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在项思龙思忖的同时,也对达多傲慢冷漠的语气生出些许怒意,气极的想道: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人家的武功明显的比你要高,且对你动了杀机,你却还对老爹的心意一概不领,对我冷言冷语的!你小子也真该吃吃苦头!就让这项思龙来教训教训你吧!我也可在旁看看这项小子的武功路数,看看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有没有什么破绽之处!想来你小子还可住他几招吧!只要不被对方杀死就够了,让他灭灭你的威风也好!”
如此想来,赵高也便没有再出言要求与项思龙对阵了。
项思龙这刻的容貌已经易容,不再是达多先前所见的童千斤模样,也不是“日月天帝”
的模样,而是戴上了一个人皮面具,此人皮面具乃是鬼谷子的遗物,制作甚是精巧,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翩翩公子模样,颇有几份深洒气质c达多以为这才是项思龙的真实容貌,暗忖:
“确实是长得不赖,难怪能迷倒那么多绝色美女了!”
心下如此想看却也同时生出几许妒忌念来,使得久蓄的怒火更是难以抑制,突地大喝一声道:
“小子,看剑!”
话音刚落,身形己是从马背上飞起,手中长剑在空中抖出一片剑花,再次纵身而起落在这些剑花上。剑花因运注了内劲,现刻再加上达多身形发出的内劲,所以速度倏地加剧,有若风驰电闪的夹带着“虎虎”的破空之声向项思龙迅猛无匹的冲射过去,确实是有着雷霆万钧之势,让众观者无不动容变色。
赵高是暗赞自己儿子的武功大有长进,他方的人则是对达多的惊世剑术和身法轰然叫好,只有孟姜女和苗疆三娘神色比较平静,因为她们对项思龙的武功太有自信了,那些匈奴将士则又是都面色紧张的为项思龙暗捏一把冷汗。
项思龙也觉达多这一剑可说是发挥出了体能和剑术的极限,确是惊世骇俗的一剑,可怎奈自己的武功比之达多被解灵带走前又是今非昔比,有着日新月异进步,达多这一剑根本就威胁不到项思龙。
项思龙端坐于马背上一动不动,在达多长剑距他咽喉只有三尺之遥时,还是似笑非笑的望着达多,而丝毫不惊慌。
达多心中狂喜,把功力提升至极限,再次想加速身形,一剑了结掉项思龙。但怪异的现象却突地出现了,只见项思龙的身躯突地释发出一层红绿相间的奇光,这光层把达多的长剑绘牢牢的吸住了,任达多怎样催发功力还是无法刺进半寸。
而更让达多惊骇的却是,他突觉自己的功力有如长江大河池堤般的狂涌入项思龙的体内,这一现象让得达多亡魂大冒,想退回长剑,却是整个身形动也不能动的只能任由对方吸纳自己的功力,连惊叫也叫不出。
项思龙这招险着乃是从吸收“月氏光球”的能量时思悟出来的,有像现代武侠小说里的什么:“吸星大法”吧!他就是想一招击杀掉达多而又震骇住赵高,使赵高不敢轻举妄动,待自己现出“日月天帝”的身份时,更令赵高不敢有丝毫怀疑而暂刻臣服自己,如此也就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获全胜了!
更说不定可利用起高来引出那劳什子的阿沙拉元首和枯木真师、骷髅魔尊他们呢!那自己就可一举击灭他们,彻底铲平西方魔教和西方国家对我中原的隐患了!
达多的内力狂泄向项思龙体内,不多时内力均被吸干了,双目失神而又惊骇的望着项思龙,长剑“当”的一声跃落地上,身形亦向地面跃去时,却突哦得项思龙话音一变冷冷的道:
“小子,得罪老夫的人没一个可以活命的!”
话音刚落,却突见项思龙手中绿光一闪,空中随之绿光大作,有若一把光刀般的向达多颈脖砍去,而项思龙却还是好端端的坐在马背上,似是动也未曾动过,脸上还是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但这次却多了一种冷酷意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在场所有的人——不分敌我的全都惊骇得给呆住了,只有赵高一人是心神大惊,在达多长剑脱手身形跌落时,亦是突地惊呼道:
“住手!”
