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天缘巧合
项少龙话音刚落,桓楚又已忍耐不住也大声喊道:“兄弟们!听到没有?准备出发!
迎战彭军!擒拿叛贼秦嘉、景驹!”
项少龙这次并没有出言斥责,心中只是起伏难平的收缩而紧张着,目光紧紧的盯着跟彭军交战的蓝服战士。
二哥滕翼他们终于来了!来营救自己了!
项少龙只觉眼前似乎浮现起了几位娇妻在敌军丛中左砍右劈、奋勇杀敌的情景。
一股强烈无比的斗志顿在胸中燃烧!
哼!史记上虽是记载了彭越、秦嘉等人现刻不会死!但只要自己这稍通这古代历史的人,存心要杀他们,历史─一也可以被自己改变!
项少龙杀机炽燃着,领了众人快步走下山崖,速速来到了兵场。
英布却也办事神速,短短半个多时辰,就己招集了山寨人马。
五千多人经过项少龙这一月有余的突击特种训练,这刻与先前比起来却是大变模样。
只见队伍排列得整齐划一,人人腰胸笔直,面色严肃,倒也颇有几分正规军队的气势。
项少龙站在领军台上,威严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冷竣的朗声道:“兄弟们!俗话说‘养兵干日,用兵一时’,现刻又是你们为帮尽忠的时候了!是的,彭越他们的兵力是多于我们!但他们士兵的素质呢?……全都是一帮山野土匪组合起来的,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乌合之众!大家呢?却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我们大江帮是靠你们的拳头创立起来和维护至现在的!现在外敌来侵,我们自然也要奋力相抗!我们根本无需怕他们!
只要大家都扬起斗志,想着此战我们若是败了,就无法进行反秦大业,因此要一鼓作气的去杀敌,我想胜利将会是属于我们的!”
众兵士听了他的这番话,不禁都心怀激扬的高喊道:“胜利将是属于我们的!”
桓楚、英布等见着此等场面,不由得均都深深佩服项少龙作思想动员工作的感染力,只短短几句话就顿刻提高了兵士的士气。
不过想来这也大半是由于项少龙早就在众士兵心目中树立了“不败战神”的威严形像的缘故吧!
项少龙趁着众士兵情绪高昂之际,急又猛的大喝一声道:“出发!”说完翻身上马,飞速往谷口驰去。
桓楚、英布等人随后紧紧跟上。
一时间马蹄声、吶喊声惊天动地的响彻山谷,直奔谷口而去。
在距离彭越一军一里半之处,项少龙叫众兵布成早就定好了的阵势。
这时朝阳升离东山,阳光普照下,敌我双方的兵器闪烁生辉,精芒,漫布平原上空,弥漫着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
远处的喊杀声更加增添了双方的火药味儿。
项少龙纵目四顾,却见敌方五色帅旗高起,也摆开了阵势,可以想象彭越、秦嘉、景驹正在其中。
但自己身后众兵却个个都是神情激昂,摩拳擦掌,巴不得即刻就投入到战场中去,以一试这个多月来在副帮主项少龙训练下,自身应战能力的进步程度,竟是丝毫不被敌方比己方压倒性的珍力所震慑。
项少龙在察看敌情的同时亦暗暗揣摸了一下敌我双方的优劣形势。
敌方的兵力虽是远优于己方,但有二哥、四弟他们所领的乌家军牵制住了他们半数左右的兵力,看来此战只要己方战略运用得当,借着旺盛士气,当至少有七成胜算把握。
在古代的战役里,士气可以直接决定战争的胜败。
项少龙心念电转之下,顿刻再次重新布置了一下兵力位置。
中央处主要集中为步兵,前方均是战车,后阵为骑兵,成前中后三阵。
左右两阵则是在战场上最俱杀伤力流动性强的骑兵。
中央的步兵又依次分作九个小阵,最前三阵是盾牌兵和轻装步兵,其它六阵都是攻击主力的重装步兵,每阵五百人,分持驽、枪、剑、盾、矛等远程防御或攻坚的武器。
每队占地大小、相互间的距离,均谙合某一战阵法规。
桓楚见了赞叹道:“三哥果然是个作战行家,如此慎密的布兵之法,确非常人能及,看来我们此战胜利在望了。”
项少龙闻言脸上却是毫无喜色,只是面色沉稳严肃的注视着敌军的布阵情况。
却见敌军却也布阵严密,前方百多辆重型战车分排而列,每辆战车的陈御手和乘车兵除外,还跟了一队手持驽弓的车属步兵。
中间是身穿坚甲的重装步兵,骑兵亦也布在战车两侧,整个战斗队形防守慎严。
敌阵战鼓忽地轰天而起,集结在前阵的百多辆战车,在步兵阶紧随下,一阵吶喊,开始推进。
