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不可一世的秦始皇都是他三弟一手所谛造出来的,在三弟周围众人的心目中,三弟是一个神圣不可捉摸的人物。
但是现在眼前的项思龙的那种目光,那份气势,都让他感觉像极了项少龙。
难道他也是一个像三弟一样可以话造历史,覆手为云,翻手为雨的人?
中年老者的心如涛般的澎湃着,心头只觉一股凉气直往上涌,精神逐渐涣散下来,口中喃喃的对正欲冲出与项思龙拼命的荆俊、乌果等道:
“不可作也……”话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项思龙也只觉体力渐渐不支起来,意识逐渐模糊,耳际只听得大白小白的尖叫声,随后就不知所以了。
项思龙悠悠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吕姿望着自己的一双泪汪汪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和曹参在一起的吗?怎么……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震,挣扎着坐起来,但觉胸口伤口一阵剧痛,又躺倒在了榻上,呻吟出声来。
吕姿见了又惊又喜,大急道道:
“龙哥,你醒了?不要乱动嘛!瞧你……”,说着用一块丝巾轻轻擦着项思龙额上痛出来的冷汗。
项思龙过了好一阵才缓痛过来,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吕姿,脆弱的道:
“姿儿,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时只听得门口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
“项兄弟,你没事了?真吓了我们一大跳!噢,这里是吕府啊!我们又回到沛县来了。”
原来曹参他们一行与项思龙分开后,一路上风平浪静的退出了芒砀山,连一个伏敌也没遇上,曹参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儿。
难道敌人全都追踪项思龙去了?如若这样,那他现在岂不是危险得很?
想到这里心中大惊,忙率领人马掉转过头来,再次往芒砀山迅速行去。半路上遇到了身负重伤的项思龙被大白小白抱着,也正往回赶走,于是……
项思龙听了,缓过一口气来,问道:
“管公怎么样?他没事吧?”
这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大笑道:
“我没事!我的好女婿,你应该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对。”
说到这里管中邪已站到了项思龙榻前,他身边还站着笑意盈盈的萧何。
项思龙心里觉着大是奇怪,那县令温雄怎么会忽发善心放了岳父管中邪呢?
心下正这样想着,萧何己用一种敬服的语气道:
“还不是项少侠的神威!竟征服了那满肚坏心水的王翔,是他叫温雄放过吕公的。”
项思龙听了只觉心里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一种更沉更深的危机感向他袭来。
王翔难道与那中年老者是一伙的?那么沛县城里定有他们的许多暗伏,刘邦要来攻打沛城更是难上加难了。看那老者的姿态,背后定有强大的实力。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竟然要与现在还是藉藉无名的刘邦争沛城,且还要刺杀刘邦呢?
项思龙模模糊糊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心中却是沉重异常。
管中邪这时道:
“思龙,你现在好好养伤吧,你已经灭了那帮神秘人物头领的锐气,看情形,他们在近段时间不会对我们发动什么攻势了。刘邦那边我亲自去了那里,叫他们作好了严密的防守,我也已带了一百多个我府里的家丁,和萧先生、曹参等人推荐来的壮丁到峪里交与刘邦训练,那小子也正不错,把你教给他的那一套全都活学活用到实际上来了。
嘿,现在的黄桑峪虽只有二三百人,但即便是二三千的兵马放去也攻不破他们的防守啦。”欢欣之色溢于言表。
项思龙听了心中也是大慰。
刘邦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其聪明和智确也是超人一等。
自己一定要帮助他成就万世流芳的事业!
管中邪接着道:
“思龙,大家都是在等着你把伤养好后,起来主持大局呢。”
项思龙受宠若惊道:
“岳父,这话怎么说呢?我比起你和萧先生等人的资历可就差得远了。”
萧何哈哈笑道:
“目睹你绝世剑法的众兵士,都说要跟定了你呢!思龙,你现在是众望所归,我们既然决定谋反,核心力量就是你了。我看你一定可以谛造历史的。”
项思龙觉着自己肩上的担候的更重起来,归望所归!谛造历史!多么艰巨的使命!
