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云散天开
项思龙心下狂震的身体在担架上猛的弹跳了起来,对那前来传报的武士大喝一声道:
“带我去打斗现场!”
话音刚落时已是一把提起了那惊愕得不知所措的武士,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的腾空而起,转瞬就消失在怔怔不知所以的灭绝、韩信等的视线之外,待得上官莲、玉贞二人闻得项思龙的声音惊喜的急忙赶出来时,见得的只是一个空担架和还在昏迷中的八大护毒素女。
项思龙携着那武士展开“分身掠影”的轻功身法快速飞驰,只觉身法比以前快捷了足有二倍有多,但心下已无暇欣喜,只拍醒那被自己吓昏过去的武土,促声问道:
“苗疆三娘和鬼青王他们打斗的位置在哪里?快告诉我!”
那武士颤声的回答了后,项思龙身形不滞,只挥掌发出一股柔和的功力把这武上缓缓抛飞一旁,使他不至摔伤,加快身速向武士所说的方位驰去,几个起落之间,就已可清晰的听得叱喝声,兵器相击声和人声鼎沸的吵嚷声。
项思龙已是听清了在叱喝声中有苗疆三娘、石青青、鬼青王芳的声音,知道自己已找对了位置,顿忙把心中的焦恼发泄出来,暴喝一声道:
“住手!”
话音刚落,已是飞落至了众人打斗的一处练武校场,显是双方约斗来此的。
众人闻得项思龙的暴喝声,全都心神大震大凛的依言停下了打斗和哄闹,目光落在如天神下凡的项思龙身上,场中所有的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不禁场一片寂然!
项思龙目光威严的落在了鬼青王身上,冷冷的道:
“总护法,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夫人只着你看护苗疆夫人和青青母女,而并没有叫你私自与她们约斗啊!你这般不守命令,可知是犯我了地冥鬼府的第几条教规?
第十二条!知道吗?教规条文中明文规定:不遵守上级令谕者,视情节轻重,对其处罚。严重者革职受监,轻都大打二百大板!你现在这般做来是重罚还是轻罚呢?”
鬼青王等闻言吓得顿忙全都跪地惶声道:
“这……属下多只因气愤她们母女勾引少主,且刺伤少主,所以……属下等并不是存心不遵令谕的,还请少主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项思龙“嗯”了一声,虽知他们是对自己一片好意,但弄砸了自己的计划,也确实是叫他气恼的,当下还是狠下心肠来冷冷的道:
“好!念在你们对我忠心一片的份上,我就从轻发落,在场的所有生事者每人大打二百大板!”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朝跪地的四大鬼王执法道:
“四执法听令,拿‘教法棍’给我每人大打二百大板!当然,你们也免不了!打完了他们后,由鬼青王执棍打你们四人,并且你们身为执法,知法犯法,没有以身作则,每人还要多打五大板,这样才算公平些对不些我的两位夫人?”
鬼青王等一个个都是苦瓜着脸,但见项思龙安然无恙却是心下大喜,对于这两百大板的处罚心下是顿然坦然接受,可见项思龙不但不责批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二人,还对她们大献殷勤,却又大是不解,且还有些不满。
项思龙可顾不了这许多,见苗疆三娘和石青青还是板着脸,对自己的话不理不睬,只得走到她们身前,正待出手去挑逗她们,蓦地想起还有鬼青王等有旁看着,当下转首对他们喝了声道:
“你们到校场对面过一的地方去相互责罚,不许看我们这边的情境!到我叫你们时,你们再过来!
言罢,朝他们挥了挥手道:
“去吧!
鬼青王等不知要弄什么玄虚,但知他定是要哄苗疆三娘母女二人开心,心下都有些不以为然,他们对苗疆三娘母女均无好感,反有些莫明其妙的憎恨,想到项思龙要是能下令杀了她们才好呢!
