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贝莎的勾魂双眸在唐雅面上微一打量,她一向自负美貌,可是唐雅的秀美绝伦,却让她不自禁的自惭形秽,而那种冰山寒泉般的绝佳气质更不是她的妖冶放浪所能比拟,玉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嫉恨之意,冷笑着道:“瞧不出,你的眼光倒也真不错,这个小的确很漂亮,吆,可惜是个有夫之妇哪。”
泰贝莎地目光在唐雅与沈文麒之间来回逡巡着,话语中极尽嘲讽之能。
望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妖娆美女,唐雅闻言差气炸了肺,面色一寒,眸子中闪过一抹令人心悸地寒芒。娇声斥责道:“你的嘴巴放干净一!”
泰贝莎的双眸陡一与唐雅地目光相对,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继而放声长笑起来,她的笑声放浪而妖冶,惑人心魄,却也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凶狠之意,而长笑声中,两个牛高马大的洋人快步排开人群,气势汹汹的站在泰贝莎身旁。
“这个中国女人要我把嘴巴放干净?”
泰贝莎的笑声戛然而止,艳容上布满凶厉之色,在下一个瞬间,这个艳丽迷人的尤物神情狰狞的宛如恶鬼,嘶声吼道,“要她知道冒犯我的下场!”
“是,小姐!”
两个洋人齐声怒喝,声音沉重的宛如飞机轰鸣的马达一般,震得那悄然围拢过来的人群齐齐捂住耳朵,而艾德勒面色大变。怒吼道:“住手,泰贝莎,你太过分了。”
充斥着极度不满跟惶惑之意的吼声中,艾德勒就待上前阻止泰贝莎两个属下的动作,孰料本也算得上魁梧健壮的他在泰贝莎两个属下面前如同小孩子一般,被其中一人随意的一个拨动,踉跄的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两个洋人保镖的手齐齐伸向唐雅,那架势似乎要将她抓起来扔出去一般。在泰贝莎得意狰狞的眼神与围观众人齐声惊呼中,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但听得“砰”的一声震天的巨响,整个地板仿佛被砸穿般的剧烈地抖了数抖。
下一刻,被震动冲击的立足不稳的众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刻,满面的不可思议。
一个洋人大汉仰面躺在地上,如同大虾一般佝偻着身子蜷缩成一个,双手死死的捂着脸,血流不断的从十指指缝里流出。另一个洋人趴在地上,双臂夸张的扭曲在身后,沈文麒的左脚踩在他的背上,大汉满面涨红,壮硕的身体如蠕虫一般的拼命扭动着。却硬是连半也动弹不得。
“这……这怎么可能?”
望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尚未来得及反应,一切便都结束了。
而那本趾高气扬的泰贝莎傻傻地望着沈文麒,呆若木鸡。在对方那清冷而杀意十足的双眸注视下,娇躯轻轻颤抖着,便如寒风中的落叶一般的孤独而无助。
“不想死,就不要惹事!”
众目睽睽中,沈文麒第也觉得自己是如此拉风,摆出一副冷酷孤傲的神情来,恶狠狠地说出上述的话语。
这其实并不符合沈文麒花间派的作风,没办法,现在是扮演保镖的角色,所以要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唐雅自沈文麒身后挪出身躯,惊魂不定的玉面瞬间恢复了冷静与自傲,望着朝着自己这边快速奔来的游轮保安,在沈文麒耳边和声道:“文麒,算了吧。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轻柔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赞许与得意之意。
说着话,唐雅示威似的朝着面无人色的泰贝莎望了一眼,后者眼神闪躲着,慌不迭的扭过头去,失去勇猛的手下恃仗的她,真个如走投无路的天涯孤女般惶恐无助,全然没了适才盛气凌人的气息。
沈文麒依言松开脚底的洋人大汉,大汉痛苦的扭动着身躯,挣扎了好久却爬不起来。望着围拢过来的一堆拿着警棍、虎视眈眈的保安,眸子中不由得一冷。此时却见那惹起纠纷的罪魁祸首艾德勒排开一众保安,用英语呵斥道:“退下去!”
保安闻言朝着艾德勒恭谨的微一躬身,齐刷刷的如潮水般的退却了。
“他们两个……”
艾德勒望着神情冷漠的沈文麒,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牵强的一笑,道,“没事吧?”
“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沈文麒自信地道。
艾德勒松了口气,吩咐一旁的保安将两个大汉扶下去养伤,旋即朝着唐雅歉然的一笑,柔声道:“美丽的小姐,此事因我而起,我感到万分抱歉,还望您能原谅。”
唐雅不悦的冷哼一声。却望着沈文麒和声道:“文麒,咱们回去吧。”
发生了这般扫兴的事情,唐雅游逛赌场的兴致全然都被败坏了。
“中国功夫!伙!功夫小子!”
赌场众人这才真正的醒过神来,冲天而起的掌声混杂着各色南腔北调的赞叹声交织成一片喧嚣而热闹的景来望着沈文麒二人远去的身影。艾德勒面上的羞惭神色蓦地消逝不见,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复杂的神秘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