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果然不负所望打通了“妹妹”的五阴绝脉,逼出了她体内的阴寒之毒,只不过自己……
项羽感觉自身的内脏痛得犹如万针同刺般,刚才金轮法王的一阵猛然大笑使得他真气走岔,反震自己心脉,已是受得重伤。
金轮法王冷冷的在一旁看作自己的“杰作”。
哈!这年青的高手受了重伤,自己要擒获他已是容易多了!抓住他之后自己随便给他加个罪名折磨而死,那善柔夫人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而国师追究起此事来,自己也可推脱一干二净。他妈的,真是痛快之极!
金轮法王心下想来,当即走了上前去对善柔拎冷道:
“夫人,这两个疑犯在下想带走了,你不会有异义吧?”,说完又叫进了早就停手的自己的一众手下,叫他们准备擒拿起项梁、项羽二人,似是根本没当善柔还旁边似的。
项梁这时虎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扑克金轮法王众人,冷森森的道:
“看来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说着已是缓缓拔出了腰间佩剑,正待挺身向自己围近的众敌反动攻击时,善柔却突止住了他道:
“项大夫且慢!此事不用你们插手!我善柔今天倒要看看这他妈的老家伙怎么敢拿我们?”
说完手中己自革襄里掏出了一面虎头金牌高举过头喝道:
“现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在此,见牌如见驾?”
金轮法王见得善柔手中令牌,心神大骇,当即双膝一跪躬身俯地颤声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手下的一众武士见状,既刻也跪了下来,恭声高呼“万岁”。
善柔待得众人站起来后冷冷的对金轮法王道:
“法王是否还要缉拿项大夫叔侄二人呢?”
金轮法王想不到善柔有此“奇兵”相助,虽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对这违抗“皇上”
令牌之命的欺君之罪却还是不敢扛,闻言道:
“奴才岂敢违抗皇上令牌之命!夫人,属下告退了!”.善柔却是冷喝道:
“慢着!每人给我自己撑嘴十下才可走开!”
金轮法王听了目中凶光一闪却旋即收敛,心下恼怒已极的迅速自掌了十记嘴巴以后,冷哼一声不顾手下随从夺门而出。
持得金轮法王那帮人退下后,善柔的整个人也象虚脱了似的顿刻疲软下来,步覆踉跄的走到项羽身前,柔声问道:
“羽儿,你现大怎么样了?”
项羽闻言强打起几分精神笑道:
“柔姨,我没得多大碍的了!只是暂时虚力而己。”
项梁责声:
“什么暂时虚力啊?你的内腑已经受了严重的震伤了!小子,到这刻还要充英雄好汉!已经没得美人对你垂青啦!”
说完朝解秀洁望了两眼,似是在说道:
“你的小美人儿老婆已经变成小美人妹妹了,还泡谁啊?”
项羽明白他话中之意,脸上一红道:
“伯伯,你也顾些羽儿的面子,不要抖我的底嘛!”
善柔听了又是关切又是气恼的笑骂道:
“你这小子可确实是象透了你那死鬼父亲项少龙!死到临头还是嘴硬的要充英雄!”
项羽闻得善柔说起父亲,心下一阵神伤魂断。
唉,老爹,你们是否出得塞外了呢?羽儿现在好需要你的帮助啊!若是有你在身边,羽儿和善柔阿姨他们也就不用受那金轮法王的鸟气了!
项羽正黯然的想着父亲项少龙,解秀洁突地娇声道:
“娘,那可一定得想法治好羽哥哥的病啊!他可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若是他有得什么意外,女儿也不会独活了!”
项羽和善柔闻言都是心神猛地一震。
项羽暗付道:
“傻妹子心性怎么也象她娘一样有时如此急烈啊?不过她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切。”
如此想来,项羽心下又喜又忧,一只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只愣愣的望着解秀洁。
善柔却是想道:
“想不到这妮子对羽儿用情竟是如此之深!他日找着少龙,定要教他促成此段姻缘,成全这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心下想来,当下细细再次打量了一番项羽和女儿的娇羞之态,真是越看越高兴,忽地一阵银铃脆笑道:
“洁儿,你放心吧!你羽哥哥啊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解秀洁见得母亲的诡异目光,俏脸一红,扑进善柔怀中撒娇道:
“娘,人取笑人家!我不跟你说了嘛!”
说完却又俯在善柔耳边低声道:
“娘,羽哥哥真的没事吗?他……他是否是我亲哥哥?”
善柔想不到这鬼丫头却也如此机灵,从自己目光中就也给猜度出项羽可能不是她亲哥哥,闻言当下也俯在女儿耳际低语道:
“不是啦!我先前如此说来只是在骗你情哥哥他们,获取他们信任为你疗病的。嘿,你这鬼丫头是不是真欢上你的羽哥哥啦?若是的话,娘可以……”
解秀洁未待善柔的话说完已是惊呼出声道:
“女儿不来了嘛!”
话音刚刚出口,当即发觉自己失态,旋又躲进善柔怀中,一张俏脸烧得通红,芳心却是怦怦直跳的暗喜不己。
善柔微微一笑,扶正娇羞不堪的女儿后又道:
“对了洁儿,你现在感觉五阴经脉中是否还有残余的阴寒毒气?”
解秀洁稍定了一下心神,目光偷瞟过项羽后,音若黄莺出谷般清脆的答道:
“我现在感觉全身血液都暖烘烘的畅行无阻,并且体内还有一股灼热的真气在流动着呢!”
善柔舒缓了一口气后走向项羽道:
“羽儿,洁儿的病劳费你大耗真力!对了,你的伤势现在不宜过分劳心力,我看你们去吴中要办的事,不如交由柔姨去替你们办吧!”