当然,这想法只能放在心里,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当下还是都依了项思龙之言向校场对面走去。
这其实对他们有莫大好处,他们只要相互串通起来胡乱打对方几下便可了结项思龙对他们的处罚了,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项思龙的这等心机他们也都看出来了,这等于只是在做做样子给苗疆三娘母女看一看,在项思龙心底下也是不忍责罚他们的,这尤其让鬼青工等感动,所以对项思龙更生几分敬服的忠诚,而一也不气很他。
待得鬼青王等退远到一边去后,项思龙大是放肆起来,强行搂住二女扭动的身躯,一人亲了一口后道:
“两位娘子不要生气了吧?唉,鬼青王等方才对你们不敬,我已经资罚他们了嘛!你们还要怎样才解气呢?总不成叫我去把我的所有下属。老婆甚至长辈都给大骂一通,责令他们不来招惹两位娘子吧?这样我可做不出!”
苗疆三娘因与项思龙有过肉体关系且共患难过,所以对他显得不拘束些,俏脸铁青的冷哼了一声道:
“你的属下可也太过份了!竟然对我们母女俩淫言秽语的出言谩骂,且扬言要杀死我们母女俩!这……你叫我怎忍得下这口气呢?更主要的是,他们乃是受了你那老好巨滑的姥姥上官莲来监视我们对付我们的!哼,看不起我们母女俩是魔道中人就直说嘛!干嘛要如此阴险的弄花枪呢?我苗疆三娘虽然一生作恶多端,可最是恼很此等奸诈之人!
项思龙听得脸色白一阵紫一阵,甚想发火,但苗疆三娘此言却也说得不错,姥姥这般背后放枪,确实是连自己了看不惯,更何况是当事人苗疆三娘这等女魔头呢?
自己也不好训斥她,但她出言对姥姥上官莲不逊,在一句“老好巨滑之人”,右一句“奸诈之人”的,让得项思龙的心下老大不舒服,当下语气变冷的淡淡道:
“想来姥姥也是关心担忧我吧!这也怪不得她做出些过分的事情来了!你们要责怪诅咒就怪我咒我好了,不关姥姥的事!你也不要再说她了!”
苗疆三娘听项思龙语气中有斥资自己的意味,玉容惨变的颤声道:
“好啊,原来你并不是喜欢我们!竟然帮着你姥姥说话!你……项思龙,你所说的诺言明?难道你要悔赖吗?孟姐姐可是见证人,你如悔诺会遭报应的!”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简直又快变成了个泼妇形象,心下有些毛毛燥燥的,但他也曾听过曾显的那番什么要对苗疆三娘母女宽容的理论来,觉着大有道理,当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燥怒,缓和语气道:
“我怎么会梅诺呢?我项思龙堂堂男儿大丈夫一诺千斤,决不会梅诺的,这个娘子大可放心是了!唉,你们双方间的矛盾冲突,是我意想中的事情,只想不到会发展至如今的兵戈相见的地步。唉,怪我不好,想逃避现实,想出了个什么‘苦肉计’的鬼把戏,想不到反帮了个倒忙,把事情弄得如此境地!但我是想用此计使大家缓和矛盾冲突,能够和和睦睦的相处在一处的啊!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我本想用此计阻住姥姥她们为难你们二人,同时也想用此计调解你们母女之间的矛盾,可想不到第二是行通了,可第一是表面暂时的行通了,可实质上内里地是弄得更糟,所以我说叫你们怪我,这话可也是不无道理的!”
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听得愣了愣,前者语气也缓和了些道:
“如你姥姥她们真不愿接纳我们母女俩,我们也不会强求,只愿你这冤家心里在不忘掉我们就是了!唉,一切随缘,不可强求!不可强求!或许我们母女俩跟你只是有缘但却无份吧!我们
说到这里却是突地便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只秀目红了起来。
项思龙见了这母女俩的楚楚怜人模样,心中大起怜意,突地豪气涌生的道:
“人定胜天,谁言无奈?谁言无奈?两位娘子不必心意消沉,你家夫君项思龙说要娶定了你们,就是天塌下来也无法改变我的这个决定!”