就在快进入射程时,百多辆分三排而冲来的战车,前两排忽地加速,朝前急冲。
项少龙临危不惧,待对方完全进入射程时,才猛下令前排诈作战车的投石机发动。
漫天巨石,剎时被强力机簧弹出,往敌人冲来的战车投去。
项少龙这一着大反作战常规,前排攻击战车竟代以投石机,使得敌军顿刻人仰车翻,后面跟来的战车也即被堵住,不能前进。
项少龙瞧准敌军慌乱的这一刻,实时又令弓驽手上前放箭。
片刻间箭如雨下般往失去战车掩护的敌方兵卒射去。
一时间惨叫连连。
大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双方鼓箭矢交飞,杀声震天。
此时敌方先机以失,首战告败,显得有人心惶惶。
而大江帮众兵久势待发,顿刻如猛虎下山般往敌军扑去。
敌方纷纷扑倒,但仗着人多之势,还是一批又一批的蜂涌而上。
左右两翼的骑兵也己策马杀至。
项少龙叫旗手打出旗号,左右两翼骑骑空群而出,往敌军骑兵迎去。
只见银光闪闪,敌骑纷纷惨叫落马,狼狈不堪。
原来项少龙把最近接受训练的敢死队员改编成了骑兵,他们学会了飞针神技,顿刻起到了功效。
敌方骑兵受损,即刻显得更是慌乱起来。
两翼骑兵狼狈溃败,中央军失去掩护,被大江帮骑兵挥剑奋砍,乱作一团。
彭越在后方观战,亦知不妙,擂鼓鸣号,下令全军继续挺进抗敌,后退者斩,同时也下令秦
嘉、景驹二人从与乌家军对敌的军兵中抽调一部分去抵抗大江帮众军。
但此方亦也不甚乐观,乌家军虽是人少,但却全都是经项少龙严格训练的精兵,足以以一当十,九干多人在三千左右的乌家军的攻击下,亦也是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此时彭越一军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情况糟糕至极。
这也是彭越所料不及的。
原来彭越死困哀牢山一月有余,早就显得有焦燥不安了,暗想自己的兵力现在比这大江帮总舵的兵力多了一倍有余,如此死守,真是他妈的丢人现眼,曾多次想出兵攻打哀牢山。但由于秦嘉、景驹二人极力劝阻道:“哀牢山有天然之险,易守难攻,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冒然进攻,只会让得己方损兵折将。不如还是继续坚守下去,待得山中粮草用尽,他们就自会出来与我们应战,那时逸待劳,何愁大江帮不灭?”
彭越经他们如此一说,终是强忍住冲动,没有发兵攻山。
今早却突见自己曾多次偷袭不得讨好的乌家军也来到了哀牢山前。彭越顿刻计上心来,暗想自己如若先发兵攻打乌家军,那时自己可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据内探回报,项少龙现在降服了桓楚,成为大江帮真正的头领,他自是可以调动大江帮全军。
心下想来,喜形于色,当即下令众将领军攻打乌家军。秦嘉、景驹二人虽极力相劝道:“如此一来,我们两面受敌,景况将会不妙,看乌家军发动如此庞大之势,定也是来攻打哀牢山,营救项少龙的,我们不如利用他们,先打头阵,此举既可消弱乌家军兵力,亦也消弱了大江帮的实力,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但彭越焦急难耐,反驳道:“你以为此计可成吗?放得乌家军进去,﹒只要项少龙出面道出实情,他们岂不就会联手起来攻击我们?那帮该死的乌家军可厉害着呢!他们攀山越岭和夜行刺探之术可以说是天下无双。前些时日我发兵攻打乌家牧场,未得讨好不算,反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烧了我的粮草和刺杀了我的几个得力手下,弄得我再也不敢冒然进犯他们的牧场了。此次他们率兵前来,刚好予我们可乘之机,凭借我们的强大生命力将他们歼灭,因为在战场上他们的众多诡术都使不出来了,彼此斗的都是实力,跟他们作战的同时,亦也引出项少龙他们出来营救乌家军,我们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秦嘉、景驹二人说他不过,再说自己等也只是来投靠、庇护他的,不便与他相驳,无奈之下也只得同意出兵攻打乌家军,不过心里却有悻悻然的。
唉,想不到投靠彭越也是如此的受他鸟气,看来要想扬眉吐气就只有独立起家了!
