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专时代也不过如此。ワンオンワン菜鸡互啄打比赛,非要拽着人半尴不尬围观,这个球投的是不是绝赞那个过人动作是不是无敌酷炫;弱智游戏室内联机现场,硬得逼着人硬着头皮欣赏,这个操作是不是好棒那个技能发动是不是来之笔。
只不过当年仅需看两场篮球围观两局桃铁敷衍糊弄两声“超帅”,时至今日,已然沦落到被塞在夹缝里动弹不得全自动收听自行回忆想象画面,还得喊“超帅”。
“绝赞酷炫来之笔,真是超级帅……商量商量,能不能先把我拉起来。”你在夹缝里说,“就算要欣赏也得让人能看到才行吧。”
男人想了想说你就在窝里呆着吧挺好的,“万一看见画面心疼的又开始哇哇哭,做老公的也会很难办呐。”
你说没事我不心疼。他说别嘴硬你超爱的。
顺便又踩两脚。
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收场。陨没凯旋间如火焰亦如尘烟。
指的是有的人生来就不适合建立亲密关系。除了用命悬一线经年累月的威胁恐吓,就剩拿差劲到惊天动地的性格欺负捉弄,二者必取其一亘古恒常此消彼长,偶尔还会双管齐下。
谁叫有的人生来就贱。
真切感知接受现实,死亡的实感像落潮卷着浪周而复始拍打于礁石上,像没过沙粒澎湃翻涌徒留下滩涂满地白雪花。吸吸鼻子眨了眨眼,有好一阵没听见屁股嘴唧唧歪。你扒拉两下被角,在狭小安全稳定的空间里被确定性填满,视野里有顶灯直白的光,有把人折腾个半死吓到又哭又笑又吐又叫的臭傻逼专注审视的剪影。
啪嗒出倒数第二滴泪。对方没低头也没看你,只脸色平和的继续,天知道是在想“或者还可以借力打力直接打断穿血”,还是满脑子都是“无限制的茈多用两次也不是不行”,
“一会吃东西要喂的吧。”莫名其妙没头没尾冒出来一句。
没低头也没看你,还盯着正前色专注,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吃完东西允许你再喝一杯巧克力,帮你洗澡吹头发睡前还会给你捏捏,想做就做不做也没关系多余的话都不乱讲,最后抱的乱七八糟用超恶心的目光注视你不停的亲直到你睡着,
“成交?”男人说完隔着被子又踩了踩,“作赔礼。”
从耳朵听脑子想再到理解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从眼睛看到脑子想再到理解自己正注视着什么。你空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对方这才瞥你一眼说不满意就算了,“做人要知足呐,你老公对自己回家之后的超幸福预期也就差不多是那样而已。”
啪嗒出最后一滴,你梗着脖子问那为什么不能从现在开始就一直一直亲亲。
他说亲半天又不给操让人家休息下行不行,鸡鸡想再冷静一会。