石青青这时音若蚊蛇的惶声道:
“项……项少侠,青青方才刺你那一剑你……你没事吧?想来你的所有下属,还有你的众位夫人,他们定都非常气恼我了!但不知……你……是否也如此很我呢?要是很我的话,青青愿死在你的剑下而决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项思龙坦然笑道:
“你那一剑还是我故意把你的长剑用功力吸过来刺中的我的呢!其实你的本意是不想刺我的,慌乱之中变招员缓,但最多只会划破我的衣抱甚或一皮肉之伤,而决不会刺中我的乳中穴。我因临时想来了个‘苦肉计’,所以让你刺中了我!这……嘿,姥姥她们误解小娘子,为夫可是罪魁祸首呢!她们再要质问你找你麻烦,为夫自去给你着的!”
石青青听了这话一时给怔愣住了,俏脸上的肌肉在剧烈的抖动着,不管项思龙所说的这话是真是假,都可以看出项思龙对她的坦诚对她的痴情,所施计的用心良苦之深。
苗疆三娘似也想不到项思龙会说出这番话来,用古怪的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盯着项思龙,似猜不透项思龙这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似的。
项思龙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又道:
“我也想不到会因我这计错着,会给青地带来这许多仇恨和误解的,起先我见姥姥愿意接纳你们反以为计划得逞暗先高兴呢!直于听得鬼青王他们和你们二人打了起来,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所以再也顾不得假装就飞速赶来了这里。还算来得及时,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苗疆三娘被项思龙这话提醒想起了什么似的,失声惊呼道:
“对了,有三个鬼府武士被我用‘赤蜂蛊’给毒昏过去了!十二个时辰之内如不给他们解药,他们就会发狂而亡的!”
项思龙听了见时间还有这么长,顿然淡然笑道:
“他们胆敢冒犯我的两位娘子,让他们多受一会痛苦也是应该的,待会再给他们解药吧!嗯,两位娘子是否不生气了呢?唉,我最怕的事情就是看见女人哭了!你们两人不要哭哭啼啼了好吗?待会我去向全城所有的人宣布,我项思龙决定娶你们母女二人为妻,谁反对也不成,我是铁了心决定娶你们了!管他妈的他人的什么困言阐语呢?只要自己开心就够了!”
石青青终于忍耐不住心下激动的“哇”的一声放声大哭着扑进项思龙怀中,在这一刻里,她只觉自己这些天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得到了回报,她真正明白项思龙的爱是一种狂野的大胆的赤裸裸的真诚的爱,是一种无拘无束的不受其他任何理念拘束的爱,这种爱是超乎自然的超乎人类的一种神圣的博爱,自己先前误解了他,误解了母亲,其实象项思龙这等对女性充满男性魁力的人,是没有几个女人不对他一见钟情的,更何况连孟姜女这等江湖中传闻的痴情女侠也禁不住恋上了项思龙呢?
她只觉心中的一切都坦然了,再也没有了对他人的恨和僧,她的心中充盈的只有是项思龙传输给她的爱和她对项思龙压抑已久的汹涌奔腾的爱。石青青紧紧的搂抱着项思龙,虽然她不想哭出声来,但一种不可抑制的感情使得她的泪情难自控的滚滚落下。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情,她的樱口在垃胜中呻吟着,梨药带雨的脸上泛出了桃红之色,春情跃然眉梢。
苗疆三娘的自制力自然比石青青要强得多,她只觉眼睛在红肿发涨,喉头也在硬咽,望着项思龙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如这知己又是恋人那不是更加完美吗?