但一个人只要轰轰烈烈的在这世上活过,也就不枉为来到这世上一遭了。
项思龙只觉呼吸急促起来,痛体发胀,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的伤势经过十多天的休养,基本上康复过来了。
这两天来,项思龙的心情总是被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激动着。
刘邦已经手不血刃的拿下他的故乡丰邑,他的人马已经发展到了一千五六百人,现在他己驻军丰邑镇城,正式举起反秦义旗,日夜操练兵马,且深获丰邑老百姓们的敬爱。
刘公和美蚕娘他们现在定是高兴得很吧?项思龙心下暗自微笑,觉着浑身的舒畅。
至于温雄和王翔这些天也没有来找他们的什么麻烦。不过,项思龙心里对那王翔可时刻警惕着,他觉得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闷。
他妈的,管他们玩什么把戏呢?刘邦可是杀不死的,他们可都是白费心机。要不然历史也就不会这么写了。
项思龙乱七八糟的思想安心了些,伴着吕姿在管府的园子里漫步而行。
吕姿温柔得像只可爱的小猫,深偎着项思龙。
项思龙几次遇险受伤的死里逃生,使她心里不安起来,她深深的害怕失去项思龙,所以尽展女性的温柔,让他能在繁杂的事务中闲暇来时,从自己身上多获一份女人的乐趣。
这刻,吕姿轻咬着项思龙的耳垂,吐气如兰,目含春情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觉着自己男性生理上的反应在吕姿的挑逗之下,顿时雄起来,端起她柔嫩的脸蛋,在那樱桃小口上痛吻起来。
吕姿竟也不避讳,就这样与项思龙在园子里的亭子里与他唇舌缠起来。
项思龙的“魔爪”竟然不自觉的摸上了她结实修长的大腿。
吕姿“嘤咛”的呻吟一声,娇躯剧震,本能地伸手按住项思龙正欲继续伸入的大手,试图阻止他的“放肆。”
她象征式的挣扎两下,反更增项思龙燃起来的欲火,开始时他还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项思龙的手尽力的冲破阻力滑向她那三角地带,只觉手指尽湿。
吕姿则是“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放弃了任何的抵抗,伸手紧紧的抱住项思龙的虎脊,任他在自己身上作“恶作剧。”
就在两人浓情似火的箭弦时刻,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咳嗽之声。
两人吓了一大跳,忙分了开来,都脸颊通红的向发声处望去。
却见管中邪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俩。
吕姿立时大窘,低头飞快离去。
项思龙红着脸低头走到管中邪跟前,吶吶道:
“岳父……有什么事吗?”
管中邪哈哈一笑后脸色又阴了下来,沉声道:
“王翔来到了府里,说是找你有什么话谈。”项思龙心下一紧,觉着甚是意外。
他来找自己有得何事呢?
项思龙随着管中邪去客厅见王翔。
两人走进厅门,却见王翔正坐立不安的在厅里跟来跟去。
项思龙走上前去,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不知王先生找在下有何要事相商呢?”
王翔站定,没有回答,目光锐利的狠盯着项思龙,似摇头又头的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道:
“项少侠可以与我借一步说话吗?”
管中邪听得心头火起,知他话意是嫌自己碍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方纔退出厅去。
项思龙心里想着,你他妈的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了老子的好事,当真是令人着恼。哼,倒不知你此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翔这时平静了情绪道:
“不知道项少侠是哪里人氏?可否说与王某知晓?当然,我知道项少侠与我有着许多的嫌隙,但是我们此刻我希望不要谈着那些事情。”
项思龙心念电转,难道他们那方的人有人把我当作了项少龙的儿子?难道他们中有人与自己父亲也是熟悉的?
项思龙想到这里大感奇怪,自己的容貌已经毁了啊!认识自己父亲的人也不应该会有这等想法。
这样想来,项思龙又觉意兴索然,他到底在搞什么玄虚呢?对了,自己何不如此这般的试探他一下来着?
原来项思龙忽然想到了美蚕娘与父亲初次相遇的桑林村。
沉吟了一番后项思龙才淡谈的道:
“阁下问这事何来着?是不是想与我相什么亲啊?嘿嘿,若真是这样,我倒是多多益善的。”
顿了顿又道:
“我原是桑林村人,后搬到了这沛县。现在阁下知道了就该满意了吧。”
项思龙说完这话后就一直看着对方的脸色,却见王翔听了毫不惊异,只是略略沉思,脸上木然。项思龙大感失望,彻底的知道对方与自己父亲项少龙毫无关系,当下又冷冷的道:
“好了,阁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若是没有,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请便吧。”
王翔听他对自己下逐客令,不怒反笑道:
“项兄弟何必如此火光呢?我还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帮刘邦这个无赖人物?”
项思龙冷笑道:
“那我也请问阁下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刺杀刘邦?”
王翔心里一震,这一他和滕翼等都追问过项少龙,但是项少龙拒而不答,只是密令他们来刺杀刘邦,且要他们绝对不可泄露己方的行藏和底细,这下听得项思龙如此问来也不知怎么回答,不由得心头大燥的冷声道:
“项少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何必说话挑刺儿呢?”
项思龙心中升起莫名的业火来,哈哈大笑道:
“阁下说出这等话来是什么意思?天下间可没有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的道理。”
王翔厉喝道:
“项思龙,你最好是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哼,我们对你可是够容忍的了,若不是二哥下令不准我们伤你,你这十多天来可以安心的养伤来着吗?”
项思龙听了大怒,暴喝道:
“你这是威胁我吗?哼,你以为在下是那么胆小的人吗?告诉你,无论你们是什么来头的人物,我项思龙也不会惧怕的!”
王翔听了也是一阵大笑的沉声道:
“好!够气魄!项少侠既然如此说来,那在下就告辞了。”
管中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阴冷的道:
“你以为我吕府是什么地方?任得阁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王翔目中厉芒一闪,不肖道:
“难道吕先生想把我王某留下来吗?”
管中邪大喝道:
“正是!”
拔剑正欲冲上前去与王翔撕杀,项思龙喊住了他道:
“岳父,咱们不可如此为难他,否则会叫人说我们以众欺寡。现在我放他出去,待得日后彼此明刀明枪的跟他们分个高下。”
王翔听了大喝一声道:
“好!项少侠果然令人钦佩,我王某今日敢独身来吕府,就是想斗胆试一试项少侠的豪气。好,王某没有看错人,今日蒙得项少侠不为难王某,就此谢过。”说完冲着项思龙深深一揖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