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自出娘胎以来我首次掌心冒汗,背脊湿透,脑袋还有一晕眩,原来同时间运算四盘棋子是如此辛苦的,萨马龙奇的表情则非常轻松,最少表面上如此。他的气势仍然强横,每一子都千垂百炼,逼力惊人,与他对奕的我甚至感到呼吸困难。到此阶段已变成了精神角力,比并谁人的争胜意志较强韧。
全个凉亭都鸦雀无声。
“嗙”的一声,我们终被外界影响,才发现有一名围观者抵不住我们的比并而晕倒,原本爬到树上的观众们个个满面汗水,浑身发抖,正在抄写棋谱的小学童全身颤抖,汗水从手掌流到手肘,这四个棋盘的剧战使所有人皆被震摄着。
我和萨马龙奇没法理会他们,四局棋盘都快要进入结算阶段。
萨马龙奇先手的其中一盘还有十多子下完,可是我们已看出最后和局,此时又有另一名观众晕倒地上,还要人抬他出去休息。
到四局棋全部下完时,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萨马龙奇先手的棋盘他是一胜一和,而我先手的我也是一胜一和,换句话说是相方都打成平手。其实我和萨马龙奇都心中清楚,我在初段因欠缺经验而处下风,若再一次交手我的赢面将会较大。
萨马龙奇道:“一胜一负两和。”
我们两人同时松一口气,我整个人都似散开一样,观战的人也因放松而全部坐倒地上,有不少还在两脚发抖,可是每件棋痴都像做完爱般满足,也有不少人以疑问的目光望着我,似是想问我到底是何方神圣。
萨马龙奇跟我握手说:“先生由武罗斯特北方来的吗?”
“哈哈哈哈……猜得好。”
破岳他们三人也来到我身后,萨马龙奇向凤丝雅头打招呼,在男童的参扶下才能站起来。哈,原来这家伙也跟我一样,还以为他真的这么了不起。凤丝雅道:“小奇,如果不阻你,不如我们送你回家吧。”
“嘿嘿嘿嘿……大姊叫到,难道我还可以推搪吗?”
在回程的马车之中,岳破和萨马龙奇都在审视对方,我望着车外的景色流逝,淡淡问:“威利六世陛下要本官讨伐兽人族,先生有何良策?”
萨马龙奇知我在考验他,他张开手上折扇,跟我一样远眺车外景致,道:“威利六世志不在兽人族。”
“先生何出此言?”
“请恕在下冒犯,如果贵国皇要荡平兽人族,挂帅者应是心狼手辣的法特·拉德尔,而并非忠厚仁慈的威廉·武罗斯特。”
我忍不住微笑头,说:“那么此仗应如何步署?”
“贵国皇志在显示军力,如能以武威压服兽人就最理想,故此只要破去兽人族两大天险,兵指绿茵盘地就已足够。没有需要,也无可能进行攻城战及白兵战。”
说得妙极!
兽人族的常规兵力约在三十万之间,可是别忘记兽人的体能远胜各族,他们族中的阿公、阿婆、小孩、大肚婆,甚至养在门口只狗,都有可能比普通人类强壮,跟几百万兽人百姓打白兵战,跟自杀可谓毫无分别。
萨马龙奇一边摇扇子,一边道:“要破望月河,就要把进攻路线一分为二,一为陆线,从费本立城出发,另一为海线,从临海城出发。兽人军最怕就是大人你,他们一定会屯兵中游,上游守备也会松懈。”
“哈,好一招声东击西,但恐怕实行起来并不容易。”
“此事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进攻兽人族必须提妨两个人,第一个是兽人族首席战士雪洛夫,此人战斗力惊人,能徒手扑杀一头中型飞龙,而且他的威望跟兽人皇相差无几。要应付此人,只有请出神圣妖精族的大剑圣龙煞,或是帝国南方的魔导士天美才行。”
兽人第一战士雪洛夫,据我收到的资料,此人曾试过在没有狂化,没有武器的情况底下,单靠一对铁拳活生生把一头七吨重的龙打死。他的个性自视甚高,不屑参与兽人军掳掠抢劫之事。当然,如果兽人族被攻击就另当别论。
看来……不刮龙煞那条仆街出来实在不行。
“嗯,另一个又是谁?”
“另一个就是此战的关键,听闻兽人皇沙捷夫因上次被大人玩弄于股掌,特地从海外国家珍佛明重金礼聘一位著名智将回来。”
“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