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你陪葬就行了。”
“我才不陪你,等你翘辫子了以後,我就拿著你留下来的钱花天酒地。”
“想得美,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两个人边开玩笑边让人将他们采摘的成果搬到车上,在曾尧逸去结账的这会儿功夫,梁萦柔就贪嘴地偷吃了,这会儿的草莓的确美味,而且因为是自己采摘的果实,尝起来滋味就更好了。
曾尧逸回来时,梁萦柔的嘴角全是草莓的汁液,他宠溺地笑道:“怎麽还跟小孩子一样?吃的满嘴都是。”
梁萦柔伸出舌头在嘴边四处扫荡,曾尧逸看得就是一股邪火,他按住梁萦柔的後脑勺,肆意地舔弄她的嘴角,并且不满足地入侵她的口腔,汲取更多甘甜的津液。
梁萦柔的嘴巴里还有未搅碎的草莓,被曾尧逸的舌尖勾来勾去,她也跟著竞赛般,去抢那小小的肉块,於是你来我往,让这个吻显得更加糜烂。
长时间以来曾尧逸一直压制著自己的欲望,可是现在似乎有全面崩溃的迹象,只是这麽吻著怀里的人,就觉得已经欲火焚身了。
车厢里弥漫著灼热的呼吸,梁萦柔臊热地全身不自在,她递了一颗草莓给曾尧逸,低声问道:“你要不要吃啊?”
“你喂我。”
“怎麽喂啊?”
曾尧逸忍俊不禁道:“你还想怎麽喂啊?用手啊,怎麽?还以为我让你用嘴巴喂啊?”
梁萦柔羞恼地将草莓狠狠地塞进曾尧逸的嘴巴里,然後就偏过头不理人了,她的确是以为曾尧逸会提出那个令人害臊的提议。
曾尧逸心情爽快,说道:“准备不理我了啊?”
“你别跟我说话,大坏蛋。”
“这麽大的决心?看你能坚持多久。”
梁萦柔觉得自己被瞧扁了,盛气凌然地说道:“你等著瞧。”
曾尧逸只是意味不明地低笑,梁萦柔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紧紧地闭上嘴巴不说话。
像以前她也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可是曾尧逸是闷葫芦,他如果不想讲话,可以安静许久,但是她忍不住,两个人相处就想去粘他,所以说过的话常常不作数,曾尧逸估计也知道她忍不住,这次她就要让他刮目相看。
☆、(10鲜币)046
曾尧逸事前就安排了住处,是一家较为整洁宽敞的农户,主人家是对年迈的夫妻,这件房间是他们儿子跟儿媳住的,如今他们都在外面赚钱,很少回家,床上用品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并不是说别人的东西不干净,而是曾尧逸担心梁萦柔不习惯。
梁萦柔虽然下定了决心不跟曾尧逸讲话,可是做起来一如既往地困难,而曾尧逸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为了争气硬生生忍住不开口。
既然打赌输了,梁萦柔自然会履行承诺,给曾尧逸做一顿草莓盛宴,她自己也很久没享受过了。
草莓毕竟是水果,能做的东西有限,梁萦柔先是洗了一个果盘的量,然後又用一部分榨了果汁,接下来才是正戏,她准备做一个小蛋糕,就当作是跟曾尧逸的重新出发,只是烤蛋糕的话,这里没有设备,她顿时有些气馁,竟然把最关键的东西忘了带过来。
无奈之下,梁萦柔只能以别的东西代替,她将草莓去叶切半,然後摆了个爱心,就在她犹豫是否该拿出去的时候,曾尧逸竟然已经站在她身後了。
“这是要送给我的吗?”曾尧逸嘴角噙著笑意,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将梁萦柔卷入般。
梁萦柔被看得心跳加速,故作镇定地回道:“我们在冷战,我不会给你说话的。”
曾尧逸伸出双手圈住梁萦柔的腰肢,求饶道:“我认输还不行吗?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吗?”
梁萦柔也知道曾尧逸的话有道理,妥协道:“那都是你惹的……”
这话她说得挺没底气的,不过曾尧逸积极认错道:“是我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行吗?”
