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房空,洞开的大门虽然不断将新鲜空气带进屋来,但是房中那令人不舒服的污浊味道却久久无法散去,刚刚的那一幕大戏和那一曲地府魔音仍然不断地在沈文麒的眼前耳畔徘徊,挥之不去。
空空荡荡的包厢内就只剩下沈文麒和费东两个人,两人一直就那样静静地对坐着,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沈文麒在猜测费东给他看这一出变态大戏究竟目的何在,难道就只是为了得到妈妈?
可以说今天费东和穆凡联手给沈文麒上了一课,沈文麒以为现代社会是“文明社会”怎么也有进步。但今天费东就是用最粗暴野蛮的手段,穆凡用最邪恶的方式彻底将沈文麒天真的幻想打破,赤裸裸地将这个社会最真实的世界摆在了他的面前。人类的阴暗古今如一,与人类文明和物质进步无关。
过了一会儿,穆凡踏着轻快的步伐独自走了回来,他连看都没有看两人一眼,一进门就径直走到小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坐在远离两人的吧台椅上,就像刚做完了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一样,轻轻摇晃着杯中的冰块,不时还举起酒杯对着灯光看看,仿佛在这个小小的杯子之中已经包含了整个天地间的哲理,以至让他如此专注地研究着。
“怎么样?这出戏好看吗?”
又静默了一阵费东终于开口道。
沈文麒大脑在飞速的思考,决定看看费东到底到玩什么花招,于是口中装作气愤的道:“你们这些变态,早就不应该归为人类了。”
“叮”费东了根烟,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我只能说你太无知了,这世界可不是只有你看到的那些,在台面下在最私密的地方,像这样的游戏不知道还有多,而且我敢说很多可能都比这更精彩更刺激。”
沈文麒像是懒得再和他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装作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耳中却在注意着费东的动静。
只听费东吐了口烟继续道:“小子,别以为什么事都只会出现在戏剧里,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人做不出来的。”
沈文麒暗自头,有些人就天真地以为自己活在的乌托邦里,其实人类社会和动物世界没什么分别,弱肉强食是生命的法则。
沈文麒装作勉强支起眼皮看了看费东淡淡地问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才让我看这出戏的?”
费东慢悠悠地抽着烟,过了一会才不冷不热地答道:“那倒不是,今天只是碰巧,穆总拜托我找些人帮他训狗,正巧我想起了你,所以就顺便请你看了一出免费的大戏。”
“我们很熟吗?”
沈文麒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哈哈……”
费东大笑着用奇特的眼神看着沈文麒道:“现在不是熟了吗?我只是想教会你一些生存的法则。”
沈文麒细细品着费东话里的意思,似乎扑捉到什么,但还是很模糊。沈文麒发觉,费东并不像是对妈妈有多大兴趣的样子,但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沈文麒抬起头看着费东试探道:“现在熟了?哼,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我懂得怎么生存。”
费东冷笑一声道:“小子,别嘴硬了,你根本不明白,所有违反了生存法则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制裁,那后果绝对不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