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说道谢,但又想到学长要他「没礼貌」,只好将一半的话嚥进肚子里,转身走进厨房。
边弄猫食,他一边回想古佐阳刚才的情。
无论是跟他带猫去看医生,还是对他说省略礼貌,语气中都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但那不是「强迫」,也不会令他感到不适。更进一步来说,如果不愿意,学长也绝对不会勉强他。
这样的态度看似留有后路,实际上根本没有。
因为,学长知道他的底线在哪,不会去踩,但会稳稳地靠在边缘上,让他无法反驳或拒绝。
白天姜子惟的事情是这样,现在也是。
学长对人的观察力异常惊人,不知道除了他,有没有谁发现了。
将药粉拌进猫罐头哩,崔佑人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有种异的时空疏离感。
原来联谊和之后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吗?他却觉得那是很久很久,久到不是上大学后才发生的事。
或许,是跟高中的事情重叠了吧。
手不自觉碰触脖子上的痕跡,微痛的钝感让他想起几小时前发生的事,许许多多影像倏地浮现脑海,噁心感瞬间从胃部翻涌而上。
他没忍住,手一颤,搅拌用的金属汤匙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沉默地望着自己颤抖的手,崔佑人缓缓弯下腰,脑中的影像还是挥之不去,他必须咬紧唇才不至于吐出来。
将汤匙放进洗手槽,他靠在流理台边,先深深吸了很大一口气,才有办法走出去。
「久等了,我现在就餵牠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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