手话虽说得客气,其中含义却是更加重了自己的疑心。
是呀!听到这话的鲁一弃猛然间又有所联想。人心隔肚皮,那么每个人都可以被怀疑。前几次启宝过程中,突显的对家暗钉哪个不是出人意料之外的?现在可以这样想,如果炎化雷可以是朱家暗钉的话,那刘只手为啥就不可能是呢?虽然他带去归界山的人都死了,可与朱家仙脐湖牺牲掉的力量相比那是微乎其微的,朱家如果能为渗入一个炎化雷而牺牲“奔射山形压”,又怎么会不舍得牺牲刘只手带来的那几个人。就算不是暗钉,谁又能保证他刘只手没存着为自己而为的私心。还有,他为什么一定要带自己绕路而行,不让自己和其他人会合了一起走?是否他已经知道会出事了?自己所带的帮手去了大半,就只能完全依赖于他和他的手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企图?墨家在天梯山下暗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自己才到,他们就显了迹儿被逼出暗?
看来自己此趟比前几次更费难了,原先的计划已经不合适照常实施了。摸不准身边人的底儿,那么重要的事情只能是自己亲力亲为。可许多重要的事情是自己的能力能够去做的吗?看来自己被逼在个“赌”字上了。
鲁一弃想到这里后掂了掂手中的玉牌,朝着大家少有地微笑了一下:“都不要相互猜疑了,只要事情办成了,谁都是自己人。要是事情办不成,那么谁都可能成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