苗疆三娘只觉自己整颗心都完全向项思龙开放开来,就如眼项思龙在神女石像内“日月无希”的练功室里作爱时般毫无保留,把自己完全彻底的呈现在项思龙的眼底,包括自己的心自己的肉体和自己所有的语言,那样的没有私心没有欲念,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完美融合。
项思龙的这些话确是有感而发,但他只是感觉到了一种自己的丧失,一种自主的丧失,一种封建思想的束缚,这些感觉让得项思龙很是恼火,真有一股想豁出去了的冲动,所以说出了这些誓言坦坦的话来,不想却有这么一番效果,使得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如此激动,对自己完全的重归于好!
但不知对上官莲等的仇恨是否也会释解下来?如此的话就更好了!不过,这次要把事情给彻底解决完好!弄妥当这件事当然是要让大家都沟通起来,不能有什么隔阂,这产才可大是放心!
他妈的,谁要是阻挠自己行事可别怪自己翻脸不认人!哪怕是姥姥上官莲亦或老婆舒兰英也不行!自己不可任由她们左右自己的事了,要不我还是个大男人么?
想父亲项少龙那么多妻妾都可以管理好,难道自己不如父亲,管不好自己的这班婆娘?
历史上女人本就没有什么地位的,自己让得这些妇人一个个的娇纵起来了,是得压压她们娇气的时候了!怎不成自己要娶老婆还得让她们批准吧!
项思龙的这种大男人主义思想,为日后刘邦得天下统治女人的法律,埋下了深深的隐患,但得中国妇女的权益更是狭隘了。
当然,这种后果是项思龙所没有想到的,他来到这古代的任务是阻止时代历史的不被改变,但却也不知不觉的影响了历史,然而庆幸的是,他的这种影响并没有改变历史,因为历史上的记载,三从四德等封建思想确是从汉朝建立起来的,或许真正的历史就是这样的——
是因项思龙来到这古代后才如此的呢!
项思龙晒然的想着,场中三人一时都沉默在一种静默里,但是彼此间的感情却是在静默中交流着递增着,使人感觉一种温馨在弥漫。
就在三人沉浸在一种感情交流的静默中时,上官莲的声音突地在身后长长的叹了上口气幽怨的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痴男怨女苦相随!唉,看来一切姻缘皆有无定,我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的!但愿他们能相亲相爱一生是好!”
天绝呵呵笑道:
“少主天下第一大‘情圣’,泡妞的功夫是天下第一绝,是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的!我说大妹子,你还是不要去管少主的感情事儿了呢!他会觉得你是在制约他的!像他这等志在万里的人物,思想和生活是不会愿意受到约束的!你还是省省心吧!”
韩信这时也发表言论道:
“男女间的相亲相爱是很奇妙的!少主是一个情种,他对任何有药可救的人都会施以爱心,所以也会获得别人对他爱的回报。
苗疆三娘母女就是这等情形,少主其实并不是因迷恋她们的美色而决定娶她们,而是因为他想完全的救她们脱离苦诲,于是用爱来感化她们潜在的魔性,让她们重新做人,重新树起对生活的信心,对人生的希望。
其实,少主已经做到了,已经快实现这目标的,可是我们却不理解少主,不理解苗疆三娘母女的悔改之意,只知道她们是魔女,要求少主不接纳她们,甚至想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瓦解他们建立起来的感情。
我们的这些做法都是错误的自私的,思龙和苗疆夫人母女的这种感情关系不能用一般世欲的目光去看待,不能凭自己的感情喜好去看待,而应该用一种人性博爱的眼光去看待,只要能做到这我们也就算是了解了少主、支持了少主、拯救了苗疆夫人母女了!”
项思龙禁不住为韩信的这番通情达理的话拍案叫绝,想不到韩信对感情和人生一道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心中大呼:
“知我者韩信也”!
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对韩信的这番话也是一阵娇躯剧颤,前者再也控制不住的也失声抽泣着扑进了项思龙的怀中,紧拥着项思龙,似生怕他从怀中给飞走了似的甚是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