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崽种眉头一皱嘴角一瘪,啧啧两声随手拎出半瓶凉水,哗啦啦现场给人倒一腿。
晚风一吹冻的打颤,你哆嗦着嚎叫质问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就又被捞去另一条原地洗腿。
“干嘛。”甚至还要把空瓶子都扔你怀里。男人直起身抬着眉角,边脱外套边理直气壮自作自话,“满腿泥的臭小鬼有什么好不满呐?脏的要死吧简直。”
可能是出于体谅,生怕人理解不了。制服上衣居高临下递过来但没塞给你,对面没好气的翻翻眼睛又矮下身,拎起两条湿淋淋冰凉凉的腿往外套内里裹。
“自己擦,冻感冒可麻烦了。”他说这件记得水洗,一起给伊地知。
长袖子垂在地上,赤着脚裹在衣服里,你抱着腿把自己缩成一团。姿态尴尬但好在位置绝佳,可以近距离品鉴男模走秀绕场一周,全角度围观咒术界顶流男明星踱着步子晃荡一圈,最后吱嘎一声响,四仰八叉瘫回旁边的秋千架。
“吐过了、哭过了、地上也躺过了、光脚也跑过了,没错吧。”臭着脸的男明星正举指头数,数完不忘横你一眼刀,“我说,是有什么固定流程嘛?每次见面都得走完这一套,把自己搞得惨兮兮。”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吧,您眯着眼睛高高站在苍穹顶,我狼狈难堪泥里打滚拼条命,又哭又吐又难看,又有什么好稀。你想。
“请您快拿点好东西出来哄哄惨兮兮臭小鬼。”你说。
好在言出法随,被晃荡一晚上的纸袋这就直往人面门上飞。
搂着袋子,你说只可惜多少高级点心都买不到我宝贵的生命,不会回高专的请五条先生死心吧;他叹了口气说经病啊你快给老子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