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杰猛然转过身去,望着烟雾缭绕后的面孔,说出了一句令对方心惊肉跳的话:“岳老板,你今晚真是好兴致。”
岳培业原本以为这位年轻人不一定会认出自己的样子,想不到对方仍然揭穿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岳培业的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身为三家大型公司的老板,兼职几个大型国有施工企业副总裁,在外面玩玩车震,本来也无可厚非,倒霉的是,他日理万机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竟然在这种紧张刺激的时候得了马上风,岳培业此刻心中充满了后悔,自己不该喝那杯酒,更不该听周蕊的话,跑到这府南河边找刺激。更该死的是,现在可是两会期间,自己不但是企业家的身份,还有一个人大代表的身份,平时这威风八面的身份,如今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一个接受党和国家多年教育的好干部,一个人民爱戴的好代表,一个事业蒸蒸日上的企业明星,竟然栽倒在的这根东西上而且让岳培业害怕的是,这名年轻人再道出了他的身份之后居然又重新坐回车内,用力将车门关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岳培业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能够从大学毕业一路创业到现在的位置绝不是偶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只要找到准确的切入点,任何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比自己的二儿子还要小呢谈到社会经验,跟自己只怕差了十万八千里,岳培业微笑道:“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吧不过无论怎样说,我都会忘不了你这个救命恩人的。”
他探身从车载箱中取出了两一沓钞票整整一万块送到李伟杰的面前:“小小意思,希望你手下。”
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岳培业仍然习惯性地搞出了商场上那一套,尽管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和蔼可亲,可是仔细一品,还是有着那么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李伟杰根本不和他客气,抓起那沓钞票放在了口袋里,救了他的性命,收点报酬本来就是应该的。
岳培业做事滴水不漏,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务求把坏的影响压制在最小的范围内:“这位先生,你在什么地方工作啊改天我要亲自去拜访你,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岳培业只字不提自己的身份,却要对李伟杰刨根问底,眼前想彻底根除后患的方法就是灭口,他虽然有这个想法,可是看着李伟杰高高大大的样子,自问也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只能先探明人家的底细再说。
“我叫李伟杰,眼下在刚辞职,准备自己开公司。”
李伟杰并没有打算瞒他,一边说,一边盘算着怎么从他的手上榨取最大的利益。
“真是年轻有为啊”
岳培业感叹着。
李伟杰狡黠的笑了笑:“岳先生,你这次发病绝不是偶然,如果不尽快治疗,恐怕以后还会再犯。”
这第二声岳先生彻底打垮了岳培业心中尚存的那么点儿侥幸,人家明白的告诉自己呢已经认出你来了,你丫的别装了,你就是岳培业,如假包换。
岳培业是个现实的人,他从来都不怕困难,更不缺乏面对困难的勇气,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亲缓和,其中还透着那么股子亲切:“这位先生,我的病情请你为我保密,我不想外面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李伟杰愣了愣,他接触官员企业家的机会并不多,当然美女不算,如今面对岳培业这种厚脸皮的人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明被他捉奸在床,仍然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谈笑风生中将一件苟且之事和不好传言挂钩,合着今晚来到府南河边玩车震是件理所当然,不值一提的事情。
虽然岳培业话中的假大空成分很多,可是李伟杰还是从中听出了乞求的味道,这位岳培业求自己帮他保密呢
岳培业低声补充道:“刚才的事情,除了我们俩个,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他本来还想说句威胁的话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万一对方因为自己的威胁而恼火,事情岂不是要变得不可收场。
李伟杰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拍了拍岳培业的肩膀,倘若是在平时,除非是政治级别高于他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否则就算是其他的什么老总做这种事情都会被岳培业视为一种侮辱,现在他却不得不保持着谦和的笑容,岳培业在等待着李伟杰开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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