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中心一见,不由得心花怒放,大声喝道:“少侠,先攻关下。”
六郎会意,每到正面就多发数中,使关下一面敌阵空隙加大,好让阵势前进,然而他仍不让敌人接近左右后三面,这样可使自己人无一伤亡。敌人一看接近不得,围攻难逞,这时只在十丈外放箭。六郎的掌劲比狂风巨浪还猛,箭一遇上,非但伤不了他反而加速回窜。一顿饭久不到,已经攻到关下,攻关的番兵阵脚大乱,四处狂窜。
孟将军一见,又大喝道:“少侠,向敌人不乱的地方攻。”
六郎闻言,抬头一看,糟糕,他的马是普通马,人又是小该子,远一点的敌阵简直无法看到。将军会意,他人高马大,看得清楚,又大叫道:“少侠攻东南,看我左手剑。”
六郎哪能看出东南西北,只得依着他指的方向进攻。
这时雪下得更大,守关兵将也无法看出敌阵全般情势,惟知关下番兵已停止攻关,同时觉出敌阵空前紊乱。孟将军看看地面全是敌人的死尸,同时感到自己的阵势运动不太灵活了,心中有数,又向六郎道:“少侠,有敌尸的地方不能攻了,我们阵势受敌尸阻碍,运动不灵活了。”
六郎大叫道:“敌人不来围攻了,铁球阵失效,请将军散阵,我们成十路直冲。”
将军依言,火速调整,立即随从行动。
敌军已完全失去控制,一见蜀军施逃,两千人势如破竹,无往不利,不要杀,就只逐着敌人,让他们自相践踏也就够了。直到天黑时分,关下再无一个活敌,可是六郎仍然不行放松,依旧左右横扫,东西直冲。这样整整一夜,十里内无一敌人,同时蜀军与蜀军也已筋疲力倦,孟将军这才唤住六郎道:“少侠,围解了,我们也不能动了。”
六郎道:“那就算了,我们向关下开去罢。”
到了关下,将军亲自叫关。守关蜀军认出是他,立即开关放行。
孟将军向六郎道道:“少侠请。”
六郎道:“将军先进去,我带人马在关下守佐,提防番兵卷上攻来。”
孟将军点头道:“那也好,先叫人马休息,吃点干粮,我见了总兵再来迎接。”
大约有一个时辰,孟将军陪着一个全身戎装的老将军出关来了,那就是镇守剑门关的主帅,他满面含笑,走到六郎面前道:“少侠,你真是朝廷的栋梁。”
六郎立即跳下马去要行大礼道:“小民参见元帅。”
老总兵马上躬身扶住道:“少侠太劳累了,兔礼,请进关去。”
六郎道:“番兵横尸一地,希望元帅派兵收拾。”
总兵大笑道:“这个不必少侠操心。”
进了关,直入帅府,只见大堂上文武官员齐集。总兵一介绍之后,立请六郎入席,居然待为上宾。
酒筵上人人都以惊奇的目光看着六郎,一位老文官欠身笑道:“小英雄,你用的那阵法据孟将军说真是妙用无穷。”
六郎道:“可惜这阵法缺少三个练有江湖武功之人,否则敌人就逃不了多少。”
又一个将军起身问道:“敌人被你打死多少。”
孟将军代答道:“周将军,那要大帅派人收拾战场才知道,据我估计,决不下八千余骑。”
众文武闻言大惊,齐声惊叫道:“他一人打死的”
孟将军点头道:“少侠神功盖世,每一出手,当前数丈内的番骑无一能逃。”
总兵叹声道:“今后蜀军也要练内功才行,全靠刀枪杀敌太有限了。”
酒席完了之后,总反又请六郎入后堂饮茶,六郎小住一日,便告辞。孟将军说正好也要前往成都办事,就和六郎结伴而行。
六郎问:“孟将军,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孟将军一拱手说:“末将姓孟,双名紫琼。”
六郎瞄了一眼他俊美的面孔,问:“这名字有一些女人味道啊。”
孟将军只是摇头苦笑。
正往前走,忽然听到前面一处传来女人的求救声。
孟将军噫声道:“天寒地冻,荒野路旁哪来女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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