梁萦柔忍不住轻笑,然後端起那盘心形草莓,用牙签插了半个,喂进曾尧逸的嘴里,沮丧地说道:“我本来想做个蛋糕的,结果没有器具。”
“你什麽时候会做蛋糕了啊?”曾尧逸吃惊地问道,“想当初某人半夜把我叫醒,只为了让我跑那麽远的地方给她买蛋糕啊。”
梁萦柔羞愧地脸红,辩解道:“那我当时不是很懂事嘛……”
“是啊,现在懂事了呢,还会做蛋糕给我吃。”
“其实我之前的都是失败作品,还没成功烤过一个。”梁萦柔笑得很奸诈,“让你做白老鼠而已。”
曾尧逸顿时被口水呛得直咳嗽,既无奈又宠溺地笑道:“看来你就是要折腾我。”
梁萦柔连忙又插了半个草莓递到曾尧逸的嘴里,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那谁让你是我最亲密的人,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亲密无间的相处让他们及时沈默也可以感受到一股温情,晚饭最後还是曾尧逸动手做的,他的厨艺是小时候锻炼出来的,等到他有了身份有了地步就嫌少下厨做菜,也只有梁萦柔能请得动他这个大厨。
梁萦柔只会简单的烹饪,她一个人生活必须学会各种技能,就算换灯管这种事情她也尝试过,曾尧逸以前是很溺爱她的,不让她动手做事,他说他爱的人必须享受幸福。
晚饭两个人吃得简单,却可以说是这三年以来吃得最美味的一顿,梁萦柔破天荒地吃了两碗饭,她的饭量很小,曾尧逸试过用多种方式逼她都没成功。
民宿的设计还比较古老,浴室是在主屋外面,梁萦柔比较难接受这种,最後是两个人打了水到主屋,用一个很大的浴桶盛满水来泡澡。
曾尧逸还是问了梁萦柔,他能否跟她一起沐浴,那个浴桶虽然不算小,可是装两个人稍微有勉强,只是他太久没享受过两个人一起沐浴的感觉,实在想念得有些心痒。
梁萦柔很爽快地说可以,他们以前就经常泡澡,虽然事後总会发展成令人脸红耳臊的律动。
梁萦柔让曾尧逸背对著她,这样可以给他搓搓背,今天两个摘草莓其实还蛮累的,那会儿兴致高不会觉察,现在泡在热水里後就感觉全身舒畅。
“我有很久没给你擦背了吧?”梁萦柔感慨道。
“嗯……”曾尧逸轻声应道。
“以後你想要有人擦背就找我吧,免费的哦。”
曾尧逸莞尔一笑,“这麽好的福利我会好好珍惜的。”
梁萦柔用毛巾用力地搓著曾尧逸的後背,他的身上有不少伤痕,因为医疗的简陋以及没有及时处理,有些伤疤很触目惊心,梁萦柔第一次看见时竟然眼泪满溢,还被曾尧逸给取笑了。
她微微俯下身,轻柔地吻著那些伤疤,梁萦柔的举动让曾尧逸浑身一震,以前的她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只是如今做起来竟然让他更加颤栗。
曾尧逸困难地转过身,梁萦柔的眼眶有些通红,她突然扑上去,毫不犹豫地吻住他。
片刻的迟疑後,曾尧逸立马做出回应,他想念她那麽久,等了她那麽久,现在终於又回到了他的怀抱。
草草地擦拭了两个人的身体,曾尧逸将梁萦柔小心地放到床上,紧跟著身体马上压了上来,漂亮的酮体让他眼睛冒火,简直要灼烧了梁萦柔。
曾尧逸喷著粗重的呼吸,极力忍耐著那股蚀骨的欲望,低沈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梁萦柔的回应是将曾尧逸的手掌按到自己的xiōng脯上,轻声回道:“它很想念你,我也想你了。”
梁萦柔说话的语调软软,这让曾尧逸的理智瞬间瓦解,他俯身粗暴地亲吻她的双唇,手掌用力地搓揉著那团浑圆,像个瘾君子般沈溺在梁萦柔的身上。
久违的爱抚,让梁萦柔浑身起**皮疙瘩,她激动地颤栗,尽情地回应著曾尧逸的热情。
曾尧逸的吻慢慢下滑,他在梁萦柔的肌肤上不断亲吻,留下专属於他的气息,直到来到那处私密的三角地带後,曾尧逸才抬头与梁萦柔对视,她随意拨弄了几下敏感的花核,梁萦柔就忍不住娇吟出声。
☆、(10鲜币)047
曾尧逸呼吸粗重,他冒火的双眼紧盯著那处私密的地带,手指缓缓地分开肉瓣,就看见湿润的幽谷展露眼前。
曾尧逸口干舌燥地探索其中,身体越发火热,坚挺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迫不及待地想钻进渴望已久的mī穴。
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心调理,梁萦柔虽然没有长肉,但是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曾尧逸不敢太过心急,他们已经有阵子没有交合,怕梁萦柔适应不了。
