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屠龙的宝器确是非凡,对于这朱瑱命是非常清楚的。自己要不是以防万一将它带在身边,而依旧将其藏于姑苏城的园子里,那么花费多年心血修造的“囚龙局”也不会尽陷,自己的老娘和几个婆姨也不会丧生。
想到这里,朱瑱命有一丝丝伤感,想到这里,朱瑱命拿回屠龙器的意志变得更加坚定。
“你真的两者都不舍?”说这话时朱瑱命的眼角抖落出些煞气。
“我只是不舍屠龙器。”鲁一弃语气平静。
“那你的意思,这土宝……”煞气又被融入眼角不明显的鱼尾纹中了。
“这土宝已经没了。”
“怎么会没了?谁告诉你的?”这次朱瑱命流露出的是惊疑和焦急。
“你告诉我的。”
“我?!”
“对,你告诉我炼祭火宝,火宝尽散不复收,只能成就一方福泽。而东方地宝未藏之时也遇险散落,数千年后成就通州一方福地,却是我亲眼所见。由此,你就替我证实此前的判断,此处黄土迅速堆垒挤移,藏宝暗构一定也已经不复存在,那土宝之气也已经成为一方之灵。”
“关中一地帝王古都,无灾无害风调雨顺,就是蒙土宝灵气福泽?”朱瑱命思维和他身手一样敏捷,立刻就联想到此处被贫瘠所围的一方福土——西安。
“也许吧,所以说天命还需人为,我劝你还是绝了对土宝的欲念吧。至于这屠龙器,就当你买个见识,得个教训,这样想来,你我的交易算是成了一半,也是缘份。”
朱瑱命眼中的惊疑和焦急消失了,替代它们的是愤怒,极度的愤怒。他没有想到这个鲁家的门长不但诡滑狡诈,而且说话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看来自己的确没完全摸到他的底儿。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鲁一弃这样的恬不知耻是短时间中被一群江湖旁类训练出来的,他们正是要用这恬不知耻为手段、为武器,去扰乱朱家这个高手的心境、气息。
朱瑱命的情绪从肃煞、到惊疑、焦急,再到愤怒,如此快速度的心境变化让他的气息变得散乱,血气开始上冲,就连话语都有些断续:“如果你继续坚持自己的决定,那么我保证你会像他那样!”说这话的同时,他回身指向土阶边上倪老七的头颅。
“啊!不对!”看着倪老七的头颅,看着自己微颤的手指,朱瑱命心中暗叫一声,那头颅提醒了他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又抬头看了一眼上面闪亮的断铲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收回时的手指不再微颤,稳定得如同钢铸。沸腾的心境在这一个吐纳之间静若止水。气息缓缓提升,再往全身散去,直至身体的每个末梢。而身体的经脉则像奔流的大河,畅行无阻。
“就算鲁一弃像自己所料,不是个真正的高手,那么鲁家在此地至少还有四个高手。那胖子算一个,从他应对红眼睛的镇定气势来看,他完全有把握阻止住红眼从通道那头的夹击。但这胖子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另外三个没有露面的高手,其中一个可以用索子一样的武器将倪老三的脖颈生生勒断,一个所持武器能将那把钢口极好的短柄铲削断,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指力之功无法度测的聂小指,他们都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