腰中长剑已是应声而出,人未纵起,剑气已是发出,只见一道乌黑剑光向项思龙击出的碧绿剑光射击过去。
“嗤!嗤!嗤!”几声异响随着两道剑交的交击摹地响起,但只片刻,赵高所发出的乌黑剑光就被击得光离破碎光影无踪,连赵高刚刚纵起伪身形亦也在“哗”的吐出一口鲜血中暴退,达多却是在“啊”的一声惨叫声中头体分家——没命了,只有嘴巴似想说什么而未说出的脑袋滴着鲜血的落地滚动着。
所有的人都被项思龙夷匪所思的高绝功夫给惊骇住了,连赵高、孟姜女、苗疆三娘也不例外,都怔怔的张大嘴巴睁大眼睛骇然的望着项思龙。场中气氛一时是怪异的寂静。
过了一好一会儿,众匈奴将土才在愕然中惊觉回过神来,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连孟姜女和菌疆三娘这悉知项思龙武功底细的二人也禁不住为项思龙拍掌叫好。那些赵高手下的秦兵秦将却是吓得屁滚尿滚了,有甚者已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给尿湿了一大片。面上一向没有神色的十大邪神,这刻脸上的肌肉也在抖动,似是感到了残废的威胁,目中露出了惊骇。
赵高自是也不例外的骏然望着气质突地来了个大转变,浑身散发出一股如地狱里的阎王才有的阴冷摄人气势,他的嘴角还在溢着鲜血,手中的长剑也在抖动着,虎口已是尽裂。
这……这是什么功夫?连对方身形起动也没看清,就让他杀了多儿,且击得自己也成重伤!多儿的“天机神功”、“北俱神功”、“天煞神功”和地冥鬼府的“鬼冥神功”貌合神离的“离合神功”都已练至了一定的境界,可竟然刺不破对方的护体罡气,反而内力被对方全然吸干;
而自己十二层功力的“天机神功”发射出动已可断金破王,自己自负世上己无几人能敌,可想不到轻而易举就被对方接下,且把自己反击成重伤,又杀了多儿,这份功力之高,想来是连那被自己敬为天人的阿沙拉元首也远是望尘莫及吧!
对方所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呢?这份功力项思龙这小子当不会有吧?多几述说过项思龙的武功,最多是练成了十二成功力的“道魔神功”,可这“道魔神功”也厉害不至如此啊!
那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么浓重的杀气,迫体的气势比之阿沙拉元首也远远要高!
赵高在极度的惊骇中连儿子达多的死所带来的极度悲伤也给淡忘了,只一瞬不瞬的盯着项思龙,似想用目光看穿他的底细。
项思龙是练成“不死神功”以来第一次真正与人对敌,想不到竟然这么厉害,一举击杀一人击败一人。不过,他因对达多气恨之极,同时也知道赵高有可能出手相救达多,所以把全身的功力提升集中了十之八九来抗敌。
项思龙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当下冷冷的道:
“本教主现下是重出江湖的时候,想不到却有这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小辈来跟我作敌!那叫什么项思龙的小子已被本教主收为了座前的左使童子,我本欲收了这死去的小子为右使童子,但不想他与我左使童子是宿敌,又对本教主出言不逊,所他是该死!”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本教主闭关候练了近千余年,此次出关重现江湖,闻听得笑面书生说现下世道已是大变,骷髅魔尊和枯木真师这两个家伙己背叛了我,自立为西方魔教的正副教主!哼,背叛我的人都得死!此次要我重组我西方魔教,阿沙拉元首枉我对他一片忠心,却胆敢挖我的墙脚,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方才泄我心头之恨!喂,老小于,我看你武功还算不错,愿不愿加入我‘日月天帝’门下?”