只是他这麽想,梁萦柔却已经满脸薄汗,被曾尧逸的双手熟悉地爱抚,把她内心的渴望全部激发了出来,那羞人的部位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曾尧逸埋首在梁萦柔的双腿间,那滑嫩的舌头反复地吞噬媚肉,这样的刺激让梁萦柔脚趾蜷缩,十根手指都紧抓著身下的被单,牙关将双唇咬得发白,才能抑制那熟悉又可怕的潮涌。
曾尧逸双眼赤红,喘息急促,灼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私处,让梁萦柔更加难忍,她终於忍无可忍道:“进来……”
曾尧逸吃惊地抬头,梁萦柔已经脸颊绯红,眼眶湿润,微启的嘴巴剧烈地喘息,她已经彻底情动了。
在今天之前梁萦柔倒是没想过要与曾尧逸做爱,在失去孩子的痛楚後,她对欲望是一兴趣都没有,可是今天两个人共同泡澡後,曾尧逸所流露出的热情,让之前很熟悉的快感蜂拥而至,梁萦柔很想念他的入侵,他们两个以前是那麽亲密无间,现在她想重新拥有这份感觉。
曾尧逸很激动,激动到握著yīnjīng的手还微微颤抖,上两次的经历让他们两个都不怎麽高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真意地结合了,这是阔别已久的触碰,没想到会让他紧张到这地步。
梁萦柔只感觉到那熟悉的东西在她的穴口徘徊,却始终没有深入,这让她既心急又羞耻,於是偷偷地去看曾尧逸,只见他低著头望著两个人即将交合的部位,她脸红地将视线收回来,然後就感觉到粗大的硬物慢慢地插入她的身体。
“啊……嗯啊……”因为巨物的入侵,让梁萦柔忍不住呻吟出声,她已经太久没去感受雄壮的性器埋入她体内的刺激感受,可是滋味不仅不减,而且更让她激动。
曾尧逸眼看著自己粗长的yīnjīng缓缓进入梁萦柔的xiāo穴,这样的视觉冲击足以击垮男人所有的防线,他觉得浑身是劲,充满了源源不绝的能量。
梁萦柔忍不住起身想看看他们结合的部位,只是曾尧逸就像开足了马达般,迅速地抽插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不说,而且插入得很深,让她根本没有余力去想其他。
梁萦柔只能更加用力地抓紧被单,双腿情不自禁地绕到曾尧逸的身後,让他们两个更加亲昵,硬物在她体内冲撞的感觉那麽明显,粗硬的yáng具凶狠地穿梭在窄小的甬道,就像他们之前结合的无数遍一样,让人蚀骨销魂。
曾尧逸高速占有湿热的甬道,坚硬的ròu棒像永不疲软般,在里面深入浅出,敏感的穴壁不知餍足地紧紧包裹著律动的性器,guī头反复地摩擦著层层媚肉,其中所产生的快感让他们两个的身体都处於极度亢奋的状态。
梁萦柔目不转睛地看著动情的曾尧逸,这些年他肯定很煎熬,她对他的伤害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可是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对她,就像当初承诺地一样,疼她爱她护她。
梁萦柔双手绕到曾尧逸颈部,软糯地要求道:“吻吻我。”
曾尧逸内心揉成一滩水,梁萦柔刚开始时就是这样小心翼翼,总是透露著不安,他们第一次上床虽然是她主动,可是全程都处於紧绷的状态,尤其是他刚进入的时候,她痛得一直流泪还说没关系,那样子有多招人可怜只有他知道,此刻又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虽然不是痛的,不过一样让他心疼。
曾尧逸低头吻住梁萦柔的双唇,她马上迫切地与他缠绵,毫无章法地随意啃咬,仿佛是担心他会离开一样,吻里充满著不安定的因素。
曾尧逸的双手穿过梁萦柔的腋下,紧紧地搂住她,似乎想把她嵌入身体般用力,梁萦柔却喜欢这种粗暴的感觉,她就是要让曾尧逸这麽在意她。
缠绵悱恻的热吻结束後,曾尧逸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深情地说道:“我爱你,无论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这铁一般的事实,在你把自己交给我以後,我就发过誓,这辈子我都要让你幸福,可能我中间做得不是很好,但是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梁萦柔立即潸然泪下,脚踝施力,让曾尧逸的下体更加逼近自己,小声说道:“我想你用力地疼我,让我只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好不好?”
