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一弃终于耐不住好奇心,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回。
等鲁一弃看好退后了,朱瑱命这才踱步过来,也看了一回。
都查看甄别完后,朱瑱命问:“鲁门长,瞧出什么了吗?”
“没有。”鲁一弃很真诚地回答。
朱瑱命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他很高兴,因为这趟他们在查辨能力上打成平手,而在定力上,自己在鲁一弃后面去查看情形,算是胜出一筹。
“既然是没弦括的窍填口子,开启的方法无非四种,推、拉、旋、翻。这平滑土面无填口把子,应该不会是拉,曲折边沿也不可能为旋,而曲沿之面又非对称,还不能为翻,所以你们只好先试着推推。”
老者听朱瑱命这么说,马上单掌五指叉开,按压在那块土壁上,然后逐渐加力,想要推开那个窍填口子。
利用火堆的亮光可以看见,老者手掌的骨节、肌腱渐渐突起,接着血管、经脉也崩跳起来,整个掌背在变红、变紫,由此可知,加注在土壁上的力量已经极大。
“算了,别用劲儿了。我刚才说过这里没有通道的。”鲁一弃说。
“那你说这里是什么?这不也是你提醒我们找的吗?”老者觉得鲁一弃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
“这里不是通道,这里是这地下工程最终的封口之一,而且这壁上的封口是用来封我们这个室间的,所以开启方向一般都会朝我们这面。从你刚才开启的结果可以知道,这窍填口子可能用的‘倒落塞’,锲口是往里斜落,推是推不开的,只能拉。可这边没有括把子,如果那里面再加上关栅横挡,那就决定了此口子只能由人从那一边开启。”鲁一弃看出来了,朱瑱命其实也看出来了,只是他没那么快承认自己判断的错误。
“那么这里是没法进了?”白胖的侍卫在问,问得一都不担心,他好像能确定鲁一弃知道打开的方法。
“有法子进呀,而且法子很简单,朱门长是最擅长此道的,那就是解不开来就破。”
没人再多说话,胖子侍卫从裤腿里抽出一把小刀,很尖很锋利的小刀,和平常小刀不同的是这刀的弯曲度很怪异,刀身的宽窄、厚度前后各个部位也不一致,好像是和各部分的弯曲位置配合着的。虽然刀的样式很复杂可胖子用起来却很简单,只是抓起刀就往土壁中戳,鲁莽得就像是在杀猪。
锋利的刀身每一下都能完全戳入土中,所以当那窍填口子上出现许多刀口子的时候,那块土壁松了。老者再次按上手掌,稍一用力,整块窍口子碎了。
随着填口子的碎裂,一团银亮色涌了出来。
“水银流子!快退!”鲁一弃反应很快,急步后退,一个趔趄差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