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螟蛉子!三更寒!”哈得兴发出一声惊恐地惨叫。就在他将眼睛凑紧到玉盒盖子启开的缝隙处,一个极速地影子扑入他的眼睛,快得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眼睛中的疼痛却是真切的。疼痛感从眼睛开始在往脑延伸,这种感觉让他立刻明白自己中的是什么招,毕竟三更寒是他自己门中的扣子。
不知道在平时,朱家门里的人中了三更寒后有没有解扣的法子。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哈得兴中的螟蛉子没人能解。这只螟蛉子已经被关在火纹暖玉做成的玉盒中一个多月了,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哈得兴带着它靠近溶浆,喜欢生活在火山口的溶浆硬壳里的溶壳蜾蠃所产下的幼子,被天生就熟悉的溶浆热度和气味从沉睡中唤醒。当进入到**活物中后,饥饿的虫子便直扑大脑,吞嚼脑髓。本来需要几天进行的一个过程,这只蜾蠃幼子转瞬间完成了。
鲁一弃手中玉盒刚刚落下,才到巨石面下方一的时候,对面断壁上不知藏在何处的两个身影直射而出,箭一般地往玉盒落下的轨道截抄过去。
人们总是在利益面前失去理智,特别是已经近在眼前的利益。眼看着决定各种命运的玉盒要落入溶浆,有人不顾一切了。不管离着溶浆有多近,不管周围的地势有险恶,就连一个深不可测的年轻高手就站在那里他们也不管了。只想着在玉盒落入溶浆之前截住它。
“呯、呯。”两声枪响,
枪声让一个身影省悟,身体在巨石上借力,带着伤,重新箭一般地直射回去。枪声让另一个身影与玉盒同在,溶浆面翻转了个火浪,玉盒与身影同时不见了。
开枪的不是鲁一弃,说实话他没有这样快的反应。虽然发生的一切他都可以真切地感觉到,但是他的肢体动作太慢了,甚至就连脸上的面容都来不及做一丝变化。但他的表现在别人看来却恰恰相反,那些暗藏的高手都理解为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开枪的人是一边从石洞口奔出一边开的枪,所以连续两枪射出时控制得没那么好,这才让一个身影逃回。
那是个中年人,白净的脸膛上有两道新鲜的伤口,伤口挂下的血滴都还没有凝固。身上用兽皮缝制的衣服已经破碎褴褛,这与他手中平端着的经过改制的步枪却是和腰间精美的猎刀极不协调。跟在他身后的是三只獒犬和两头青狼,都是龇牙吐舌,皮破毛乱,看来是刚经过好一把子厮杀。
鲁一弃没有回头,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从这连发的两枪可以知道,从犬吠狼嗥可以知道,从散发过来的虽不凌厉却连绵厚重的杀气就可以知道。
“唉!来晚了。”看着任火旺滚落在地的头颅,猎神郎天青的语气很是懊丧,也很是无奈,他确实已经博尽全力了。
哈得兴发狂了,他将头在石壁上撞击,用手抓挠自己的脑袋,用小刀扎刺自己的脑袋。可惜的是他始终没有松开抓住女人的手。
情况变得更复杂了,哈得兴成了个无所顾忌的人坎了。现在虽然独眼、瞎子离着哈得兴也很近,鲁一弃也距离不远。而哈得兴也因为发狂变得门户大开,完全可以配合着一击毁了他同时抢回女人。但这样的话三更寒虫从他身体中出来就会又有个人被选做寄主,而这人肯定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女人也像是发狂了,她开始挣扎起来,倒不是急于逃命,而是因为此刻哈得兴的脸已经变得极度恐怖,肌皮扭曲、眼暴口斜、鲜血淋淋。对于这样的残破的面容和疯狂地自残,女人只能在惊惧中奋力地挣扎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