曾尧逸拨开梁萦柔湿漉漉的碎发,温柔地笑道:“荣幸之至,我的小公主。”
梁萦柔羞红地偏过头,曾尧逸不满地用力入,霸道地宣告道:“看著我怎麽干你。”
梁萦柔眼眶彻底湿透了,娇媚地瞪了一眼曾尧逸,却没有再转开视线,曾尧逸已经满头大汗,线条很好的身材尽在眼前,健硕有力的臂膀撑在她的身体两旁,灼热的目光盛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像要把她灼烧殆尽般。
梁萦柔觉得口干舌燥,体内燃烧的欲火仿佛烧尽了她所有的水分,只是被硬物贯穿的部位还在源源不断地分泌aì液。
曾尧逸快速Cāo弄mī穴,销魂的滋味迅速流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要话,与最爱之人结合的快感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尤其身下的人跟她一样已经完全沈浸在这片欲海里,她的眼神迷离,表情享受,xiōng脯不规则的起伏,画面非常地赏心悦目,让他迸发出更多的能量。
☆、(10鲜币)048
这场久违的性事让两人最後都累瘫了,饶是曾尧逸也有些吃不消,不过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浑身筋骨都舒畅了。
梁萦柔是直接紧闭著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曾尧逸的怀里,她觉得好久没经历这麽费体力的事情了,但是感觉一都不坏。
曾尧逸轻轻地搂著梁萦柔的身体,时不时地亲吻她的额头,如此浓情蜜意的时刻让两人都很怀念。
“心情有没有好一了?”
“好很多了。”梁萦柔有气无力地回答。
曾尧逸摩挲著梁萦柔嫩滑的皮肤,手感好得让人爱不释手,他关心地问道:“接下来想不想再去读书啊?之前是因为怀孕不得已办了休学。”
说道这,梁萦柔睁开眼睛,专注地望著曾尧逸,“你怎麽看?”
曾尧逸莞尔,“怎麽问我?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说实话,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害怕又做了错误的决定。”
曾尧逸脸上的苦涩让梁萦柔心情甚好,“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
“你就使劲地揶揄我吧。”曾尧逸笑容满脸地捏住梁萦柔的鼻子,他现在的确是不敢替梁萦柔拿主意,她的人生必须有她自己决定,虽然他是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
梁萦柔得到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吸了几下空气,就是一股股浓重的情欲气息,耳根忍不住发烫,“其实当初会去考研,大部分原因还是想找个寄托,顺便充实自己,要是你哪天又抛弃我了,我再接著去读书吧。”
後半句话梁萦柔完全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让曾尧逸又新生内疚,“我已经为我的愚蠢付出代价了。”
“你不是想办公司吗?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帮你,刚刚起步阶段肯定会很辛苦,我想与你同甘共苦……”
曾尧逸是万万料不到梁萦柔会说出这番话,他对办公司其实不在行,之前管理曾义帮时就对业务方面很头疼,经常是使唤别人去做,如果有梁萦柔在身边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的戒心又重,根本无法信任别人。
“这是不是叫嫁**随**嫁狗随狗啊?”曾尧逸忍不住戏谑道。
梁萦柔愤怒地戳了戳曾尧逸的xiōng膛,冷哼道:“曾先生,别人称我为梁女士或者梁小姐,并不会叫我曾太太,请勿用不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
曾尧逸被梁萦柔计较的样子逗得容颜大悦,“好吧,是我不对,那请问梁小姐,你愿不愿意别人称你为曾太太呢?”
