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有无暗行通道痕迹?”朱瑱命又吩咐道。
“没有,只有松散后复压土层,没有预先开挖痕迹。”
听到这话后,朱瑱命猛然回身,指着那个萨满模样的“祭魂师”狠狠地说出两字:“寻魂!”
“祭魂师”又是一番神神叨叨地忙碌,又是铺八向布,又是撒碎骨头,抓沙抓土,嗅味辨形。到最后却是给了朱瑱命一个很有些打击的答案:“无魂。”
“不可能!就算他不死,也无法在土中钻行,怎么就不见了呢?”本来很自信的朱瑱命觉得心头有痛,绝对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人和东西从地下蒸发了。
“报门长,这里有挖掘痕迹。”朱家手下终于有了发现。
“啊!下面有暗道,可一人爬行而过。”又有一人发现情况,讨好地向朱瑱命报告。
报告的情形让朱瑱命知道自己又被摆了一道局,恼恨之情无处可发,便在报告之人的胸前按了一掌。
报告的人无声地瘫倒在地,身体蜷缩得像个球,七窍之中污血喷射,暴凸的眼睛和咬碎后迸出口外的碎牙让人知道他痛苦之极。
“我在这下面已经多少时日?”朱瑱命到此时才问起个和自己相关的问题。
“天明就是第四日了。”有手下离得远远地答道。
“还来得及,他取我屠龙器,必会前往西北凶**位。飞鸽传书,令西北线各堂口尽出,拦截阻杀鲁家人等,昼出‘飞马铜车’,夜出‘人影子’,终归不能让他们往西北方向去了。再令最靠近此地的白马堂、西华堂、壶口堂聚集高手火速往西北一线追赶。同时传江湖暗金令,任何人截住朱门所发画影之人及所携之物的,再加银票十万,不分生死,以验为准。”
布置完这一切,朱瑱命轻轻舒了口气,但在这口浊气之中,他舌头品出了一丝甜腥的味道。血气上涌,这是肝胆凝滞,丹脉不收的征兆。自己受伤了,朱瑱命知道,是内伤,心脉伤了,气脉伤了。都是这些日子乍喜、乍惊、乍惑、乍恨乱了经脉的条理,道家之气与杀伐之气对冲了。再加上连续三日的龟息,体内浊垢气息没能及时转换,凝滞于体内阻了血脉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