项思龙的这番话全都是故意说给赵高听的,果然赵高也听得脸色连连大变,待得项思龙话音一落时,已是脸色煞白满头大汗的“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颤声道:
“属下……乃是枯木真师的记名弟子,本就是……我西方魔教的弟子,教主此次……
出……出关,真乃我西方魔教主之福!属下方才对教主多……多有冒失,还请教主宽恕!属下赵高恭迎教主圣驾!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武功绝世,天下无敌!”
项思龙见自己尚未出示“圣火令”牌已是震骇住了赵高,甚是感觉庆幸,知道自己单凭武功就已震慑住了他,想来这古代武力就是强权这话正是没错,只要武功高绝就可雄霸天下了!但不知他是不是虚与委蛇的在应付自己?嘴里说的是一套而心下想的却又是另一套?
不过,任他赵高怎样狡黠,我项思龙可不会上他的当!老子要纯粹武力征服他,征服整个西方魔教,征服所有与刘邦急霸天下的人,包括父亲项少龙,包括项羽。
项思龙狂性大发的如此想着,身上所释发出的霸气愈发的浓重了,所有的秦兵秦将此刻都已跪了下去,连十大邪神也不例外。
项思龙为了彻底的消去赵高心中对自己的疑心,已是御下了易容的面具和装束,露出了“日月天帝”的面目和衣着,身形冲天而起,在空中一阵盘旋,口中发出一阵狂笑足“日月天帝”生前的狂态,冷冰冰的道:
“原来你是我西方魔教的门人!哼,胆敢以下犯上,这可是犯了我魔教的第四十三条教规,其罪当沫的!不过,看在你对本教主还算恭敬的份上,就不知者不罪,免去你的死罪吧!不过,死罪虽饶,但活罪难逃,本教主暂用‘冰符’封住你的生死道,待你为本教立下三件大功后,方解去你身上的‘冰符’!
这‘冰符’乃是我闭关时所研练成的一门刑罚,中了‘冰符’的人如若对本教主有什么并心,必会为全教主所察,那么只要我意念一动,你就会痛得寸肠断裂而亡。要知道这‘冰符’乃是我本身精气融入了我的意念制成,乃是我身体的一部价,任何风吹草动皆瞒不了我的!”
言罢,还没待赵高反应过来,已是手指一伸,射出十几道寒冰真气进入赵高和他的十大邪神体内。其实这“冰符”乃是项思龙从傅雪君那学来的,根本就是在胡乱乱说。
赵高只觉项思龙释发出的真气寒彻透骨,自“自海穴”进入体内后就无影无踪了,除了通体一阵冰赛之外,就再也觉察不到那什么“冰符”的所在,大概是融入了体内真元里去了吧!
唉,这总比死刑要好吧!据飞天银狐对自己讲,西方魔教的第一任教主“日月无帝”甚是刚愎自用冷酷无情,一身武功却是天下无敌,连阿沙拉真主也不是他的敌手,只可惜在一千多年前,因闭关修练一门高深武功而宣告失踪,自此再无下落。
可想不到在这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却教自己碰上了他,那也是自己倒霉吧!多儿看来只有是白白死去了!不过,他不思进取、狂妄自大,死了也是活该!自己也没什么痛心的!谁叫他不敬重自己呢?又偷练“天机神功”而至断绝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根本就是废人一个嘛!
自己这下见着这传闻中的教主“日月天帝”也不知是福是祸?被他下了“冰符”已是永远不能背叛他的了!可枯木真师、阿沙拉元首他们会放过自己吗?但愿这“日月天帝”教主能够降服他们,那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且说不定会被“日月天帝”教主重用,传授以一两项“圣火令”上的绝世武功也说不一定!
对了,魔教的镇教之宝——三枚“圣火令”呢?怎么不见教主出示?还有,笑面书生既然与教主见过面,那他自是知道教主降服了项思龙的事情,怎么他却没有告诉自己呢?难道笑面书生是想假借教主之手除去自己?这……他妈的也太狠毒了嘛!我赵高可与你笑面书生结什么梁子,你却为何如此算计我呢?有待一日这个仇我赵高一定要报!