梁萦柔很不屑地瞧了一眼曾尧逸,用手掌拍拍了嘴巴,故意做出打瞌睡的模样,讲道:“等你拿出诚意再说吧。”
曾尧逸很早就想给梁萦柔一个名分,她跟了他那麽多年,绝对称得上一句“曾太太”,当年他有了求婚的打算,却被误会弄得两人被迫分开。
之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完全改善,只因为孩子而一起,现在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他就有义务让梁萦柔冠上他的形式,与他一生捆绑在一起。
曾尧逸已经不再年轻,骨子里也没有什麽浪漫因子,想不出花样向梁萦柔求婚,不禁有些头疼,他的诚意肯定很足,就是不知道梁萦柔觉得如何。
当年的那枚求婚戒指一直在,是他特别定做的,款式并不花哨,只是指环上配了一个小小的“R”字,是柔的首字母,远看并不奇特,只有凑近了才能分辨出来,上面有颗不算大的钻石,他觉得钻石大了显得更加土包子,梁萦柔肯定嫌弃。
在分开的多年里,曾尧逸还是会拿出那枚未送出去的戒指看,每次看著戒指,他就会陷入沈重的哀伤里,脑子里就会浮现两人共同度过的时光。
梁萦柔见曾尧逸良久不讲话,顿时有些不高兴,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我睡觉了啊。”
其实要说两个人的关系,他们除了那一纸承诺书外,完全是以夫妻的方式相处著,梁萦柔以前对曾尧逸是肆无忌惮,现在依旧如此,中间会怕他是因为觉得他整个人很yīn郁,身上戾气很重,人类的本能让她忍不住瑟缩。
“小心眼。”曾尧逸宠溺地骂道。
“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就一个人待著吧。”
说完梁萦柔就钻进了被窝,生闷气般背对著曾尧逸,只不过少了熟悉的怀抱,她觉得冷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冻得她一个劲地蜷缩,心里暗骂曾尧逸不识抬举,竟然不会来哄人。
曾尧逸看著缩成一团的小东西,嘴角充满了笑意,他将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很自觉地靠到梁萦柔的身後,伸出有力的臂膀,霸道地把人搂进怀里。
梁萦柔起先还挣脱了几下,没一会儿就转过身,径自钻进他的怀里,小声骂道:“就你这表现,悬!”
曾尧逸忍不住轻笑,“是是是,我会好好反省的。”
梁萦柔没想到曾尧逸这麽好说话,又抱怨道:“搂得紧一嘛……风都吹进来了。”
农舍肯定比不上家里,不仅床铺坚硬,而且屋内温度偏低,刚才做爱做得满身是汗,现在被风吹到就感觉一阵颤抖。
曾尧逸调整了一下睡姿,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封锁住了大部分路线後,问道:“现在呢?”