秦嘉、景驹二人此念为他们日后成王拜相打下了第一步基础。
彭越轻敌之下弄致己方败迹呈现,心下悔恨未听秦嘉、景驹二人之劝,但事已至此,己只得拼力一搏了。
项少龙见敌军溃散,当即下令全军全力出击,擒杀秦嘉、景驹者重重有赏。
众兵闻言,斗志更扬,喊杀声更是震天动地,如虎入羊群般冲入敌阵。
项少龙此时见大局己定,心下欣然,─仰天一阵长啸,翻身下马,亦也挥刀杀向战场。
众兵士见帮主亲自上阵,更是精神倍增。
待得杀至距敌军营地只有四五百米之处时,项少龙当即又下令众骑兵准备火箭,射向敌人营帐。
顿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敌军更是心慌神乱,混乱四逃,人人皆己无得什么斗志。
彭越、秦嘉、景驹等人虽是气极败坏,但见大势己去,也只得招集了三四千近卫军且战且退。
此时他们已是不求胜利,只求自保了。
敌方士兵见主帅亲退,更是斗志全无,纷纷弃刃而逃,再也没有顽抗之力。
项少龙亦也想不到此战胜得如此轻快,见彭越等人不战而逃,想着他们将来也是反秦的一份力量,便也没派人追杀。
至于四散逃亡的敌军,项少龙只叫兵士们高喊:“投降不杀!”,叫他们不再顽抗,也便算了。
战事闲松下来,项少龙便驱骑往那批蓝服武士驰去,远远的便见着了军身是血的滕翼。
滕翼诸人也早就从大江帮对付彭军的布阵战略中猜测到了大江帮此次作战的指挥人物是项少龙,知他无恙,了却心头的一块头,所以放松精神的去与彭军搏杀,这刻战斗完了,也都快速驱往往大江帮这边驰来,见着迎至的项少龙,顿刻爆发出了两声娇喊道:
“少龙!果真是你吗?”
项少龙老远闻声便知发声之人是爱妻纪嫣然和赵致,心头一阵发热,当即也高喊道:
“真是你们夫君!嘿,想不到我的两位爱妻就这么几分,也耐不住寂寞了!”
话音刚落,双方已是会合在了一处。
项少龙翻身下马时,却见两个娇挠已是双目红红的向自己奔扑过来。
项少龙也是情怀激荡,当即把二女拥抱怀中,却听纪嫣然檀口轻吐的娇声道:“你这大头鬼,在这里没有什么事,也不要人回去通知一声,累得大家都对你担心不己,你……
你……可真是好没良心啊!”
赵致也是嗔道:“就是嘛,你知道牧场里在你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发声了多少事吗?
这彭越三番两次的偷袭我们牧场,害得大家都没得安宁日子可过,再加上你被大江帮的桓楚他们擒住,大家心里不知有多么焦急呢!”
项少龙望着二女的愁凄俏脸,见她们消瘦了许多,不禁甚是心痛,但听得她们此刻对自己的怨责,一时可也不知怎么回答,当下只得苦笑道:“嘿,我在这大江帮里虽是没有什么性命之懮,但也还是有着许多其它的苦衷呢!若不是你夫君福大命大,此刻与你们相见的或许就是死翘翘的我了!”
纪嫣然听出他话中的苦味,当即用玉手轻掩他的嘴唇道:“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了,大家现在相见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赵致正还想问项少龙些什么,却突听得他大叫一声道:“二哥!四弟!你们也来了!”
说完就推开了她和纪嫣然,向滕翼、荆俊他们奔去。
三人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
滕翼慨然道:“三弟,你没事就好了,牧场的兄弟可都非常的牵挂着你呢!”
项少龙松开滕翼、荆俊二人,朝众乌家弟兄们望去,却见他们皆是目光关切的向自己望来,不禁心头喜露言表。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突听得几个熟悉的声音呻吟着道:“项……项将军没事吧!让我们看看项将军最后一眼吧!”
项少龙闻言心头剧震。
十八铁卫!他们为了营救自己受伤了?
项少龙忙向人丛里冲去,却见十八铁卫中有三个身负重伤的躺在担架上,其它受伤的兄弟更是不知有几,死去的也有四五百人。
看着此等凄状,项少龙心里只觉都要滴出血来。
这些乌家兄弟可全都是与自己建立了深厚感情的啊!
虽然他明知在战场上必有伤亡,但这些年来牧场的平静生活己渐渐唤起了他对和平的向往,现在一下子面对着这些为了自己而惨遭负伤的兄弟,却叫他如何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呢?却叫他的良心如何能不憎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