赵高心念电转的想着,等身体寒冷消退了些,恢复了些许知觉后,顿忙又向项思龙叩首拜谢道:
“谢教主不杀之恩!属下今后定对教主效忠誓死,上刀山下火海亦也在所不辞!”
项思龙微微颔了领头,见十大邪神并没有向自己叩首拜谢,而仍是一派木纳之态,心生疑念:
“这十大邪神是不是皆给赵高控制住了心神?但他们对自己方才所露的一手武功为何地又有反应呢?自己是否可以从赵高的这十大邪神身上找到破解被阿沙拉元首改造了的四大邪神之法?”
心念一动之下,项思龙想起笑面书生对自己说过四大邪神当年被“日月大帝”用“天魔眼”迷失去了神智的话来,那赵高训练的这十大邪神是否也效法了“日月天帝”当年训练的四大邪神之法呢?
若真如此,自己可以开发出“日月天帝”元神融入体内的灵智来试试是否可以把赵高的十大邪神神智又给回摄过来为己用,让这二大邪神成为自己这假“日月天帝”的“座前十铁卫”。如此即可削弱赵高的实力,又可增强自己的实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心下想来,顿即把意念放松下来,让“日月天帝”元神的意念成为自己心智的主体,才刚刚完成这种神奇的意念交替,项思龙整个人都给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浑身阴冷的邪恶霸气让空气也为之一寒,双目精芒灼灼,有如暗夜里的两柬珠光,落在人身上会令之不寒而栗。
赵高似已党内察出了项思龙的这种气质上的更变,还以为他觉察出了自己对他心中存有一的疑念,要责罚自己来了,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的低垂着头,目光不敢与项思龙对视。但过得好一阵子仍不见项思龙有什么动静,讶异之下偷目往项思龙望去,却见他双目射出两束罡光,正全神贯注的直盯着自己的十大邪神,嘴里呢呢哺哺的螃叨着些什么,或许是经文咒语之类。十大邪神面上都露出痛苦的愤怒目光,似很想冲上前去与项思龙拼命,却又根本移动不了身形,且连月光也脱离不了项思龙目光了。
啊,天魔眼!赵高见状心下失声叫出,整个人都给瘫软了下去。果然是教主“日月天帝”!“天魔眼”乃是教主的独门奇功,据说可让人心智受他完全控制,连阿沙拉元首也没有找到什么破解之法,可见此神功奇术的威力有多大!’当年,阿沙拉元首为了降服“日月天帝”座下的四大邪神,费尽了心血搜集天下奇药,炼制了——一种叫做“摄魂丹”的药丸,才勉强把四大邪神心智降服过来,可每隔十年还是得亲自去南沙群岛分坛给四大邪神再次喂服“摄魂丹”,否则药力一退,四大邪神就会恢复“日月天帝”种下的魔性而不听令了。
现在教主施展“无魔眼”收服自己这用阿沙拉元首炼制的“摄魂丹”来训练出的十大邪神,不知可否管用。如有效的话,自己可就彻底的完了,再也没有什么依靠的力量了!阿沙拉元首也就危在旦夕了!
“日月天帝”已经收服了笑面书生,如破降了自己的十大邪神,他所亲自训练的四大邪神更是可轻而易举的降服下来,那么“日月天帝”就收服西方魔教在中原的两大分坛了!苗疆的飞天银狐自是更不放在他的心上了!
如此,中原魔教势力可以说是“日月天帝”的囊中之物,再加上他闭关一千多年所修练成的“圣火令”上的绝世武功,要想称霸中原可以说甚是轻松得很。自己投靠他或许是自己之福,可以更加快速的坐上皇帝的宝座呢!
赵高心下又惊又美的想着时,蓦地听得一阵时起彼落的厉叫声,十大邪神“哗!哗!
哗”的皆都狂喷出一口鲜血,平静下来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如项思龙现刻化身成的“日月天帝”一般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冷的邪魔霸气。
成功了!项思龙心下乐翻了的发出一声欢呼,十大邪神已经被他用“天魔眼”降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