躲在熟悉的怀抱里,梁萦柔已经昏昏欲睡了,嘴上依旧不饶人地说道:“勉勉强强吧。”
知道梁萦柔是随口胡说,曾尧逸还是不放心地将她裹得很紧,这里日夜温差大,就算白天热得冒汗,晚上还是有些冷,而且这里没有任何取暖工具,除了这一床被子。
梁萦柔埋首在曾尧逸xiōng前,她很快就入睡了,这麽多日子以来今晚是她最容易入睡的一晚,没有心理负担,不必想著过去发生以及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只在乎此时此刻,有曾尧逸在身边就足以。
听到平缓的呼吸後,曾尧逸才安心地闭眼睡去,他最希望的就是梁萦柔能够开朗地生活著。
☆、(12鲜币)049
曾尧逸跟梁萦柔在这里足足待了十天才启程回去,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偶尔还会在床上缠绵一番,吃著亲手弄的早餐,手拉手出去逛逛田园,帮帮农民的忙,过得很惬意。
下午有时候比较热,曾尧逸就不许梁萦柔出门,在这里几天她调养得好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不放心。
在最後一天的时候,曾尧逸请了附近一圈人吃饭,谢谢他们这几天的悉心照顾,让梁萦柔意外的是曾尧逸会当场跪下求婚,她那天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曾尧逸觉得求婚这事没必要大肆宣扬,不过心里较真起来挡也挡不住,他就想让人见证一下,他对梁萦柔的诚意。
曾尧逸单膝跪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著这一幕感动的画面,被这麽多人看著梁萦柔比曾尧逸还害羞,她从程庭若那里得知曾尧逸曾经有向她求婚的打算,不过因为後面的事而告吹,两人重逢以来并不和睦,现在总算稍微稳定了一,结果曾尧逸真的向她求婚了。
每个女人都梦想著被所爱之人求婚的画面,虽然现在的场景跟梁萦柔设想的有些不同,不过照样深深触动她的心灵。
曾尧逸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拿出预备了多年的戒指,面对著热泪盈眶的梁萦柔,微笑地开口道:“我不会讲那些华丽漂亮的话,这个戒指其实早在三年就准备好了,只是那时候没来得及套在你的手指上,如今你能否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後半生,做你最坚强的後盾,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快乐的。”
周围所有人都屏息等著梁萦柔的答案,原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这下子全部涌了出来,她颤抖著伸出左手,让曾尧逸将那个早应属於她的戒指套上去。
在曾尧逸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梁萦柔就情不自禁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拥著这个男人,曾尧逸的眼睛也略微酸涩,这一刻他等了太久……
随即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梁萦柔顿时羞涩地躲在曾尧逸的怀里,不肯探出头,总觉得好丢脸。
曾尧逸轻轻地抚摸著梁萦柔的脑袋,微笑地对大家讲道:“这几天我们过得很开心,不过今天之後就要回家了,谢谢你们带来的快乐。”
曾尧逸以前是不会客套这些话的,他一向是不怒自威,冷峻肃杀,一般人看见他总是不敢直视。
梁萦柔缓缓探出头,也跟著说了声谢谢,她这几天心情开朗,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彻底敞开心扉,不过她知道最大的原因是曾尧逸,是他的耐心跟柔情慢慢化解了她内心的yīn郁。
失去那个孩子让她打击甚大,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很惧怕,担心会跟医院遇见的那个女孩一样,有了希望後往往是失望,这样的情况只会让人更加绝望,她很怕这辈子都不能拥有一个跟曾尧逸的孩子。
只是像曾尧逸说的,他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能因为这次的打击就失去信心,这辈子还很长,没理由把时间浪费在杞人忧天上。
回去的心情跟来时天差地别,梁萦柔全程都笑容满面,中途曾尧逸找了地方解决生理问题,还被梁萦柔捉弄了一番,差没被他逮住一顿揍,後半程她一直战战兢兢,防范著如野狼般的曾尧逸,总觉得他十分危险。
好在一路平安到家,梁萦柔刚松口气,曾尧逸就yīn沈著脸,威胁道:“你觉得你现在很安全吗?”