项羽、项梁闻言面面相觑。
自己等意欲反秦的事却教他们怎么能向善柔说出呢?倘是说了,那境况可……
不过善柔这话却也提醒了二人自己来吴中的目的,不禁心神又都为之一紧。
唉,何时才能到得吴中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善柔见了二人神情,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脸色大变的失口惊叫道:
“你们真的是陈胜王派来吴中卧底?”
说话怔怔的看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让人一时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项梁、项羽二人听得善柔这声惊呼,心神也都同时一震。项梁苦笑的冷冷道:
“夫人既已猜出我们的来历,不知会把我们怎么样呢?”
解秀洁已是悄脸苍白,慌乱不知所以的望着项羽,旋又一脸哀求之色的望向母亲善柔。
气氛顿时给凝结僵化起来。
沉默良久,善柔突地娟然一笑道:
“我不管你们将来吴中做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一定会帮着你们。好了,我们不谈这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好吗?不过在羽儿伤势未好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离开,无论如何我也要持羽儿伤势全愈之后,再放你们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不管你们遇到了何等危险,记着不要忘记柔姨或可帮上你们一把!”
项羽闻言—怔,心中不明善柔的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解秀洁忽地掠至他身边轻笑道:
“羽哥哥,娘不会出卖你们的:你放心吧!”
项羽心头一热,突地跪地向善柔拜了下去道:
“羽儿谢过柔姨关心!”
善柔见状不知所措的忙上前一把拉起项羽,搂进怀里,轻扶着他的脸颊道:
“瞧你这是做什么?他日若是见着你爹,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你们反了他妈的秦王朝呢!你不知道柔姨多么讨厌秦王朝的残暴和官场上黑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生活在这时代的人虽都了解这个社会,但都却没有胆子来反抗这个社会。因为你一旦出头起来反抗这个社会,它就会把你吞噬掉。除非你能推翻这个暴政另立新政。”
说着眼睛忽地发亮道:
“但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少龙呢?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的!”
项梁这时开口道:
“夫人这番话真是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现今这个社会人们的心态。不过当人们承受这个社会给予的压力达到了饱和时,还是濒临死亡前的怒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王朝覆亡的日子确实是不远了,因为人民的力量终究是伟大的,它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夫人若是真能弃暗投明,我代表少龙和他的八千铁骑欢迎你!”
项梁的这番话全是自少龙那里听来,这时依他的语气说来,也有一番意气昂扬的气势,只让得善柔听了心怀澎湃不己的道:
“好!只要少龙哪日进吴中,我善柔就哪日投靠他!”.说完脸上突地又露出一抹娇乱的红潮来。
三人自这一刻再无隔阂,相视大笑起来。
金轮法王再也不敢前来捣乱,翌晨,善柔、项羽一行起来用过早膳后也没跟金轮法王打过招呼就驾车起行向吴中进发。
项羽的伤势真的是很重,时时的吐出血团之后就又昏迷不醒。只让得项梁、解秀洁、善柔三人心头大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解秀洁秀目通红的道:
“梁伯伯,你不是大夫吗?怎么治不好羽哥哥的病啊?”
项梁也是面容憔悴的道:
“唉,伯伯只是个冒牌大夫而己。羽儿他心脉被玄意真气震乱,我所知的唯一能治好他伤势的方法,就是能有一位功力比他还高的人用内力镇住他紊乱的心脉,同时打通他的任督二脉,让羽儿的真气能够凝集于丹田之中,达到生生不息之境,随后就可让他自行运功疗伤,伤势才可痊愈过来。但是……唉,当世之中能有几人内力能高得过羽儿呢?”
善柔忽道:
“要是少龙在的话,他会有办法的!”
项羽摇头苦笑道:
“三哥的武功虽当世没得几人能敌,但我想他的内力也高不过羽儿。”
善柔沉吟了一番,咬了咬道:
“无论如何我也要想治好羽儿的病。过些天持你把吴中的事办好后,我就带羽儿回咸阳,恳请师父为羽儿疗伤。羽儿伤好后,我再跟他一起.来找少龙。”
项梁闻言一喜道:
“当世之中确实只有你师父曹秋道的功力或可胜得羽儿了!若他肯为羽儿疗伤,定是可救得羽儿。”
说到这里旋又黯然道:
“但是羽儿的伤势可能拖不到你们回到咸阳呢!从吴中到咸阳差不多需要二个多月的行程,羽儿的伤势这么严重,或许还未到咸阳就……”
善柔忽地恨声道:
“都是那他妈的贼法王,若是羽儿有得什么差错,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没有商量出个良策,三人皆沉默起来,各怀心情的看着床上浑身血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项羽。解秀治更是忍禁不住轻轻嗓泣起来,让得善柔亦也陪之同哭。
突地车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项梁心里倏地—惊,付道:
“莫不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捣乱?”
思付间掀开马车窗帘,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驰过。
是肖先生!三哥他们果也赶来吴中了!
心中狂喜之下,项梁运足力道高喊道:
“肖先生!我是项梁!三哥!我是梁弟!是你们吗?”
车窗外的马群骤然停下,只听得真是肖月潭的声音传来道:
“是项梁!少龙,我们终于赶上他们二人了!”
当即又听得他也喊道:
“是项梁兄弟吗?我是肖月潭!你在哪儿!”
项梁即刻又再问声,善柔这时却也挤到窗口,颤声问道:
“真的是少龙来了吗?”
项梁正待答话,肖月潭和项少龙的已经回转驰近马车,善柔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旧情人熟悉的身影,惊喜的悲呼一声“少龙!”二字刚刚出口,人却突地因精神过度紧张兴奋而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