梁萦柔心情大好,反正已经到家了,就算曾尧逸想做什麽她也不怕,“我才不怕你。”
管家出来帮她们将行李拿进去,梁萦柔率先去了婴儿房,里面布置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是曾尧逸亲手动手弄的,此时此刻看著这里梁萦柔还是会有些心痛,只是不会再一味地沈溺在悲伤中,心里开始慢慢释怀了。
曾尧逸站在梁萦柔的身後,轻轻地扣住她的腰身,两个人就这麽站在门口,这个房间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希望,如今只剩下一篇失落。
“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梁萦柔很抵触,她不想再上医院了,只要去医院她就心里发慌,就算只是做个普通的检查,也不可抑制地难受。
曾尧逸感觉到梁萦柔的身体僵硬,不由地一阵心疼,疼惜地将人搂在xiōng前,亲吻著她的头,说道:“乖……别怕,我一直陪著你,就去做个身体检查,看你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我很好。”梁萦柔不情愿地讲道。
曾尧逸耐心很足,柔声哄道:“好不好是医生说了算。”
“为什麽非逼著我去医院?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一股死人的气息,後半句梁萦柔没有说出来。
“听话好不好?就当让我放心,我只是想确定你没事而已。”
曾尧逸字里行间的示弱跟关心终於还是让梁萦柔微微了头,她商量道:“那我明天去了就再也不去医院了。”
这话明显是赌气,幼稚得像个小孩说不要打针,人这辈子最不愿意去的可能就是医院,可是不可抗力原因总会牵引著必须去那里。
曾尧逸哄好了梁萦柔後,就给邵医生打了电话,说会带梁萦柔去他那里一趟,看看身体是否没事。
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可大可小,他不想马虎,不管他们是否会有孩子,曾尧逸都想梁萦柔健健康康。
可能是因为明天要去医院的关系,梁萦柔有些辗转难眠,在曾尧逸的怀里反复折腾,他没办法的情况,就用四肢把她锁住,不让她动弹。
“别闹腾了,不是有我一直陪著你吗?”
“医生会不会检查出来,我以後都不会怀孕了啊?”梁萦柔很是担心地问道。
“瞎说什麽呢,上次就说了对你没影响,再说不能怀孕就不能怀孕呗,我有你就够了。”
梁萦柔知道曾尧逸很喜欢孩子,他由於自身的关系,特别渴望家庭的温暖,她很担心自己不能满足曾尧逸这个微小的问题,忍著哽咽说道:“要是我真的不行的话,我不会阻止你去……”
梁萦柔还没说完,就被曾尧逸强行打断道:“梁萦柔!”
曾尧逸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喊她,梁萦柔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抱上去,磨蹭著他的脸颊,曾尧逸哭笑不得,把她整个人抓下来,认真地说道:“我只要你,只有你给我生的才是我我的孩子,明白了没?说明白。”
“明白。”梁萦柔快速应道。
“你要是真的睡不著的话,我不介意来段激动的运动。”
梁萦柔瑟缩了一下,立即闭上眼睛,她才不要去医院检查的前一天晚上跟曾尧逸有性行为,那个邵医生那麽厉害,一看就知道她是否流产过,说不定一检查也就知道她跟曾尧逸做过爱,那样场面多尴尬。
曾尧逸忍不住露出微笑,出声警告道:“现在就给我好好睡觉,老这麽动来动去的,你就不怕你男人擦枪走火啊。”
“你的忍耐力一向很差。”梁萦柔小小的腹诽道。
曾尧逸一掌拍在她的臀部上,总算安分了下来。
☆、(10鲜币)050
梁萦柔没想过会在医院遇见施音绪,就是那个之前躺在她隔壁床铺,流产数次的女孩。
曾尧逸陪著梁萦柔看完医生,情绪不大好,倒不是身体有什麽问题,而是闻著医院那股难忍的气味,像是形成了身体本能般很不舒服。
不过当梁萦柔在走廊上看见被人搀扶的施音绪时,她显得很慌乱,失去孩子的yīn影已经渐渐淡去,如果在这个时候又听到噩耗,她不知道会不会又陷入那可怕的伤痛里。
施音绪也发现了梁萦柔,她马上面露笑容,“萦柔?你怎麽也在医院里?”
两个人就像久别重逢的好友,梁萦柔略显激动地走到她面前,想知道她是怎麽回事,又怕开口破坏气氛,所以只是抿著嘴看她。
施音绪很大方地说道:“我并没有大碍,不过刚生了一堆双胞胎。”
“真的?!”梁萦柔不敢置信地望著她,这是长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让近来的yīn霾一下子驱散,而且对於一贯讨厌的医院她也没那麽排斥了。
考虑到施音绪是刚分娩完,不好让她久久站立,四个人一起进了施音绪的病房,搀扶著她的人梁萦柔并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保姆。
进了病房後,保姆见她们像是很久没见,就找了个借口离开,留下三个人在里面。
梁萦柔简单地做了介绍,曾尧逸早就猜到施音绪的身份,他对这个女孩子很感恩,是她让梁萦柔在离开他後能够重新振作。
“恭喜你,终於如愿以偿了,双胞胎一定很可爱吧?”梁萦柔的话语中充满著羡慕,因为她在不久前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施音绪幸福满溢,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她握著梁萦柔的手,说道:“在那之後我们就没联系,你过得好吗?”
“我很好。”那三年梁萦柔过得并不好,可是此时此刻她很幸福。
“像我说的,我们保持乐观的态度,幸福总会来临的不是吗?”
“嗯。对了,怎麽不见你丈夫啊?”
“我快出院了,他说先去把家里打好,让我跟宝宝们可以生活得舒适。”说这话的时候,施音绪脸上透露著小女人的羞涩,她不禁回头跟曾尧逸对视,不知道怎麽的就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
“那我有机会看一下双胞胎吗?”梁萦柔满是期盼地问道。
“当然可以。”
“太好了。”
“对了,你今天怎麽出现在医院啊?”
梁萦柔语气略微失落地回道:“我来检查一下身体。”
“你没事吧?”施音绪紧张地问道。
“没什麽,因为我前阵子不小心流产了。”
施音绪深知那种感觉的痛苦,语带伤感地安慰道:“不要紧的,你看我现在也当妈妈了,相信你很快就行了。”
梁萦柔很容易受到是施音绪的感染,可能是她有那样的本事,听了施音绪的话,梁萦柔的情绪就好转了,“嗯,我知道。”
梁萦柔跟施音绪聊了很久,曾尧逸一直默默地在旁边听著,这在别人看来很无聊的事情,曾尧逸却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护士进来查看的时候,就顺便将梁萦柔跟曾尧逸带了婴儿房,隔著那层玻璃,梁萦柔看著那些活泼的小生命,眼眶渐渐地发酸。
曾尧逸扣住梁萦柔的手指,满不高兴地说道:“不准给我落泪。”
梁萦柔抽噎了几下,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全部强行忍回去,她不敢多看,怕又会陷入失去孩子的痛苦。
曾尧逸以为梁萦柔今天的情绪又会很低落,可是她表现得反应相差很大,出了医院後,就说自己要吃那个吃这个,没有一丝负面情绪,仿佛刚才对著婴儿房即将落泪的人不是她一样。
曾尧逸挺不放心梁萦柔如此反常的举动,开车的同时不断地观察她的表现,弄得梁萦柔哭笑不得,她斜视著欲言又止的曾尧逸,终於忍不住笑道:“你该不会觉得我精神失常了吧?”
“你是吗?”
梁萦柔气恼地嘟著嘴巴,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太孩子气,颓然地倒在靠椅上,“我才不是什麽精神失常,只是看见音绪终於如愿以偿很高兴,相信我也很快行。”
梁萦柔看见曾尧逸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不满地哼了一声。
良久也不见曾尧逸说话,她又憋不住内心的冲动,责难道:“你别给我装哑巴。”
“你能想开,我自然最高兴,至於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好了,还是说你跟我做爱就为了生孩子啊?”
曾尧逸後半句话里的戏谑太过明显,弄得梁萦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流氓就是流氓。”
曾尧逸是很讨厌流氓这个词的,那昭示他曾经游走在边缘,不过从梁萦柔的嘴巴里讲出这个词,却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医生既然说梁萦柔恢复得很好,曾尧逸也不想当那个黑脸,去限制她什麽,所以她要干嘛就干嘛,吃了不少以前他不允许她吃的食物,这大大取悦了梁萦柔。
心满意足的梁萦柔自然也给了曾尧逸奖励,她热情如火地缠著曾尧逸抵死缠绵,弄得曾尧逸激动得不行,像是回到了最意气风发的年代,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他反复地将自己的一部分塞入梁萦柔的身体,喘著粗气交叠在一起,不断地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好在之前曾尧逸就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他并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行走,要不是为了方便照顾怀孕的梁萦柔,他不会请那些人。
旖旎缱绻的画面一直持续到後半夜,娇喘跟呻吟响彻在安静的屋子里,两个人毫无顾忌地交缠跟律动,堪比发情期的动物。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他们高氵朝数次,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干的,如此酣畅淋漓的性事让他们像回到过去一样,紧密相连,是世界上最贴合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